段延慶聽見林墨的話後,臉上原本哀求的表情,漸漸變的猙獰起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聲下氣了,突破了自己做人最後的底線。


    昨天在第一人民醫院門口,當著門口進出的人,已經向他下跪求情。


    回去之後,他覺得之所以林墨沒有答應他,是因為他的誠意還不夠。


    所以,今天他特意替了煙酒過來,而且還準備了一張銀行卡,親手送給林墨。


    卻沒想到,林墨再一次拒絕了他。


    這讓他覺得,林墨完全就是誠心想要整死他。


    惡狠狠的瞪著林墨,段延慶心裏麵有一萬句草泥馬想要對林墨說,不過他心中最後的一點理智和期望,將這些話堵在了自己的嘴巴裏麵。


    看著段延慶終於從自己家走出去後。


    秦慕雪這才連忙對林墨說道:“林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認識耿市?”


    林墨淡淡一笑的回答道:“我怎麽可能會認識耿市?”


    “他可是高高在上蘇城太守,我隻不過是一介平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我怎麽認識他?”


    他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不過他心裏麵很清楚,一定是火曜聯係上耿市的。


    雖然跟他確實有直接的關係,不過他也確實不認識耿市。


    吳慧麗這個時候連忙對林墨說道:“現在段局走了,你快點打電話給警署銷案,要是等下警署的人來了,發現沒事的話,會有麻煩的!”


    讓吳慧麗和秦慕雪她們沒有想到的是,林墨卻笑著說道:“我剛剛並沒有真的打電話給警署,隻是在他麵前裝裝樣子。”


    吳慧麗聽見林墨這句話後,這才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秦遠博這個時候卻好奇的問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段局怎麽會平白無故的找上門來?而且還在你麵前下跪?”


    林墨回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剛剛不是說了嗎?他被革職去看守檔案室了,可能是病急亂投醫吧。”


    頓了頓後,他繼續說道:“像他這樣的人,去看檔案室都是便宜他了,如果我真的認識耿市的話,絕對不會讓他繼續留在檔案室上班,直接把他開除,絕對不會把他繼續留在機關單位上班!”


    吳慧麗這個時候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這老小子一肚子的壞水,之前跟陶醫生合謀奪走了原本屬於丫丫移植的骨髓,他被革職要是真的跟林墨有關係,你就把他直接整死,讓他連去看守檔案室的機會都沒有!”


    對於這個話題,林墨並沒有繼續聊下去。


    洗完碗筷。


    秦慕雪便把林墨叫進了他們的臥室。


    雖然林墨一直都在說段延慶被革職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


    可是她心裏麵卻一直有些疑惑。


    如果是以前的話,她根本就不會懷疑林墨。


    因為他那個時候是個實實在在的窩囊廢。


    但是這段時間,林墨的改變很大,無論是花了一百萬幫她買了保時捷卡宴,還是外婆過生日,花了七百萬買下了一支玻璃種的翡翠手鐲。


    這幾件事情都完全超出了林墨的能力範圍,這不得不讓她好奇起來。


    而且剛剛段延慶說的很清楚。


    秦家公司被封,跟他被耿市革職,都跟林墨有關係。


    這句話顯然不是空穴來風。


    之前秦家公司被封,之後便馬上被解封了,秦家的人都以為是秦嘉雯男朋友項今歌,在背後運作的。


    但是,段延慶曾經說過,耿市證明了這件事情跟項今歌沒有關係。


    項今歌也承認了,自己並非四九城項家嫡係。


    隻是項家眾多旁係其中一個而已。


    既然秦家公司解封跟項今歌沒關係,那麽肯定另有其人。


    並且,秦丫丫骨髓移植的事情,她還有她父母,是絕對無法把這件事情告到耿市那裏去,所以林墨的嫌疑最大了。


    “現在這裏隻有你跟我,你實話告訴我,剛剛段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慕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墨的眼睛:“我相信段局一定沒瘋,他是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跪在你麵前,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


    林墨沒想到秦慕雪會質問他,猶豫了一下後,他如實回答道:“我確實不認識耿市,不過我有一個朋友,他認識耿市,所以我才擺脫他幫忙的。”


    秦慕雪接著又問道:“那上一次秦家公司被封,也是你在背後替秦家公司解圍的?”


    林墨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便點了點頭。


    看見他點頭後,秦慕雪開口道:“你身邊什麽時候有這麽厲害的朋友?我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林墨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撓了撓腦袋後笑著回答道:“他隻是在蘇城太守府打雜的,運氣好的話,可以跟耿市說的上幾句話,不過耿市會不會把這些事情當一回事,那就要看運氣了。”


    “我們的運氣不錯,看來耿市絕對是我們的好父母官,所以才對這些不平的事情拔刀相助。”


    說道這裏的時候,他有臉上憤憤不平的說道:“你也看見了,段延慶其實根本就不配在市署工商局上班,被革職是早晚的事情,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活該。”


    雖然秦慕雪覺得林墨說的這些話,有些牽強。


    但是,她基本上相信了。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她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彼時。


    蘇城某間酒樓包廂內。


    宋誌傑十分不耐煩的說道:“小喬,你請的這個人是什麽意思?我們都已經等他半個小時了,還沒看見人影?”


    喬雲奎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宋總,您別著急,灼少應該馬上就過來了,他剛剛在電話裏麵告訴我,他暫時有點忙,不過他一定會過來。”


    雖然宋誌傑覺得這個呼延灼有些擺譜,居然讓他們白白等了大半個小時了。


    不過,他也聽說過呼延灼的老子,呼延無為在蘇城地下世界一手遮天,被稱之為蘇城地下世界的皇帝。


    在蘇城地下世界遇到了麻煩,找他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舔了舔嘴唇,宋誌傑一臉疑惑的問道:“小喬,你怎麽會認識呼延灼的?”


    喬雲奎連忙回答道:“說起來,我跟呼延灼還沾親帶故,不過因為隔的太遠了,所以極少有來往,但是一年前我曾經陪灼少吃過飯,所以就聯係上了。”


    說道這裏的時候,他一臉得意的說道:“宋總,這件事情交給灼少處理的話,絕對可以手到擒來,讓林墨去icu常住都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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