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青青一溜風的衝過來,撲到蓮生身上,哭的稀裏嘩啦。


    這時乾二還帶人在山穀腹地搜尋,不知道蓮生已經獲救。


    鬱世釗這會是情緒非常不好,加上今天失血過多,懶得不想再說話,揮揮手就走向僧人們給備好的房間。


    蓮生完全搞不懂他的想法,輕輕拍著李青青的肩膀說:”好了好了,你看我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不要哭了。也幸好冷南那家夥不在,否則定要笑話你呢。“


    李青青聞言收了聲嘴裏卻還說:”誰怕他呀。“


    “小僧已經掃榻以待。”知客僧被鬱世釗嚇唬一番,非常老實聽話,殷勤地迎上來歡迎諸位。


    “小僧已命人燒了熱水備好齋飯,馬上送到諸位房中。”


    王恒點點頭:“辛苦大知客,方才太子殿下多有得罪,我帶他向知客賠禮。”


    “不敢當不敢當。”知客雙手合十格外恭敬。


    蓮生跟著李青青回房,大羽哎了一聲叫她,蓮生回頭問:“大羽,你還有何事?”


    “那個,不疼了吧?”


    “嗯,一點都不疼走路也不疼,謝謝你。”


    大羽聞言,露出燦爛笑容,格外的陽光帥氣。


    王恒看著他這笑也總覺得心裏不舒服,便跟上一句:“大羽皇子,今天受苦了,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大羽跟著藤原博雅回房,嘴裏還嘟囔著:“不苦不苦,是少卿大人為了受苦了,是我對她不起。”


    中納言和源清流現在都是滿頭大汗,心裏七上八下,方才順國太子擺明是話裏有話,難道是他已經發現了什麽?


    兩個人各懷心思,中納言瞄著大羽皇子,眼裏射出陰冷的光。


    大羽一轉身看到中納言,高興地招手問:“中納言。濃蝶夫人的骨灰可裝壇了?”


    中納言連連點頭道:“已經裝好,濃蝶夫人看到殿下安然無恙,也會是非常高興的。”


    “哦,那就好。其實我帶來一個很珍貴的骨灰壇子。”大羽說到這停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還是我為自己準備的。濃蝶夫人對我有恩,我願意將那個壇子送給她。”


    蓮生遠遠地聽到,心道大羽真是太天真,濃蝶夫人謀害女天皇。雖然大家都知道是為了你,可是你也不要當著那麽多人麵說出來嘛,裝總要裝一裝的。


    中納言隻能在一旁恭敬地聽著,大羽命令忍者去將那壇子取來交給中納言。


    王恒送蓮生回房,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怎麽了你?舌頭被貓咬了?”


    王恒這人一直比較光明磊落,很少這般吞吞吐吐的時候。


    “太子他,今天有些不對勁,大概是病了,身體不好,這心情也會暴躁一些。你不要在意。”


    “我沒在意,他總是愛腦抽風。”連生笑了:“謝謝你們,這麽快就趕來,要不我和大羽那笨蛋在野外還不知怎麽活呢,又冷又黑的,萬一有野獸什麽。真是不敢想。”


    王恒點點頭:“沒生氣就好,趕緊回房吧,衣服都濕了。”他指著蓮生袍子外的血跡問:“可有受傷?”


    “受傷了,不過在大羽幫助下已經好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王恒以為蓮生隻是在誇讚大羽。怕鬱世釗找大羽的麻煩,也沒往心裏去。


    他回自己所住的僧院時,看到中納言抱著一個盒子匆匆往回走。


    “將軍大人。”


    中納言知道這位是太子的表弟,也是得罪不起的人物。急忙側身行禮。


    ‘這就是皇子給你的骨灰壇子?“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別扭。


    中納言可是熟讀漢文的人,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已經五十多歲近六十,這在古代算是老年人了,人到了一定歲數都忌諱這死呀活呀的。於是他就嗯了一聲點點頭算過去了。


    鬱世釗回到房中坐定,侍衛端上來茶飯,他揮揮手:“你們吃吧。”


    今天先是失血過多,後來氣急攻心,他安靜打坐,調整呼吸,可是閉上眼睛就看到光著兩條腿的大羽,他的手竟然還摟著蓮生的肩膀,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挑釁的光芒一閃而過,別人沒發現,他自己可看得清楚,大羽那絕不是性格使然,他是存心的,他在公然對抗,到底想做什麽?


    鬱世釗本來是在運氣療傷,這會心裏一陣煩躁,一股熱流在全身經脈逆行,他收不住力,胸口氣血翻騰,他捂住胸口,急忙護住心脈將翻騰的情緒緩緩壓下。


    夜深人靜,這香山寺總算是安靜下來。


    早上寺院內是要上早課的,鐺鐺鐺幾聲鍾聲敲響,僧人們身著海青三三倆倆從各自僧房走出,奔向法堂。


    此時天才蒙蒙亮,東方顯出魚肚白,太陽還沒升起,隻有淡淡的紅色光暈。


    幾個僧人正走著,一個小沙彌指著觀音像下問:“那是什麽?”隻見草叢中的觀音像下是一個黑乎乎的長條東西。


    僧人們走近一看嚇一跳:“這不是昨天那個倭國使臣嗎?他怎麽躺在這?莫非是飲酒了?”


    “寺內不許飲酒!”“我聽說倭國的僧人是不不在乎這些的,也許可以在寺內飲酒吧。”


    第一個看到的小沙彌蹲下身推了推他:“大人醒醒。”他的手瞬間凝住,帶著哭腔喊道“師兄,他死了!”幾個僧人一愣,急忙跑向法堂去找知客和僧值,那小沙彌哭著喊:“你們別跑啊,誰扶我一把,我動不了了。”


    雖然佛教是要人參透生死輪回,但對於這個十多歲的小沙彌而言,摸到死人那冰冷徹骨的屍體,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嚇得渾身發軟無法站起。


    “看來昨晚和我們分開不久就死了。”蓮生解開中納言的衣服,仔細觀察了屍斑後判定道。‘


    ‘他是怎麽死的呢?‘王恒圍著屍體走了一圈,也看不到有什麽可疑的東西。


    ‘麵部鬆弛自然,沒有異色,奇怪。‘蓮生扒開中納言的眼皮看了看:‘瞳孔不對稱,一大一小一個已經收縮如針尖了。詭異的死法,也不知是心髒隱疾還是中毒?”


    “此人可能是畏罪自殺!”


    王恒指著屍體說:“昨天發生的事情.殿下懷疑是此人動的手腳,昨晚還出言威嚇,也許他心裏害怕畏罪自殺了。”


    這時源清流也知道消息跑來了,捶胸頓足:“怎會這樣!我們使團的人都要死幹淨了,這是撞什麽邪了啊。”


    “死生有命,一切都是他的命。”大羽皇子嘴裏默念有詞,蓮生仔細聽了兩句,應該是往生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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