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口,一輛越野車揚長而去。


    雪地中,伯尼手中長劍掉落在雪中,雙眼呆滯,好似丟了魂一樣。


    好久。


    好久過去,伯尼才有動靜,問:“為什麽?”


    無人回答他。


    有的隻是霍夫家族保鏢不屑的眼神,好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天才劍客徒有虛名,別人站在那裏讓他刺,他都刺不中。


    整整三劍啊!


    無一例外,無論他從什麽角度刺出去,顧銘都能精準捕捉到劍的軌跡,輕鬆夾住他的劍。


    打擊不可謂不大,讓他的驕傲蕩然無存,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敵人的傷悲,鑄就顧銘的威名!!


    事情傳出,顧銘在鵝國的威名更甚,成為力量和速度的代名詞,沒有十足的勇氣,真沒有人再敢有挑釁顧銘之心。


    這事,驚動了鵝國那位,特意邀請顧銘去做客,顧銘第一次出現在那種代表至高權利的地方。


    具體過程不多說。


    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一個簡短的見麵而已,順便切磋了一下,打擊一下別人。


    三日後,蓉城機場,顧銘出現在這裏。


    依然無人接機,他壓根沒有通知袁梓菱說他要過來,打算給袁梓菱一個驚喜。


    ……


    錦城大夏。


    蓉城最豪華商務大樓,沒有之一。


    五十六層,總經理辦公室,一身黑色ol製服的袁梓菱正在給謝文殊匯報工作,言談舉止中,沒有當初答應謝文殊時的忐忑,有的隻有自信。


    她算是被謝文殊培養出來了。


    “不錯!!”


    謝文殊表揚道:“梓菱,這事你辦得非常漂亮,給我爭了一口氣,沒給我丟人。”


    袁梓菱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謝家,不是謝文殊一個人的謝家,不僅家族人數眾多,親戚朋友也是一大把。


    這麽多人,都指望謝家享受富貴榮華,挖空心思想在謝家經營的公司撈個好職位,謀求更加豐富的回報。


    她的出現,還受到謝文殊的重點培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謝文殊以後指定會讓她獨當一麵。


    一個蘿卜一個坑,有人進坑,必然意味著有人出坑。


    優秀的人不怕,不擔心謝文殊拿掉他的職位,但那些混日子,完全靠著關係竊取高位的人不一樣,心中擔心的要死,害怕某一天,謝文殊就免了他的職位。


    都等著看她笑話呢。


    不爭饅頭爭口氣,她自然要努力做到最好,不給謝文殊丟人,不給……


    她想到顧銘,想到那個要了她就把她拋棄在蓉城的男人。


    說好的過來看她,這都過去那麽久了,人影子都沒有見著,還發信息說什麽讓她發幾張性感勾人的照片過去,讓他一解相思之苦,簡直美得他。


    想看,來蓉城看,她才不會自拍那種照片發給某些人,想著某些人看著她性感勾人的照片幹壞事,她就覺得惡心,露出嫌棄的眼神。


    顧銘:“……”


    他就是想看看,真沒別的意思,一點那樣想法都沒有,袁梓菱這是典型的冤枉他。


    袁梓菱不知道。


    工作匯報完成,得到謝文殊的嘉獎後,說:“謝總,還有什麽吩咐嗎?沒有我先出去了。”


    謝文殊頭疼道:“梓菱,不是讓你沒人的時候叫我姐嘛,怎麽一直改不了。”


    袁梓菱微笑不語。


    隻要在公司,乃怕沒人,她都不會叫謝文殊姐,隻會在私下沒有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做,不給別人說三道四的機會。


    換句話,公司沒有人知道她和謝文殊私下的關係,隻知道她是謝文殊看中的人,想要培養的人,而不知道為什麽看中她,為什麽培養她。


    瞧袁梓菱這個樣子,謝文殊就知道袁梓菱不會改,歎了口氣後說:“正事沒有,但你有一件私事,你忘記了?”


    “什麽私事?”袁梓菱問,她真的忘了她有什麽私事,隻知道她這段時間忙瘋了,壓根無暇顧及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能有什麽事情值得她顧及的,畢竟她是有男人的女人,無需出去談情說愛什麽的,對那些想要追求她的人,直接說“不”就行。


    好無情。


    但她就是這麽個人,認準一個那就是一個,不喜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更不像顧銘,看到一個愛一個,搞得他的愛好像一點都不值錢。


    事實上很值錢,不止千金,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女人願意跟顧銘嘛。


    謝文殊苦笑說:“我的好妹妹,你今天過生日,你難道忘記了?”


    作為貼心姐姐,她一直記得袁梓菱的生日,也就是近段時間忙,否則她早就放袁梓菱的假,讓袁梓菱飛申海市找顧銘去了。


    如今,事情忙完,到了讓袁梓菱好好休息約會的時候了。


    她接著說:“我批了,從今天開始,準你一周假,讓你有時間去申海市跟顧銘好好約會。”


    “我不去!!”袁梓菱嘟著嘴說。


    “為什麽不去?”


    謝文殊猜測說:“顧銘不讓你過去?”


    如果是這樣,那顧銘就有點過份了,簡直不把袁梓菱當回事嘛。


    袁梓菱搖頭說:“這個到不是,他沒說不讓我過去。”


    “那你為什麽不過去?”謝文殊好奇道,覺得像袁梓菱和顧銘這種戀愛不久的人,應該是如膠似漆舍不得分開那種,哪有好幾個月不見,還不想見的道理。


    有事,其中一定有事。


    當然,不會是顧銘外麵有人那種事情,顧銘要是外麵沒有人,就不會同意她挽留袁梓菱在蓉城了,更別說,蓉城還有一個跟顧銘關係一看就不尋常的劉柔。


    至於顧銘借治病占她便宜,她都不想提,小事一樁,隻是有時候忍不住懷念那個感覺罷了。


    可,不是這個事情,她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麽事情讓袁梓菱拒絕前往申海市。


    袁梓菱咬牙說:“今天我過生。”


    謝文殊細細品味了袁梓菱這句話。


    懂了。


    她懂了,知道為什麽了,因為顧銘到現在一點表示都沒有,要不是她提醒,袁梓菱連她今天過生日這個事情都忘記了。


    這行?


    作為男朋友,顧銘這很不稱職啊!難怪她放袁梓菱假,袁梓菱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前往申海市了。


    這不是袁梓菱的錯,而是顧銘做得太過份,她當時就忍不住拿起手機,給顧銘打電話,替袁梓菱抱不平。


    然而,這個時候,她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搶先一步響了起來。


    她拿點電話問:“什麽事?”


    “史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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