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後話,現在擺在他麵前的事情,救治他的手下,不能寒了替他賣命手下的心,否則以後誰給他賣命?


    需要救護車。


    梅用:“……”


    顧銘剛才是對的,是他不識好歹了。


    打電話叫救護車。


    等他安排妥當以後,顧銘來到他麵前。


    好嚇人!


    這好嚇人!!


    他有種奪路而逃的衝動。


    但,他不能那樣做,那樣做太丟人了,他要是做了,會成為港島人人恥笑的笑柄,他必須硬著頭皮麵對顧銘。


    不僅如此,還得拿出他梅二爺的風采,唯有如此,今天才不至於丟人丟到底。


    至於如何拿……


    “不錯!不錯!!”


    梅用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顧銘,欣賞說:“你很不錯,屬於近些年來少有的年輕高手,是我梅二爺眼拙,一時沒有認出你這麽一位英雄少年,鬧出不少的笑話,讓大家見笑了。”


    輕飄飄一句話,便把剛才的事情給揭過去,不僅如此,還不失體麵,以後,誰還敢說他梅二爺無腦?他明明很有腦子好不好。


    不僅如此,他還想到一個辦法,一個不費吹飛之力把龍石種搞到手的辦法。


    他毫無征兆的邀請說:“有興趣加入洪門嗎?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把你引薦給我爹,讓我爹破格重用你。”


    這就是他想到的辦法。


    可行?


    跟他的名字一樣,沒用,屬於沒用的辦法。


    不是說顧銘絕無可能加入洪門,往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顧銘可不敢保證,他不會。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今天梅用的邀請他不會同意,梅用也沒有資格邀請他。


    梅用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邀請屬於異想天開。


    他覺得,他這個辦法太好了,完全可行。


    有原因。


    原因就是因為這是來至洪門的邀請。


    洪門,世界級的大勢力,很多人削尖腦袋都想加入的大勢力,更別說,他還承諾,讓他爹破格重用。


    而,一旦顧銘選擇加入洪門,胡敏的依仗就會消失,這還不乖乖把龍石種交出來?等著在港島寸步難行?


    至於拒絕……


    顧銘可能拒絕嗎?


    他覺得,顧銘不可能拒絕,有兩點加入洪門的理由。


    一是顧銘來至內地,來至麗人珠寶這樣的小公司。


    從麗人珠寶這樣的小公司跳槽到洪門,屬於好事,天大的好事,這要是都拒絕,是不是忒傻了一點?


    顧銘有這麽傻嗎?


    他不信顧銘有這麽傻,猜顧銘答應的可能性很大。


    二就更加簡單了,顧銘得罪了青木商社這樣的財團,需要得到大勢力的庇護,而洪門,就屬於這樣的勢力。


    至於顧銘剛才說青木商社的忍者拿他沒有辦法……


    他相信,顧銘以前打贏過幾個青木商社派去殺他的忍者,但說青木商社拿他沒有辦法,這他卻是不信的。


    顧銘強則強,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先不說青木商社中有比顧銘更加厲害的高手,光是現代熱武器,就可以要顧銘的小命。


    作為財團,青木商社有錢有勢,不缺熱武器,更不缺使用熱武器的人。


    顧銘,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不是因為他有多能打,而是因為他身處內地,因為青木商社還沒有動真格。


    一旦。


    一旦顧銘離開內地,青木商社又對顧銘起了必殺之心,顧銘十死無生。


    講真的,要不是為了龍石種,他都不想邀請顧銘這樣的惹事精加入洪門,但為了龍石種,他忍了。


    當然,這並意味著洪門會不顧一切庇護顧銘,得看顧銘把青木商社得罪到何種程度,必要時,不是不可以舍棄。


    當然,這些也是後話,得等顧銘答應以後、等事態發展到那一步再說。


    現在,他等顧銘給他答複。


    乃怕他覺得十拿九穩,乃怕顧銘已經在心裏答應,那也要說出口不是,否則胡敏怎麽死心?


    想到胡敏,他忍不住看了胡敏一眼,想知道胡敏此刻的反應和心情。


    他覺得,此刻的胡敏一定緊張的要死,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極點。


    可結果呢?


    結果胡敏俏臉上一點緊張之色都沒有,還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啥意思?


    他猜胡敏這是不信他可以把顧銘挖到洪門去。


    笑了。


    他笑了。


    笑胡敏太天真,不知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這個道理,比他還沒有文化。


    他想嘲笑胡敏一下。


    但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到顧銘用他,“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為什麽不呢?”梅用反問,找不到顧銘不加入洪門的理由。


    顧銘任性說:“我就不,你咬我?”


    梅用:“……”


    他就沒有見過顧銘這麽傻,這麽不識好歹的人。


    繼續邀請?


    洪門沒有那麽廉價,顧銘不加入,那是顧銘的損失,不是洪門的損失,洪門不缺顧銘這麽一號能打的人。


    所以,他沒有繼續邀請顧銘,而是說:“加不加入洪門,這個得看你的意願,你不加入,沒有人會勉強你,隻要你以後不後悔就行。”


    他想,以後顧銘一定會為今日拒絕而後悔。


    顧銘笑了,笑道:“想讓我後悔,換成洪門總舵主親自來邀請還差不多,你還差得遠。”


    還有一句,乃怕洪門總舵主親自來邀請他,他都不見得答應,更別說後悔。


    他不需要依附勢力,自己就是一顆大樹。


    不過,他沒說,不是不敢,而是這是一種假設,說出來沒有意思,把現在他的意思表達清楚就行。


    而現在,他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梅用沒有資格讓他後悔。


    梅用:“……”


    侮辱啊!


    活了快四十年,他就沒有一天過得像今天這麽憋屈,接二連三的受別人嘲笑侮辱,威風掃地。


    反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拿什麽反抗?


    此時,他已經失去反抗、失去證明他梅二爺厲害的實力,是顧銘案板上的魚肉,顧銘想怎麽宰割他都行。


    那麽忍?


    他梅二爺還沒有這麽慫,還是敢說一兩句表示不屑的話。


    梅用不屑的看著顧銘,不屑說:“想總舵邀請你?知道總舵主他老人家什麽身份?知道總舵主他老人家什麽境界嗎?”


    不等顧銘回答,梅用繼續說:“不是我瞧不起你。”


    事實上他就是瞧不起顧銘,瞧不起說:“你壓根不配總舵主他老人家親自出麵邀請,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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