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棋愣愣地看著他,目光有些呆滯,她甚至不敢去奢望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自己。


    韓一凡話都已經說到這裏了,自然不可能停下,繼續說道:“我以為我還有機會,隻要她人還在我身邊,但是沒想到這個姑娘竟然走了,還說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書棋,你知道當我聽到她說自己有男朋友時,我是什麽心情嗎?”


    “當時我就在想,老天爺對我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初戀是一場殤,好不容易再次喜歡上一個姑娘,結果卻來遲了一步,我甚至想過不顧倫理道德地去將她搶過來,卻又擔心她看不起這樣卑劣的我,而就在這樣的矛盾中,我煎熬了很久很久。”


    韓一凡定定地看著林書棋,目光中滿是深情,他問:“這樣的我,你覺得那個姑娘會喜歡嗎?”


    林書棋抖著唇,久久不語,眼眶卻漸漸紅了。


    良久,她才啞著嗓子問道:“你說的那個姑娘是誰?”


    韓一凡輕笑了一聲,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嗓音低沉而溫柔:“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傻瓜,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你……”林書棋說不出話來,隻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耳邊有什麽在轟鳴——咚咚咚、咚咚咚,越來越快,越來越響。


    “書棋,我喜歡你,想做你的男朋友,未來我還想做你的丈夫,做那個與你相伴一生的人,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林書棋怔怔地看著他,期盼了這麽多年的話,今天竟然真的聽到了,這怕不是隻是一場幻覺嗎?是因為她思念太過,所以才產生了幻覺嗎?


    她不由自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疼,果然是幻覺啊。


    是了,韓一凡怎麽會喜歡自己呢,在他眼裏,自己不過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妹妹。


    卻忽然聽到了一聲吸氣聲,“嘶,你這丫頭下手怎麽這麽狠。”


    林書棋茫然,下一刻就看到韓一凡的手,手背上是一個清晰的掐痕,隻肉眼一看就知道掐的人用力不小。


    林書棋神情恍惚,原來是因為掐錯人了,難怪她不疼呢。


    等等,這不是幻覺,那……


    她驀地看向韓一凡,漸漸的,漸漸的,耳朵就紅了,然後這紅蔓延到臉上,脖子上。


    “你剛才說、說……喜歡我?”


    聲音比蚊子還輕。


    要不是車子裏安靜,而韓一凡耳力又不錯,可能還聽不到。


    韓一凡輕笑,“是,我喜歡你,林書棋,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同意嗎?”


    林書棋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原來不是她的幻覺,也不是她聽錯了,是韓一凡真的在跟她表白,韓一凡真的喜歡她。


    “你是認真的嗎?”林書棋不放心地問道,生怕這隻是黃粱一夢。


    韓一凡哭笑不得,“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書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拿感情開玩笑,我是真的很認真地想要跟你在一起,以結婚為目的地交往。所以,你願意嗎?”


    林書棋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答案,然後在韓一凡期待的目光中輕輕點了點頭。


    她自然是願意的,這是她做夢都想得到的,卻沒想到就這樣實現了。


    韓一凡狠狠鬆了口氣,那顆高高提起的心終於落回了實處,沒人知道剛才他有多緊張,後背都出汗了。可以說這麽多年,除了年少時的那場心動,他從未如此緊張過,不,就算是初戀時的表白,都沒有今天來的緊張。


    韓一凡一把抱住了林書棋,“太好了,書棋。”聲音裏滿是喜悅。


    或許是這份喜悅感染了林書棋,她的眼角眉梢也充滿了歡喜,大膽而羞澀地回抱了韓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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