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方向,雲靄之中兩個藍衣人影看到肖俏郎飛身逝去了,雙雙現身,朝六位峰主所在的寢閣飛去。 ?


    “雲中師兄,我看肖師弟那樣對待火龍師叔,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我們跟蹤了數日,根本沒現什麽不妥呀?師父讓我們跟蹤他到底是何用意呢?”戀清風飛行中問道。


    雲中子遠眺了一下肖俏郎消失的方向,道:“你不知道,自然我也不清楚楚,但我總是感覺到師父讓我們跟蹤肖俏郎,這一定和三位師叔的死一定有關聯!”


    “你是說眾位師叔懷疑是肖師弟誅殺了紫霄,傲宇還有火龍三位師叔?這不太可能吧,三位師叔是何等修為,而肖師弟不過才剛剛修煉成功頂陽赤練神功嗎?就算此時他比三位師叔厲害,但三位師叔不是死在他修煉成功頂陽赤練神功之前嗎?”戀情風詫異的問道。


    “噓!清風師弟小點聲,師父一再交代,關於三位峰主之死一定要保密,茲事體大,一定要小心謹慎!我們不要亂猜了,我們看到什麽,回去報告什麽就是!”


    二人說完話,又謹慎的朝肖俏郎消失的方向瞭了一眼。然後雲中子自袖中掏出一隻飛天鵝魚,在其上封印一抹跟蹤神識。放飛飛天鵝魚,看著它向肖俏郎逝去的方向追蹤而去,二人這才繼續行進。


    大概一刻鍾的功夫,二人消失在了凝血宮的無數殿宇樓閣之內。


    這時,雲靄之中驀然出現一個大紅道袍的高大身影,手裏攥著剛才雲中子放飛的飛天鵝魚,微微一用力,可憐那條飛天鵝魚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化作了粉末,四散飄去了。


    “呸!跟蹤我?要不是本仙認為你們還有用,早就讓你們二位變成冥界之鬼了!”大紅道袍之人憤然說道,然後身形驟然化作一道血色神光向天際射去。


    一個時辰後,肖俏郎出現在了凝血峰一處極普通的一個小山穀。這個小山穀實在普通,整個山穀除了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河外,周圍到處都是裸露的殷紅的岩石,其上連一根小草都沒有。


    然而肖俏郎卻盯著小河中一塊毫不起眼的岩石出神。小河的水很清,淙淙的流著,出嘩嘩的聲音。河底到處是一塊塊這樣不同的岩石,多數都漏出小河一部分。岩石都是殷紅色的,陽光照射下,岩石的色彩映在水裏,好像河水也是紅色的一樣,像血。


    尤其從遠處看,小河就像一條血紅色長龍,所以肖俏郎把這條河叫血龍河,他喜歡把許多東西都用血龍命名,比如他的洞府叫血龍洞,他的凝血劍叫血龍劍,他的道袍叫血龍袍......因為血龍是頂陽赤練神功的最高境界,這是他的理想。


    近處看小血龍河的水其實一點都不紅,很幹淨,很清澈,甚至喝起來都很甜美。不過除了肖俏郎沒人喝過,也沒人敢喝。


    這個山穀普通的要命,但據說這裏很邪,看過這裏的河水之後,都會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因為如此,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普通山穀,一條平常得要命的小河根本就無人光顧。這裏雖非凝血峰的禁地,但比禁地還冷清,方圓百裏內沒有任何弟子選在附近開辟洞府的。


    肖俏郎從來不信邪,所以他是這裏唯一敢來的人。他不止一次看到過這條河流,也真的也走火入魔過,但和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不同,他現了自己之所以走火入魔的原因。


    那是因為眼前這塊不起眼的岩石下麵有一個十分離奇的洞穴,洞穴之內長滿一種迷惑人族心神的植物,它的淡淡幽香會讓聞到他的人迷失心神,進而狂。


    而能夠克服這種幽香不再被迷惑的唯一辦法就是吞噬一株這種植物,當年自己走火入魔狂之際,就是這樣因為不信邪,吞噬了整株這種植物,反而因禍得福,救了自己。


    以後自己來到這裏再也沒有迷失心神的事生,而那些曾經看到血龍河的弟子死的幾乎都差不多了。


    肖俏郎審視了很久這塊不起眼的石頭,低頭,雙手合成碗狀,拘起一捧血龍河的水喝了幾口。


    “哇!好涼爽!”血龍河水下肚,汩汩清涼快意的感覺襲遍全身!肖俏郎禁不住暢快驚歎道。


    接下來,他身形化作了一道神光鑽進了岩石底部的洞穴裏。


    洞穴裏麵的世界空間,剛入洞口時很窄,不過數尺的空間,但走過一段後,裏麵的世界頓時寬闊起來,好似一個封閉的巨大山穀,到處生長著同一種植物。


    這種植物,通體翠綠,尺餘高的樣子,上麵生長著一朵精致的小花朵。花朵隻有四片花瓣,花瓣纖纖柔柔,輕輕翕合著,花瓣的形狀很特別,兩片像手掌一樣對生。另外兩片,一片像一顆眼淚,另一片是心髒形,也是對生的。


    整個花朵看起來就像一雙纖纖玉手托著一顆心髒和一顆眼淚。


    肖俏郎隨意拈了一棵這樣的植物放到鼻息間,聞了一會兒上麵散的淡淡芳香,然後將花朵咬在口中,隨便嚼了幾下吞了下去,至於莖葉隨意丟在了身後。


    整個山穀的形狀兩邊高,中間低,好像一個古老的河道形狀,左右兩岸足足有萬丈隻要,遠遠望去,蒼茫而雄渾。但是現在往日的恢弘早已不在,山穀低處中央隻是流淌著一條很小的河流,不過河水卻是無比清亮透明的色彩,不含一點塵漬。


    河水不寬,不過幾丈的寬度,也不深,剛好沒過肖俏郎的膝蓋,這已是最深處。水流和平穩,快和無聲的流著,絲毫聽不到水流的聲音。


    水流的方向和肖俏郎所站的方向相反,清澈的河水向肖俏郎身後地下的世界流去,不知流向何方,但是逆流而上,肖俏郎卻知道通往何方。


    肖俏郎適應了一會兒周圍的黑暗,禦起凝血劍,向頭上拍一塊照明的靈石,沿著小河迅逆流飛去。


    左右茫茫碧草綿綿相望,中間河道潺潺,肖俏郎在靜默中劃著一道丹虹,劃破著前方的黑暗。


    數個時辰後,當外麵的世界已是太陽落山的時候,肖俏郎眼前出現了一個三層建築的樓閣。


    這個樓閣很特殊,恰好建在這條河流的的源頭——一眼神泉之上。身後小河中的水都是從這眼神泉冒出的。


    一直以來,肖俏郎認為外麵的血龍河之水也是這眼神泉的產物,但卻令人十分詫異的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任何位置,二者想通的地方。兩條河流不過隔著一塊岩石,但他們卻沒有一滴水彼此滲入對方的現象,這很難讓肖俏郎理解。


    那條看似普通的血龍河到底源頭在哪裏,那是謎。


    肖俏郎看到樓哥出現,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腳下驟然加快了度,然後幾個起伏便射到了樓閣之上。


    樓閣之內布置得很典雅,沒太多的陳設,但卻處處充滿古樸的味道。這個樓閣是什麽時候建立的,又是誰所建築的,肖俏郎並不知道,隻是感覺到它存在的曆史似乎可以追溯到數萬年。


    因為建築此樓閣所使用的青色巨石,以及上麵刻畫的一些紋飾都不是現在的玄靈門所具備的風格。巨大青色巨石隻是簡單地切割,然後便錯落有致的疊加在一起,看似原始,卻又巧奪天工。整個樓閣的窗欞門戶也都是渾然天成,青色巨石稍加修飾而成。


    室內不過石桌,石椅,石床而已,別無他物。


    肖俏郎很喜歡這裏,自從現了以後,便把這裏清理得幹幹淨淨。而且時時來這裏閉關修煉。他將三層樓閣簡單分配了一下,底層作為修煉室,中間一層作為自己靜思的靜室。而最上一層,他有更妙的用途。


    現在他直接就飄身落在了最上層。身形落定後,他沒有向室內走去,而是站在樓閣的頂部凝望著高處一塊岩壁上的一個丈餘高的石門。


    他掐指算了一下洞外的時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飄身飛上了樓閣百丈外的那塊岩壁之上,然後用靜音術用力推開石門,飄身射了進去。


    遠遠看去,石門之內一團清亮,好像裏麵是白晝一般,樓閣瞬間罩上了一層輝光。


    在周圍一片黑暗的世界裏,此刻樓閣更加顯得古樸而肅穆。


    石門之內,是一個丈餘寬的地下通道,腳下是一級一級的台階,盤援而上,肖俏郎剛進石門之內,抬頭看去,方方整整的石階就不下數十階,往上因為改了方向,看不到了。


    同道兩側石壁上鑲滿了照明的靈石,故而通道內一片通明,猶如白晝。


    肖俏郎謹慎的立在石門口靜靜地喘息了一會兒,顯得有些緊張。


    片刻後,他沒有踏上台階,而仍舊是禦著凝血劍,施了斂息靜音之法,倏然向通道深處緩緩飛去。


    通道很長,肖俏郎禦著凝血劍盤桓飛行了足足半個時辰,繞過一個又一個拐彎,終於飛到了最高處。


    肖俏郎眼前出現了一個暗門,這個暗門之內還有一個暗門,打開那個暗門就是師父火龍峰主的寢閣。


    “傲宇和紫霄二位師兄究竟是怎麽了,怎麽會生自殘這種令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呢?”隔著兩扇暗門肖俏郎朦朧聽到默情峰主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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