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城,郡尉衙門。


    薛鎮坐在辦公桌前,正聽著柯振峰的匯報。


    柯振峰先是把事情的始末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大人,經過我們的調查,這次展覽的物品當中,唯有一柄短劍丟失了。其他物品,包括博物館的倉庫,皆沒有任何物品遺失。


    從這裏可以看出,這次拜月教的行動,完全是衝著那柄短劍而來的。


    同時,根據對我抓到俘虜的審問,也證實了這個結論。


    根據這些俘虜所說,那柄短劍名為破界劍符,對於拜月教來說非常重要,但是破界劍符的具體作用,他們卻是不知道,這應該是更高層的秘密。


    隻是有一點很奇怪,我至今也沒有相通。”


    “破界劍符?”


    薛鎮眉頭緊鎖,皺成了個山字。


    他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根本沒有‘破界劍符’的相關信息。


    破界劍符是神武候從異界帶回來的,既然拜月教如此看重,那麽這其中恐怕蘊含了不小的秘密,隻是為什麽當初神武候沒有發現呢?


    薛鎮抬頭看著柯振峰,沉聲說道:“什麽奇怪的地方?”


    柯振峰聲音認真地說道:“從博物館外的嚴重交通事故,再到三樓忽然響起的火警警報聲,這兩件事情無不說明了,拜月教這次搶奪破界劍符的行動,那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以當時博物館內的情況,以及拜月教的實力,他們搶走破界劍符很容易。


    實際上,他們也確實打碎了展覽櫃,搶走了破界劍符。


    按道理來說,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應該就此遁走才是,可為什麽他們會選擇封鎖和占領博物館呢?


    他們難道不知道,他們這麽做隻會激怒我們,這對於他們來說有什麽好處?”


    作為警察係統出身的人,柯振峰對於‘庚午之亂’的內幕了解得更多,也更知道如今拜月教的處境,可謂極為艱難。


    麵對大漢朝廷十數年的打壓和追殺,拜月教這些年好不容易穩住陣腳,得以喘息,可為什麽會在得到破界劍符後,還會主動暴露出來,正麵對抗朝廷呢?


    這簡直是在找死!


    薛鎮神色凝重,緩緩點頭道:“確實很古怪,你可有猜測?”


    柯振峰搖了搖頭,說道:“信息不足,我也無法做出猜測。或許唯有擒住了拜月教的高層,才可能揭開這個謎底。”


    薛鎮站了起來,沉聲道:“你說得不錯,隻要擒住了他們,自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還有那柄破界劍符,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奪回來。


    這不僅關係到我們潯城的顏麵,更是要破壞拜月教的陰謀。


    哼,拜月教,簡直不知死活。現在不夾起尾巴來做人,今日竟然搞出這麽大事情來。


    既然他們行動了,那肯定會留下痕跡。


    這次我們便要通過這些痕跡,把這群老鼠給揪出來!”


    …………


    今夜的潯城,注定無眠。


    關於博物館事件的報道,無論是網絡上,還是電視台電台都是鋪天蓋地,讓無數普通市民們紛紛驚呼。


    同時,潯城所有的警察、特警,乃至民兵隊都紛紛出動了,全城搜查拜月教的人。


    大漢朝廷的力量,無疑是無比強大的。


    潯城官府一旦動起來真格來,那其中迸發出來的力量,也是極其恐怖的。


    很快,拜月教在潯城設下的堂口就被警方找到並攻破了,大量教眾或是被殺,或是被俘虜,唯有少數高層逃脫。


    但逃走了,並不意味著就安全了。


    這次事件已經轟動了整個豫章省,乃至全國。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拜月教都會被大漢朝廷重點打擊和追殺,生存環境將更加嚴酷。


    …………


    潯陽花園。


    9號樓,702房。


    楚楓回到家中,自然免不了被父母關心了一番。


    這次博物館事件轟動了整個潯城,他們自然也是看到了新聞,特別是意識到楚楓就在博物館做兼職的時候,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安撫好父母,楚楓忙轉移話題,說道:“爸,門店裝修的怎麽樣了?”


    楚鴻說道:“按進度進行,裝修師傅也挺上心的。小楓,有件事情我一直忘了跟你說,今天我才突然想起來了。”


    楚楓好奇道:“爸,什麽事情?”


    楚鴻微微一笑道:“做生意的規矩。我們這個門店開在小區裏,因為沒有競爭對手,所以倒不用在意。但如果你將來在其他地方或者城市開店,那就要注意了。”


    “哦,注意什麽?”


    被楚爸這麽一說,楚楓忽然來了興趣。


    這做生意,難道還有什麽潛規則?


    楚鴻微微笑道:“財道修煉,首重財運,而開門店或者是公司,選址極為重要,有時候選址甚至可以決定一家門店或公司的生死。


    就拿開門店來說,如果是在黃金地段開店,那自然是如魚得水,財源廣進;而如果地段不好,肯定事倍功半,甚至是可能虧損倒閉。


    因而一早的時候,為了財運爭奪地段,各商家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發展成為兩家死戰,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為了規範市場,鎮壓混亂,朝廷為此特意出台了這樣一項法令:在商家經營的市場範圍內,如果有競爭對手,雙方可以通過比試論輸贏的方法,進行阻止和驅趕競爭對手。”


    說到這裏,楚鴻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就拿我們自己舉例,我們家符店的市場範圍是這個潯陽小區,因為沒有競爭對手,所以我們可以不用考慮這個法令。


    但如果有人要準備來我們潯陽花園再開家符店,那我們就有權利對他們發起挑戰。


    如果我們勝了,他們就得離開,不得在這裏開店;


    如果是他們勝了,那他們則可以獲得在潯陽花園開店的資格。


    同樣的道理,如果我們經營的市場範圍想要擴大,要麵向整個北江區,那麽我們就必須接下北江區所有符店的挑戰。


    唯有全部勝出,我們的市場範圍才能夠擴大到整個北江區。


    反之,我們就隻能夠龜縮在潯陽花園。”


    楚楓有些震驚,大漢帝國的法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項法令。


    因為這條法令根本沒有遵循和體現‘公平公正’的原則,‘強者為尊’的思想被體現的淋漓盡致,有違法律精神。


    不過,楚楓卻是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麽社會上那些公司都建有自己的財道部門,招攬和培養財道修士,這完全是公司的發展需要啊。


    一個公司想要打開市場,亦或者驅逐競爭對手,都必須有武力保障。


    否則不是被驅逐,就是被打壓,市場被搶奪,財運衰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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