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當初推薦朱總的時候你還不樂意?”鍾向陽笑著將軍道。


    “哎哎哎,朱總可在這兒呢,你不要說我的壞話,我什麽時候不樂意了,我那時候隻是不認識朱總而已,要是認識朱總怎麽可能不樂意呢?”竇天磊笑道。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商業互吹了,進來喝茶吧,我們的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你這個時候來,那晚上我得安排一下。”朱音華問道。


    “安排一下也可以,但是不要太早了,我要先去趕一個場,和人見個麵,私下裏聊一下。”鍾向陽說道。


    “你要見誰呀?不能叫來一起嗎?”竇天磊問道。


    “這個人還真是不太方便,因為我找他有事,羊良平的兒子羊冠宇你聽說過嗎?”鍾向陽問道。


    鍾向陽在說這話之前,朱音華還想將他一軍,覺得他可能是在市裏有某個相好的,他們要先私下裏聚一下,所以朱音華就想激將他把人帶過來,大家一起見個麵,但是沒想到他說的是羊冠宇。


    “我對這人不太熟悉……”竇天磊皺眉說道。


    “我對這人很熟悉,他現在在市政府給霍啟章當秘書,好像幹得還不錯,挺受人歡迎的,我也是前幾天去市政府的時候聽朋友說的,你見他幹什麽?”朱音華皺眉問道。


    因為在朱音華的心裏霍啟章並不是一個好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自己父親的死還和他有關係,所以當他聽說鍾向陽要去見霍啟章的秘書時,她心裏還是有些別扭的,覺得鍾向陽是不是想去霍啟章那裏攀關係呢?


    “這件事情現在不好說,但是你們可能也聽說了,羊良平死之前留下了一本筆記,現在筆記的內容泄露出來了,省裏的好幾個人因為收受羊良平的賄賂就記錄在那本筆記上,很快就進去了,傳言那本筆記在羊冠宇的手裏,我們縣委趙書記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來見一下羊冠宇,也是想探一下口風,其他的沒什麽意思”。鍾向陽解釋道。


    因為關於那本筆記的事情,在官場上早已悄悄的傳遍了,鍾向陽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來說他和朱音華竇天磊都是比較好的朋友,如果因為這事讓大家心裏起了疙瘩,不值得。


    “這麽說你們趙書記還是挺信任你的,這麽大的事讓你來操刀”。竇天磊笑了笑說道。


    “別扯了,這有什麽信任不信任的,這種事情做好了也沒有人感謝你,做的不好,領導還會怪罪你,所以是屬於兩頭不討好的活兒,但是沒辦法,領導讓你幹你就得往前衝啊,我們這些在下麵基層幹工作的幹部就是沒有自己的尊嚴,領導一句話我們就能被壓死”。鍾向陽非常無奈的說道。


    “那行吧,你先忙你的,等你忙完了之後我們再聚,估計你和這位羊書記的兒子也沒有什麽可談的,談完事之後還不是一拍兩散”。竇天磊笑了笑說道。


    “你這話說的沒錯,幾句話的事,但是我已經約了他晚上吃飯了,如果現在放他鴿子有些不太好,而且我這次到洪山來主要是也是因為這事,辦不成回去沒法交差啊”。鍾向陽無奈的笑笑說道。


    於是三人邊喝茶邊聊天,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了,鍾向陽起身告辭開車離開了。


    為了節省時間,鍾向陽把見麵的地點約在了市政府後麵的街上的一家餐館裏,這裏離市政府的後門很近,出了門走幾步路就是了,他可沒有時間等羊冠宇,如果再因為堵車耽誤上幾個小時,那這話就沒得說了。


    “等了一會兒了吧?”羊冠宇進門之後發現鍾向陽已經在等他了,問道。


    “我也是剛剛到了沒多久,下午出去見了個朋友,晚上還要和他們見個麵,所以我們先吃邊吃邊談,我已經點好菜了,馬上就上”。鍾向陽笑了笑說道。


    羊冠宇沒有問鍾向陽,待會兒去見誰,因為他自己的事情已經讓他心煩意亂了,更沒有時間再去管鍾向陽了。


    “我們見麵時趙漢良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陳濤敏的案底估計很快就消了,他馬上就能回來了,相較於其他人來說,他既沒有貪汙納賄,也沒有把大筆的國有資產轉到國外去,所以最多就是不服從安排,無組織,無紀律,私自跑到國外去,嚴格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麽大的損失,他的案底可大可小,可有可無,既然現在趙書記需要他回來,那他的案底就不是問題了”。鍾向陽說道。


    “趙漢良到底想幹什麽?他以為陳濤敏回來我就會把筆記交給他嗎?”羊冠宇有些惱火的問道。


    “我也猜不到領導是怎麽想的,不過陳濤敏會很快就回來,你和陳濤敏之間到底有沒有矛盾?你們打算怎麽解決這個矛盾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今天來見你也是想把這事向你預警一下,否則的話一旦陳濤敏回來,他可能第一個拿你開刀”。鍾向陽說道。


    “他們都在逼我把筆記交出來,但是我手裏真的沒有什麽筆記,這是陳濤敏一手策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想陷害我,借刀殺人而已,你覺得陳濤敏回來我就有筆記了嗎?”羊冠宇非常無奈地笑道。


    “你說你沒有這話不管用啊,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的手裏有一本你父親留下的筆記,上麵記錄了你父親行賄的對象地點數額,而且省裏已經有人因為這本筆記的內容進去了,你能確保這本筆記一直沒有向外泄露嗎?”鍾向陽問道。


    “我說了,我沒有見過這本筆記,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所以你和我說的這些話基本上是對牛彈琴,我根本就聽不懂”。羊冠宇非常淡定的說道。


    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了,鍾向陽沒有再理會他,因為他確實有些餓了。


    “吃飯吃飯,這種事情啊,說有就有,說沒就沒,就看領導是怎麽想的了,所以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也不是清楚,但是我來找你肯定就是想救你”。鍾向陽非常篤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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