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向陽打開門一看是羊冠宇站在門口兒,於是苦笑道:“我都說了,我這個人對賭博沒有興趣,你自己去玩就是了,等走的時候我們一塊兒走,或者是你什麽時候玩夠了再走也可以,反正你也沒什麽事兒,有的是錢,不像我窮光蛋一個,就是想賭也賭不起啊。”


    “我知道你不想賭,這次我不是叫你去賭博,是叫你去喝酒的,走吧,還有個老朋友也在我房間裏等著呢”。羊冠宇笑笑說道。


    鍾向陽看了他一眼問道:“手裏拿了什麽東西啊?我以為你叫我去賭博呢,這還記了筆記嗎?”


    “是筆記沒錯,但絕不是賭博筆記,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羊冠宇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筆記本兒說道。


    鍾向陽當然不知道羊冠宇手裏的筆記本就是他爹羊良平留下的日記,這本日記的威力要比裘媛手裏的名單強太多了,但是因為信息不對稱,所以他並不知道羊冠宇和陳濤敏之間到底做了什麽交易,等他跟著羊冠宇到了房間之後發現陳濤敏已經在已經在餐桌旁坐下了。


    羊冠宇也夠雞賊的,他就怕陳濤敏在自己走了之後拿著筆記本跑了,或者是用手機把筆記本都拍下來,於是在他去找鍾向陽的時候,順便就把筆記本收過來了,都沒有敢放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帶出了房間。


    對於羊冠宇的作為,陳濤敏並沒有說什麽,因為如果換了他,他也會這麽做,這本日記落在誰的手裏都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尤其是像他們走仕途的,羊良平行賄的對象都是現在位高權重的人物,有這本日記在,他們就可以一往無前,平步青雲了。


    “老陳,你怎麽在這裏啊,裘媛找你都快找瘋了,打你電話也不接,你這是打算潛逃啊?”鍾向陽笑笑問道。


    “什麽?她找我了嗎?”陳濤敏故作驚慌地拿出了手機,一看好幾十個未接電話,立刻就裝出著急的樣子。


    “你們先談,我先給她回個電話,剛才電話靜音了,沒聽到”。陳濤敏說著走向了陽台,去打電話了。


    等陳濤敏打完這一個長長的電話,回到房間裏,鍾向陽和羊冠宇都已經坐在餐桌旁倒好了酒。


    “打個電話這麽長時間,來,你先自罰三杯”。鍾向陽對陳濤敏說道。


    “三杯酒下去我可能就醉了,什麽事情都談不成了,你們這一天在別墅裏都談什麽了?能和我們說說嗎?”陳濤敏絕不是善茬,一開口就把鍾向陽將住了。


    “女人嘛,說話比較囉嗦,翻來覆去就是車軲轆話,還是想著怎麽樣能夠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能把國內的財產轉移出來,就這麽點兒事兒”。鍾向陽說道。


    “那你們把事情都談好了嗎?”陳濤敏問道。


    “其實國內的事情還是看趙書記的意思,趙書記現在全權負責裘媛的事情,你們也知道她的手裏有一份名單,隻要把那份名單拿出來,就能夠在省內掀起滔天巨浪,現在很多人都在給趙書記施壓,讓他把這事盡快解決掉,但是又不能出任何紕漏,所以趙書記現在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把窗戶紙捅破了,外麵的陽光照進來,那麽前麵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鍾向陽說道。


    羊冠宇點點頭沒說話啊,他現在是穩操勝券,就想著能夠把裘媛肚子裏的孩子打掉,這樣就能免除了他的後顧之憂,不然的話,自己有兩個孩子在裘媛手裏,縱然他對孩子沒有任何感情,可是也怕裘媛將來利用這兩個孩子做文章,那樣的話就等於是在他的頭上懸掛了兩顆炸彈,不一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隨著他職位越來越高,那麽將來這兩顆炸彈爆炸的幾率就越大。


    開始的時候陳濤敏並不願意幫他,因為裘媛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很大了,如果給她下了藥,很有可能會一屍三命,但是當陳濤敏看到了羊冠宇手裏這本日記之後,他改變了主意,答應幫羊冠宇一次。


    “你說的也對啊,現在當個領導確實不容易,各個方麵都要照顧到,一個方麵照顧不到都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從政真的是太難了,對了向陽,聽說你要去城關鎮當鎮長了,什麽時候上任?”陳濤敏問道。


    “你的消息挺靈通啊,身在國外,國內的事情你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事我也不知道,領導是這麽說的,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安排,我就等著唄,到最後不了了之也是有可能的,我對這事並不抱什麽希望,隻要能給我個幹活的地方就行,什麽鎮長不鎮長的無所謂”。鍾向陽笑笑說道。


    三個人坐在酒桌旁,他總感覺今晚的氣氛有些詭異,但是到底詭異在什麽地方,一時間他也說不出來,總之今晚這場酒局就像是最後的晚餐,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所以在喝了一瓶啤酒之後,他就借故身體不舒服離開了。


    “鍾向陽這個人是個人精,不會是被他看出什麽事來了吧?”陳濤敏問道。


    “應該不會,這本日記的事情隻有你我知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你千萬不要往外傳,如果被外麵的人知道了我們手裏還有本日記,那我們兩個就死定了,你我都是要回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羊冠宇問道。


    “我明白,你放心吧,這本日記我也看了,要是被滅口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死,你覺得我會對別人說嗎?那是不可能的”。陳濤敏打包票道。


    羊冠宇點點頭,起身走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旁,用刀子將行李箱的底層挖開,從裏麵取出來一個小塑料包兒。


    “這是什麽東西?”陳濤敏看了看眼前的塑料包兒,問羊冠宇道。


    “打胎的藥,無論孩子多大,這一包藥下去,都會讓孩子死掉”。羊冠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臥槽,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真的這麽狠心呀?”事到臨頭,陳濤敏倒是有些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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