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向陽雖然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似懂非懂,耿成安並沒有把事情說得很明白,他也不好再多問。


    “那我就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述給她?”鍾向陽問道。


    “可以,你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她就行了,如果她問為什麽,你就說你也不知道,很多事情現在都不到揭開謎底的時候,等到能告訴她的時候了,我自然會告訴她”。耿成安不容置疑的說道。


    “也就是說她不用回來了,公司的事情完全托付給喬龍山?”鍾向陽問道。


    “目前來看也隻能這樣了,她回來也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待在國外安全,這樣我也能放心”。耿成安說道。


    “那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明天就出發去上海,然後去新加坡,等我回來之後再說吧”。鍾向陽說道。


    在鍾向陽去見耿成安的時候,羊良平也在見周圍山。


    這一次兩個人見麵的地方很詭異,居然是在雲山大廈耿成安之前的辦公室裏。


    “你還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吧,我以前是這裏的常客,耿成安想見我的時候就會給我打電話,我們就會在這裏見麵,那個時候我倒像是他的下屬,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聽起來是不是很刺激?”羊良平看向周圍山,笑笑問道。


    周圍山像是聽出來點意思,臉色有些尷尬,愣了一下說道:“羊書記,您放心吧,我這個人特別知道感恩,凡是對我好,拉我一把的人,我都會記在心裏,記一輩子,所以將來我無論混成什麽樣,羊書記,你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像耿成安那樣”。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把你叫到這裏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在雲山縣待一天,你就有機會成為下一個耿成安,所以這次去新加坡不要讓我失望,我不希望裘媛和耿小蕊她們任何一個人回來,如果有可能的話,讓她們永遠留在國外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就看你的本事了”。羊良平說道。


    雖然羊良平這話說的很隱晦,但是周圍山也不是傻瓜,早已經心領神會這裏麵包含的意思,所以他感到分外有壓力,新加坡還不如國內呢。至少這裏是自己的地盤,做什麽事情都能遊刃有餘,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還要做這種事情,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羊書記,您放心,我會盡力而為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周圍山說道。


    “我讓你打聽的關於喬龍山的事情打聽的怎麽樣了?”羊良平問道。


    “已經有進展了,喬龍山和市裏的好幾個領導關係都非常好,但是市委鄒書記剛剛來洪山,對洪山的情況還不太了解,所以鄒書記對喬龍山這個人並不感冒,我們可以從這方麵下手,鄒書記剛剛來洪山也迫切需要站穩腳跟,所以您如果能夠提供一些紮實的證據,相信他一定會非常高興,這方麵的證據我來找”。周圍山低聲說道。


    “這事一定要做得非常隱秘,不能讓任何人有所警惕,一旦有人察覺出來不對,我們就全完了,市裏麵那些領導我還是了解的,他們和喬龍山綁定的已經很深了,牽一發而動全身,一個搞不好我們就是在玩火自焚,到那個時候你可以跑,但是我呢?周圍山,你不要坑我”。羊良平走進周圍山低聲對他說道。


    “羊書記您放心,不會的,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我找的人也非常可靠”。周圍山保證道。


    雖然羊良平知道這確實是在玩火,但是除了這條道他已經無路可走。


    耿成安的公司被喬龍山起訴查封,他現在從耿成安的公司裏麵拿不到任何利益,就算是把裘媛和耿小蕊都處理掉,他依然得不到任何利益,所以隻有把喬龍山搬掉才有可能讓耿成安的資產重新盤活,到那個時候耿成安和他的公司就將是自己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這一步一旦走成了,整盤棋就全活了。


    人生來就是冒險的,如果一點風險都不想承擔,那麽就不可能得到更多的利益,風險與利益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當你無路可走時,你隻有去冒險,火中取栗從來不是任何人想要的,但卻是活命的唯一機會。


    羊良平將兩隻手放在周圍山的肩膀上使勁拍了拍,說道:“幾年前同樣是在這間房子裏,我和耿成安也說過同樣的話,我說我相信他,他永遠不會背叛我,但是你看現在我們兩個的關係搞成這樣,所以同樣的話,我再對你說一遍,其實相對於是耿成安,我更加相信你,實話實說,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人可以相信了,周圍山,如果我們能夠一起闖過這道坎兒,那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兄弟,有我在官場上打拚,我保你在商場上所向披靡,共富貴,勿相忘!”


    人與人之間的情緒是相互傳染的,所以當羊良平將手放在周圍山的肩膀上,說出了如此重情重義的話的時候,周圍山也相當的感動,他的內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羊良平做好這件事情,然後他們在雲山縣開創出一副新的天地。


    如果從一開始周圍山就對羊良平交代給他的事情守口如瓶,不對任何人講,隻是帶著自己的手下去新加坡,到時候見機行事就不會出任何問題,說不定他們要真的會成功,但是他的手下花貓不見了。


    馬上就到了出發的時候了,花貓居然不見了,他不去也沒關係,但問題是他知道自己去新加坡要幹什麽,這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周圍山把自己所有的手下都撒出去了,隻有一個目的,把花貓找到,無論藏在任何犄角旮旯裏,都要把這個人翻出來,但很遺憾直到他們需要登機起飛,也沒有得到花貓的任何消息,這家夥是真的害怕了,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周老板臉色好像不好看,不知道出什麽問題了,你對這次去新加坡有信心嗎?你覺得她們倆能回來嗎?”坐在鍾向陽身邊的陳濤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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