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你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就去告你,告你誹謗”。陳湯聞言一下子就慌了,而且鍾向陽的聲音太大了,門還沒關上,外麵到底有多少人聽著呢他不知道,但毫無疑問今天自己的臉是算是被鍾向陽打在地上又踩了幾腳。


    “誹謗不誹謗不是你說了算,陳主任,你如果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很簡單,讓審計部門把過去10年的扶貧辦的賬務審計一遍就是了,看看有多少出入,如果你是清白的,我立刻滾出扶貧辦,如果我說的對,該去什麽地方你心裏清楚吧”。鍾向陽一下子把陳湯逼到了牆角,從進這個門之前他就沒想讓他好過,也沒想把他找陳秘書長幹涉發文章的事善了。


    一直以來寫文章發表文章,把這當做一個向上攀升的藤蔓,這是鍾向陽最看重的部分,因為他環顧四周,能夠在寫文章上超過自己的人還真是不多,而這種能力將來一定會派上大用場。


    所以當楊鶴鳴通知他那篇他通宵寫完的文章不能發的時候,他非常沮喪,而當知道之所以文章不能發,是有人打了招呼,用行政權力幹涉了自己發文章的自由,他的惱火可想而知。


    他不可能去找陳觀海理論,以他的級別也沒有資格和陳觀海理論,但是作為始作俑者的陳湯就在他的麵前,雖然是他的頂頭上司,但鍾向陽一直以來都沒把他放在眼裏,此刻不能發表文章的事情就像是掉入幹柴堆裏的火星,一下子把他的怒火點燃了。


    “反了反了反了鍾向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你的領導,你怎麽能這樣?你還有沒有組織觀念,你的眼裏還有沒有領導?”陳湯捂著自己的胸口仿佛異常的難受,鍾向陽看他這樣子又點了一把火。


    他不僅不慢點,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替陳湯叫來了一輛救護車,雖然陳湯並沒有倒下,但是鍾向陽不得不做一個萬全的準備,而且在這個時候正是下班之際,縣政府大院裏人來人往,救護車呼嘯著衝進了大院,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到了扶貧辦辦公室門前。


    “陳主任,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你死不死關係到我的仕途,所以我不能讓人說是我把你氣死的,外麵的救護車是我幫你叫的,你要是感覺不舒服,上車去醫院查一查吧,如果能查出什麽毛病來那是最好,這趟救護車就沒有白叫,查不出來再來上班吧”。鍾向陽的話惡毒至極,陳湯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他訓別人,但是沒想到老了老了,被這個年輕人氣個半死,但是鍾向陽的話像是利劍一樣,讓他最後一絲僥幸也化作了泡影。


    “鍾向陽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事沒完”。陳湯說完,起身咳嗽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向外走去,也多虧是鍾向陽叫來了救護車,陳湯走到走廊裏,剛剛想下台階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慢慢倒下,眾目睽睽之下被抬上救護車拉走了。


    龔蓓麗早已知道了一切,讓任明琦把鍾向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這個家夥怎麽回事,怎麽到處惹事,這才去了扶貧辦幾天又惹事了吧,我告訴你,如果陳湯出了什麽問題,你難辭其咎”。龔蓓麗指著鍾向陽說道。


    “我沒有惹他,是他惹的我,秦奮的事能怨我嗎?他自以為自己的侄子是市委秘書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扶貧的亮點,如果不把這個亮點拿出來,你去的市裏開會不還是被人點名嗎?”鍾向陽辯解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是也要講究方式方法,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他都快到了退休的年紀了,你這麽刺激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家裏還不得到縣政府來鬧,到時候我怎麽處理你?”龔蓓麗非常不滿的說道。


    “龔縣長,我這都是為了工作,你怎麽處理我都行,這個老家夥待在扶貧辦,扶貧工作就沒法辦,我已經告訴他了,他如果想自證清白,就請審計部門把過去10年的扶貧辦賬目都拿出來審計一遍,如果沒有任何問題我立馬滾出扶貧辦,你問問他敢嗎?我明天還得去醫院看她,問問他要不要審計,他要是不願意審計就在家裏養病吧,別來上班了”。鍾向陽賭氣般的說道。


    龔蓓麗看一下鍾向陽,很想再訓他一頓,但是想到他也是為了工作,而且是自己把他弄到扶貧辦來的,如果扶貧辦不能形成一個統一的合力,那後麵的扶貧工作還是一盤散沙,所以盡管對鍾向陽不滿,但是又覺得鍾向陽沒有做錯,扶貧辦的麻煩,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鍾向陽這麽一攪和也好,就能分得清黑與白了。


    “陳湯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我想用不了多少時間市裏麵打招呼的電話就該打來了,你隻需要把秦奮的事處理好就行,盡快出效果”。龔蓓麗說道。


    “龔縣長,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還是我來處理吧,我要的效果就一個,要麽是讓紀委來查他,要麽是他自己回家裝孫子,反正不能在扶貧辦攪和了,不然的話我們的工作根本沒辦法開展,據我所知秦奮在生前沒有少向他的匯報,但是每每匯報完之後都是石沉大海,根本就沒有推進下去,要不然我們縣的扶貧工作也不能是倒數第一第二的,這個人在扶貧辦起不到任何好作用,隻能是拉我們的後腿,領導們要想把扶貧工作在短時間內搞上去,必須把這個人清理出去”。鍾向陽說話擲地有聲,不給龔蓓麗任何和稀泥的可能,一句話,就是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龔蓓麗聞言歎了口氣,點點頭說道:“你先出去吧,這事我再想一想”。


    鍾向陽下了樓,回到了扶貧辦辦公室,今天晚上還有不少事情要做,看來是要加班了,尤其是宣傳這一塊都是他自己在負責,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秦奮這件事情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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