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滕南春請客和前幾次都不一樣,這次因為就是鍾向陽一個人,所以直接把他接到了家裏,這算是相當給鍾向陽麵子了,當然,鍾向陽心裏很明白,這都是看在聞靜的麵子上,很大程度上是曲莘婉在給聞靜麵子,當然了,采石場確實是賺錢了。


    鍾向陽以為滕南春的家裏一定是非常的豪華,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家裏非常的樸素,和一般的城市家庭看不出來啥區別,當然了,人家別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家那就不說了。


    曲莘婉也在家裏呢,不過一看這些飯菜就是飯店裏送來的,他們才沒時間做飯給鍾向陽吃呢。


    “聞靜怎麽沒來?”曲莘婉問道。


    “我去見徐陽冰了,她看起來有些生氣,沒來”。鍾向陽解釋道。


    “你去見徐陽冰了?有事?”曲莘婉也是一愣,問道。


    “也沒什麽事,就是聊聊縣裏的一些事,曲書記,徐陽冰和耿成安這倆個人的關係你知道嗎?”鍾向陽忽然想起來這事,問道。


    “你也知道耿成安?”曲莘婉一愣。


    “是啊,我現在借調到縣委辦信息科幹活,正好耿成安的女兒也在信息科,就正好遇到了……”鍾向陽 把這裏麵的關係都說了一遍,曲莘婉和滕南春都覺得這事不可思議,怎麽會怎麽巧合?


    “我看你幹脆別在縣裏幹了,你到政法委來吧,也是先幫忙,到時候我再把你調過來,在縣裏能有啥出息?”曲莘婉說道。


    “謝謝曲書記,我……”


    “哎哎,這是在家裏,你隨著聞靜叫曲姐就行,你哥在吳家村的采石場幹的不錯,好幾次都想把你叫來,大家都忙,中午的時候聞靜發了個朋友圈,感慨人生呢,我就問了問,才知道你到洪山來了”。曲莘婉說道。


    “啊,是嗎,我沒看呢,發啥朋友圈了?”鍾向陽問道。


    “你呀,得多關心一下聞靜,其實聞靜很不容易,她的心裏苦沒人知道,她和徐陽冰的這段感情讓她很受傷,你得明白她的心,她是不是不想讓你和徐陽冰有什麽瓜葛,對嗎?”曲莘婉問道。


    “對,她是這個意思,知道我和徐陽冰見麵後,非常生氣,但是我看的出來,她並沒有從徐陽冰的陰影裏走出來,與其這麽忍著,還不如放開了說呢,反正我是這麽想的”。鍾向陽說道。


    曲莘婉點點頭,說道:“向陽,你是怎麽想的,那是你的想法,你也得想想女人是怎麽想的,女人比男人心思更加的細膩,所以,安全感這東西一旦炸裂,她會感覺以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帶刀而來,你覺得你現在能給她多大的安全感?”


    鍾向陽對於曲莘婉的這句話真是沒有考慮過,他考慮問題的所有角度都是從男人出發的,因為他本身就是男人嘛,所以要求他從女人的角度出發考慮問題,看起來還需要時間。


    “我不知道,沒考慮過,我隻是覺得我和徐陽冰是男人之間的事,而且我在工作上遇到的很多事徐陽冰能給我一些指點,但是聞靜貌似很不願意,我也很矛盾,我們倆暫時在這件事上達不成一致的意見”。鍾向陽說道。


    “是啊,她知道徐陽冰身上的毛病在哪裏,擔心你跟他學壞了,這事也怪我,就不該讓你去見他,現在倒好,我真是後悔了”。曲莘婉說道。


    “沒有,這都是我自願的,當時我是被徐陽冰的分析吸引了,所以後來的事和你都沒關係了,我和聞靜的事也能處理好,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鍾向陽說道。


    “你這話說的,能給我添啥麻煩啊,我就是覺得這事對不起聞靜,她這次沒來,一定是生我的氣了”。曲莘婉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是無論聞靜是不是生曲莘婉的氣,鍾向陽都得極力替聞靜開脫,說她主要還是沒想通呢,所以這事和曲莘婉沒什麽關係。


    他們在吃飯的時候,監獄裏的徐陽冰仿佛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隻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一直都是麵帶微笑做著自己的事情,他是有文化的人,之前又是個官員,再加上曲莘婉的關照,所以他在監獄裏基本不幹活,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出黑板報,還有向監獄裏的這些人講解法律知識。


    隻有自己病了,才會想到去看看這病到底該怎麽治,所以監獄裏的這些人對於自己罪名的法律條文的理解程度和全麵程度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律師,筆者曾在看守所被嫌疑人問的啞口無言,因為有些法律條文的細微處掌握程度真的比不上他們,因為這事關他們的自由,徐陽冰就負責法律條文的解釋和教授。


    但是此刻有人過來問他法律問題,他看都沒看,隻說了一個字:“滾”。


    很快,監獄裏的人都知道了今天徐教授心情不好,都別去惹他,監獄裏有獄霸不假,可是這獄霸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管理人員不點頭,你就是個屁,所以盡管徐陽冰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可是在這裏,也沒人敢欺負他。


    他在想這封信該怎麽寫,該怎麽寫的能讓鍾向陽看懂,還能願意按照自己說的那樣去執行,這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大問題,耿成安這個人,燒成了灰他都記得,他以為自己沒機會再報仇了,沒想到老天給他送來了鍾向陽,還給他送來了這麽好的機會,他豈能就這麽錯過呢?


    開始是真的想借著指導鍾向陽升遷打發時間,這種有期待感的事情能讓人放棄對時間的關注,因為升遷這種事真的很費時間,最主要的是他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監獄外那些看不見的人去作鬥爭,這很像是蒙眼下棋,怎麽下,不單單是取決於下棋人,連棋子都得發揮自己的能動性,這就很有意思了。


    可是現在,他不要鍾向陽再做棋子那麽簡單,他要把鍾向陽打造成一把刀,能殺人的刀,而首先被祭刀的就應該是耿成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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