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河村的村口,田芸沒有因為一路辛勞而苦惱,臉上閃著一絲興奮的神色,幾個月來,她終於找到了,出產彩紅玫瑰的地方,望著開不進去的路,她鎖好車順路向裏而行,這個地方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找,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她找到了。


    田芸是一名記者,雖然畢業也才一年,但憑借其出眾的容貌和吃苦耐勞的拚搏精神,再加上那種天生獨特的嗅覺,現在在電視台也算是小有名氣,當彩紅玫瑰出現在南嶺市,機緣巧合被她發現,而且第一時間進行了報道,從那之後,她就沒放棄對彩紅玫瑰的追尋,直覺告訴她,正如網絡上一些人說的,彩紅玫瑰的產地就在南嶺,而她的目標就是挖出這個產地,彩虹玫瑰的芳香豔麗,絕沒有沒有能生長出彩紅玫瑰這一奇物的神奇土地,更具有新聞價值。


    為了追查彩虹玫瑰的來源,田芸可是曆經了辛苦,在唯一出售彩虹玫瑰的“歆歆花店”蹲點守候,幾次跟蹤送花車輛,這才找到了彩虹玫瑰的產地。


    “大姐,請問這裏是上河村嗎?”看到一個人,田芸忙走上前,親切的問道。


    “是啊!姑娘你找什麽人嗎?”田桂花疑惑的看了一眼田芸,一看這就是城裏人,和那兩個與小村長關係不錯的姑娘一樣俊俏。


    “大姐,我不找人,我是來找花的,聽說你們這裏種出了彩紅玫瑰,我特意來看看。”田芸麵帶微笑,輕聲說道。


    田桂花笑了笑,說道:“哦!你是來看花的,那真不湊巧,昨天剛摘完,姑娘你要早來兩天的話就能看到了。”


    “沒關係,這次看不上下次,大姐你有時間和我說說彩紅玫瑰的事嗎?”田芸心中大喜,真的在這裏,看來自己是找對地方了,找見地方,那就不著急了。


    “那是小村長鼓搗出來的,你要問該去問小村長。”田桂花一副我了解的眼神,她就說這麽漂亮的姑娘,怎麽來他們上河村了,原來又是奔著小村長來的。


    “小村長,有人找。”隔的老遠,田桂花就吼了一嗓子,河邊正在幹活的人們,集體望了過來,回過頭看楊峰,露出了一種很曖昧的神色,城裏來的漂亮姑娘,不用問,那都是找楊峰的,這已經成了上河村一條定律了。


    楊峰從河裏上來,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平角褲,而且還濕漉漉的在滴水,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兒,在河裏幹活兒,沒光著就很不錯了,沒想到有人會來,一點準備也沒有。


    看到楊峰的樣子,田芸臉色微微一紅,有點不太自然,任她采訪過各種情況,可麵對一個近乎裸體的男人,這還是第一次,生平中的第一次。


    楊峰很坦然,不急不緩的來到樹下,把短褲穿上,輕輕一笑,問道:“你好,找我有事嗎?”


    “楊村長,你好!我是市電視台的記者田芸,想采訪一下有關彩虹玫瑰的事情。”短暫的尷尬之後,田芸恢複了平時的幹練,聲音柔和的說道。


    “哦!那你還真不湊巧,昨天剛采摘完,要想看到得過五六天了。”楊峰笑了下,突然想到一點,不好意思的說:“剛才我從水裏上來那段,能刪了吧。”


    田芸笑了,想到一招,說道:“這個,就看楊村長你的表現了。”


    “這個,不知田記者,想讓我怎麽表現?”眼睛在田芸胸前掃了掃,讓田芸臉色又是一紅,楊峰心底暗樂,嚇唬他,他的膽子可沒那麽小,而且對方開沒開攝像機,他又不是看不出來,不搞暗訪,難道還用針孔的啊!


    “有關彩虹玫瑰的事情,我想多了解一些,不知道楊村長能不能換個地方。”眼角的餘光向河裏看了一眼,嚇的她急忙把視線收回,河裏一幫隻穿著內褲的男人,而且在不時的看她一眼,讓她有種危機感。


    “好啊!去我家吧。”楊峰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好像在準備著什麽陰謀似的。


    “我們去那邊吧。”田芸心生警覺,據田桂花說,楊峰家可就他一個人,如果對自己做點什麽,那自己不送羊入虎口了,田桂花把她送來就走了,現在隻剩她一個人。


    “好吧!”楊峰無所謂的聳聳肩,到哪裏還不一樣。


    距離那幫直穿內褲的男人遠一點,田芸這終於鬆了口氣,好奇的問道:“你們剛才在幹什麽呢?”


    “撈魚。”楊峰隨口說了個答案,記者,他第一次麵對,感覺有點新奇,疑惑的問道:“田記者,你的錄音筆在那裏,攝像機不用開嗎?”


    “彩虹玫瑰沒有開花,這不算是正式采訪,我們就當朋友在一塊聊天,閑聊幾句,可以嗎?”田芸笑著解釋道。


    “好,田記者今年多大了?”楊峰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問道。


    “這個,請恕我保密,楊村長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麽種出彩紅玫瑰的,我去你院子裏看過了,與目前國外的培育方式,有很大的不同。”田芸笑了下,靈巧的把話題繞開。‘


    “這個,請恕我保密,你結婚了嗎?”楊峰絕對是以牙還牙,把田芸恨的想咬牙,不過還得做出一副麵帶微笑的樣子,反問道:“楊村長看我像個已婚者嗎?”


    “這個看不出來,不過我們村兒的姑娘,像田記者這麽大的,都已經嫁人了,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楊峰並不是純粹的想調戲田芸,在知道田芸是記者後,心底有些排斥,隻對這個職業,而不是對人,雖說他一直想著上河村能夠名動世界,但現在的上河村並不合適被太大的曝光。


    “國家提倡晚婚晚育,我也算是在響應國家的號召吧,聽田大姐說,你們種了一大片彩紅玫瑰,不知道楊村長能不能帶我去看看?”田芸心底有點無奈,對楊峰已經給了一個大大的差評,就沒見過和一個女孩子初次見麵就談這些的。


    “可以,就在那邊。”楊峰坦然的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山梁。


    聽著田芸喘氣聲越來越重,楊峰心底不由的產生了一種邪惡的想法,這美女的嬌&喘聲聽著還真是動人啊,默念了幾“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把邪念壓製下去,繼續他的繞路行動。


    “還有多遠啊!”田芸忍不住發問了,這走了一個多小時了,看著不遠的地方,竟然還沒有走到。


    “望山跑死馬啊!就快到了,要麽我們歇歇?”楊峰很善意的問道。


    “不用了,繼續走吧。”不知道為什麽,田芸看到楊峰臉上的笑意,總覺得有些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走了這麽點路就不行了。


    “哦!”楊峰很老實的轉身繼續前進,走的步子是不急不緩,如果用尺子丈量一下,就會發現,每一步的大小是一樣的,而且這點路走下來,一點也不帶喘氣的。


    “一點風度也沒有。”田芸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詛咒楊峰走的把腳扭了。


    “哎呦!”詛咒應驗了,可惜對象錯了,田芸痛哼一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臨危急忙抓住幾根救命的小草,避免了滾下山坡的命運。


    “怎麽了?”楊峰回頭一看愣住了,回神著急的問了句。


    “腳崴了!”田芸很委屈的說了句,眼中升起一團霧氣,她那個憋屈啊!


    “呼!”楊峰呼出一口氣,認真的說道:“不是蛇咬了就好。”


    “蛇?”田芸瞪大眼睛問道。


    “放心,這條路我們經常走,一般不會有蛇出沒,我看看你的腳。”楊峰笑了下,把田芸扶的坐下,試著活動了下她的腳,又鬆了口氣,說道:“沒有錯位,就是扭了下。”


    “你還會正骨?”田芸好奇的問了句,這會兒緩過那口氣,感覺沒那麽疼了。


    “不會,上次山娃村樹上摔下來,老村長就是這樣弄的。”楊峰很誠實,誠實的讓田芸連翻幾個白眼,就沒見過這樣的,稍微騙騙人會死啊。


    看玫瑰園的事情,也隻能被迫中止了,田芸拄著樹棍,在楊峰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山,扭頭一看,狠狠的瞪了楊峰一眼,怒氣瞬間達到最大值,如果不是腳扭了,一定釋放必殺技——撩陰腿,讓這混蛋嚐嚐滋味。


    楊峰嘿嘿一笑,這事情暴發了,在山上看的不太明白,這一下來,自己某種不良的用意立馬暴露了,不過無所謂了,暴露就暴露了,他又沒想和田芸發生點什麽,如果因此能發生點什麽,他也是不介意的。


    如果讓田芸知道楊峰這齷蹉心思,她一定會憑著腳再疼一會兒,也會向他釋放必殺技,頭一偏拄著簡易拐杖向前走去,走了幾步,看楊峰沒跟上來,回頭冷哼了一聲,“帶路!”


    楊峰笑了笑,走到前麵,故意問道:“去哪兒?”


    這一問,讓田芸愣住了,是啊,自己去哪兒?腳崴了肯定不能開車回去了,可不會去,在這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有這麽一個可惡的家夥,會發生什麽事呢?


    “田大姐家。”想來想去,田芸隻有這麽一個去處,她可不敢讓楊峰負責住楊峰家,天知道這混蛋會對自己做出什麽,發生點什麽事件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是不是有點過了?”把田芸交給田桂花,出了田桂花家,楊峰不由的自問了一句,他不是一個惡人,戲耍田芸也隻是一時興起,而如今給田芸帶來的麻煩,可以說全是他的責任。


    “對美女不能心軟,要抱著寧可錯殺三千,不可錯過一個的心態。”張道風蹦出來,及時的說了這麽一句。


    “沒文化真可怕!”楊峰愣了下,悟了半天,也沒法兒理解這句話張道風想表達個意思,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錯了,又錯了嗎?”張道風疑惑的問了句,感慨道:“現代文太博大精深了,我還得繼續學習啊!”


    楊峰一陣無語,他也不明白,是這家夥真的理解不了呢,還是故意在說錯,反正現在張道風不出口則以,一出口絕對是絕妙的經典言論,比之乎者也還要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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