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小黑豆越來越沉,黃家駟把小黑豆的身體往上提了提。剛好摸到小黑豆身上的剔骨刀,小黑豆激靈就按住了刀把。


    敢情這家夥沒有睡著啊!黃家駟不由得惶恐起來,郝德本手裏有槍,小黑豆身上有刀。真要起了衝突,自己豈不是任人宰割?


    實在走不動了,黃家駟把小黑豆放下,說:“兄弟,醒醒。”


    走過一片亂石灘,到了一片山林,往前就是大山,沒有莊稼,沒有人煙,又是一個豔陽天,來到一片空地,高大的樹木漏下點點的斑駁。


    “餓了。”小黑豆說。


    從口袋裏拿出豬頭,還有幾個饅頭。


    “郝總,我們是不是太小心了?走山地啥時候能到南方?”


    “不要叫我郝總了,咱們幾個都不要腳自己的稱號了,我也不是老總,黃家駟也不是董事長,你也不能腳小黑豆,萬一有人聽見不好。”


    “那叫什麽?要不這樣。你是大哥,黃總是二哥,我是三弟,我們也來一個桃園三結義。你們看行不行?”小黑豆說。


    “好。你呢?黃總?”


    黃家駟能說什麽,以前是千億公司的老總,現在要和兩個人殺人犯結拜,此一時彼一時吧!


    把豬頭和饅頭擺好,搬來一塊大石頭,權當是關公關二爺。


    三人齊刷刷的跪下,“我和······在此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以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如違此言,五雷轟頂······”


    說罷,一個響頭磕到地上。


    “大哥。”


    “二哥。”


    “三弟。”


    小黑豆把酒瓶打開,往大石頭上澆了一些,然後把酒瓶交給郝德本,郝德本仰頭喝了,酒瓶交給黃家駟,黃家駟也是豪爽的喝了,最後交給小黑豆,小黑豆把瓶子裏的酒倒進喉嚨,把酒瓶對著大石頭。“咣”的砸的粉碎。


    “大哥二哥,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小弟,有什麽隻管吩咐。我小黑豆流浪半生,沒有遇見過兩位這麽大的財神爺,雖然身陷囹圄,結識兩位大哥,小黑豆就是現在死了也值。”


    “都是兄弟了,就不要見外了,我年長你們幾歲,既然叫我大哥,我就擔起來這個擔子。目前我們的形勢不樂觀,路還很遠,我們三個人的特征太明顯,凡是見到我們的人一眼就會認出來,所以我們不能見到人,隻能走沒有人的地方。路途艱險,我們同心協力。”


    “以後我們兩個都聽大哥的,大哥指到哪裏我們就打到哪裏。”小黑豆兩人齊聲說。


    胡冰焰直接來到了大富豪酒店裏,說是來考察項目。入住以後,就對隨後趕來的黃金堆一頓臭罵。“已經多少天了,你們沒有一點黃家駟的消息?難道他會上天入地不成?”


    “胡總,這個黃家駟不是一個人逃出來的,其他兩個人也是沒有一點消息。警方一直在加緊追捕,他們還沒有一點消息,我們更難了。”


    “要是警察先把黃家駟抓住,我們都完了,你是想等著警察把黃家駟先抓了?”


    “不是這樣的,我圍繞黃家駟的社會關係進行打探,沒有一點消息。黃家駟和郝德本一起出逃的,我在郝德本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郝德本的兩個女兒我都找人進行了貼靠,根據反饋情況看,郝德本逃出監獄後,一直沒有和家裏人聯係。”


    “都是怎麽貼靠的?”


    “郝德本的三女兒在上大學,我找了一個帥氣的男孩給她進行了接觸,目前正在熱戀。還有最近黃俊和郝蔓的關係也不錯,以前因為生意上的競爭,有幾起不愉快的事,現在郝蔓很高調,紅溝新城一號地的開發接近尾生,郝蔓在運作二號地三號地,聽說還要舉辦兩起國字頭的體育比賽,在京城裏活動的厲害,但是沒有發現他和郝德本有聯係的跡象。”黃金堆說。


    “郝蔓高調做事就是反常,郝德本會有多少家底?值得郝蔓這樣折騰?還有,不能老是圍著外圍打轉。現在來看,郝德本是不會和家裏人聯係了,黃家駟也不會和家裏人聯係。換做你,你會和家人聯係嗎?不但暴露自己,還連累家人。”


    “是,胡總說得對。”黃金堆說。


    “那個小個子,叫小黑豆的家夥是什麽背景?”


    “那個家夥我也了解了,沒有上過幾年學,一直在外流浪,勞教過兩次。警方懷疑他和幾起入室搶劫殺人有牽連。”


    “派人去過他的家嗎?”


    “這個真的沒有。小黑豆好多年不回家,家裏人好久就沒有他的音信了,就是小黑豆入獄,家裏人也沒有來看過他,”黃金堆說、


    “這個家夥不能放過,黃家駟和郝德本老奸巨猾,這個小黑豆頭腦簡單,說不定會在社會上露出馬腳。”


    “是,胡總說的對,我派人去小黑豆老家去,想辦法打聽線索。”


    “老黃,交給你的任務,老頭子很不滿意,這件事做不了,以後咱們的合作就結束了。我們出麵不合適,你號稱老江湖,這點事情就辦不到?”


    “胡總,以前我們低估了黃家駟和郝德本,現在得調整戰略。”


    “怎樣調整?”


    “我的礦上長期養了幾個心腹,對我忠心耿耿,關鍵時候能用得上。”


    “茫茫人海,你幾個人能找到黃家駟和郝德本?”胡冰焰說。


    “胡總,我們研究一下,黃家駟有可能往哪裏逃?現在看來黃家駟已經與過去的社會關係脫節了。他以前的經曆比較複雜,當過皮革廠的廠長,山南海北的跑過,在礦業公司幹的時候,對全國的山脈山川都很熟悉,一下子要說他往哪裏真的不好講。”


    “三個人一起出逃,黃家駟有沒有決定權?”


    “這個不好講,其他兩個人都有命案,黃家駟老奸巨猾,那個小黑豆一定心狠手辣。黃家駟一定左右不了兩人。三人中,我想郝德本會是老大。”


    “這就要看郝德本往哪裏逃了。郝德本原來在國內躲藏過,後來露了馬腳,我想這一次出逃他一定不敢在國內了,他的臉燒傷,任何人見到他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郝德本上一次一定想過往國外逃,要麽是沒有護照,或者是有護照不敢登記。”胡冰焰說。


    “郝德本會不會偷渡往國外去?”


    “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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