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餐廳,郝蔓來到吳音的房間,吳音在房間裏練瑜伽,看見郝蔓進來,不予理睬,直到一套動作完畢,才說:“郝總來了?坐”。


    郝蔓沒有坐,說到:“吳總,真的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早就就來了,一直在京城協調紅溝新城補貼的事情,沒有及時趕回來,請您原諒。”


    “補貼的事情說的怎麽樣?”


    “已經有了眉目,我們進行的是村莊的改造,上級有新農村建設的獎勵資金,這筆資金不少,我想我們必須爭取回來。”


    “補貼是為了促進新農村建設的發展,符合條件的就爭取,不符合條件的我們不強求,就是給了我們也不能要,那樣就是套取國家的資金,是犯罪的行為。”吳音說。


    “我知道,尺度和數額我會掌握的。”


    “最近項目進展還可以,但是財務不理順,報表不能及時送到我那裏?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我已經給財務部門安排了,錢大軍哪那裏你督促一下。不久前東街的群眾在工地上鬧事,又遇見洪水,洪水都進了工地,損失不小。”


    “我都知道。我等著財務報表出來。你去忙吧。”吳音說、。


    “吳總,該吃飯了,我給後廚上安排一下。”


    “不用,晚上我不吃飯。”


    郝蔓悻悻的走了。


    來到二郎山的破廟裏,廟裏黑燈瞎火,郝蔓把車停好。一個保安從黑暗處出來,引領著郝蔓來到破廟後麵的地下室裏。這是二郎神廟,郝蔓說了,等一號地開發完了,就修這坐廟。


    地下室裏點著蠟燭。今天下午那個砸場子的壯漢被綁在柱子上。嘴角上還在流血,腦袋耷拉著,已經沒有了在酒店裏桀驁不馴的神情。幾個保安已經收拾過他了。


    “你是哪裏人?”郝蔓問道。今天下午來的這一幫人,一部分是看房的,一部分是郝蔓委托一個熟人找來的托兒這個壯漢跳出來砸場子,郝蔓問了那個熟人,熟人說是小弟找來的人。那個壯漢是在一個工地上找來的。


    壯漢不答話,一個保安遞過來一個身份證,說:“這是這個家夥的。”


    郝蔓在燭光下看看,是離這裏幾百裏地的鄉下的。


    “你不是說,別墅下麵有死人嗎?我告訴你,湖裏的老鱉吃的也是人,信不信把你丟盡湖裏喂鱉。”


    “剛才我已經說了,說完了。”壯漢嘟囔著說。


    “再說一遍我聽聽。”


    “今天上午有人到工地上找人,說是管吃管住,一天八十塊,我就報名來了,沒有上大巴的時候,有一個人拉住我,把我拉到一旁說:‘給你一千塊錢,你在人多的地方嚎一嗓子’我一聽天上掉餡餅的事,就答應了,他先給我了五百,說是回去以後再給五百。我就那樣說了。”


    “你說的話是那個人教你的?”


    “是,我是第一次來紅溝,根本不知道鶴鳴湖在哪裏,也不知道誰是郝德本。反正就是說了,我以為是開玩笑,誰知道惹你們生氣了,老總,你放了我吧,我就是貪圖幾個小錢,胡亂叫的,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壯漢說。


    “把你放了,我辛辛苦苦花了幾萬塊錢請來的人,你一嗓子給我嚎沒有了,你說咋辦?要是都像你一樣,我的房子還賣不賣?”郝蔓生氣的說。如果壯漢說的是實話,這個人一定熟悉紅溝的情況,自己在京城深居簡出,找人當托兒是委托別人辦理的,難道有人跟蹤自己。不行,這個人不能就這樣隨便的讓他走了。


    “老總,我就是一個打工的,身上就五百塊錢,我把五百塊錢給你們就是了。”壯漢傻傻的說。


    “笑話,你為了五百塊錢,砸了我五百萬五千萬的生意。就這樣想輕輕鬆鬆的走?給他點顏色看看。”郝蔓說了,走出地下室。背後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兩個保安對這個壯漢又一輪的毆打。


    郝蔓在院子裏吸了兩支煙,夏夜的天空很是靜謐,山風涼爽,很是愜意。回到地下室,那個壯漢已經抬不起頭了,渾身血糊糊的。


    “說吧,你準備怎麽辦?說不說實話?到底是誰讓你來搗亂的?”郝蔓問道。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人,他就給了我五百塊錢。”


    “剩餘的五百塊錢啥時候給你,怎麽給你?”


    “他說等回去了,回到工地上找我,把剩餘的錢給我。”看壯漢不像是說假話。郝蔓說:“兩條路,要麽扔你去河裏喂鱉,要麽賠償今天我的損失。”


    “賠多少?”


    “多了你也賠不出來。五萬,少一個都不行。”


    “我哪裏會有五萬塊,,兜裏就五百多塊錢。你要就全部拿去。”


    “好吧,沒有錢,就打一個欠條。”郝蔓說。


    壯漢哪裏會願意大這個欠條,郝蔓一使眼色,保安上前一頓狂揍。壯漢心裏想今天是遇見狠角色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就在欠條上簽了字。


    “明天你就往到工地上搬磚,啥時候工錢夠五萬了就放你走。你們看著他,敢耍花招,我們是知道你的家的。我就是你說的郝蔓,你說我手上有血,不錯,今天就沾沾你的血,你說房子是血和骨頭磊起來的,不錯,我就是要用你們這些人的血和骨頭蓋房子,該高樓,紅溝的第一高樓。”郝蔓說了,在壯漢的臉上抹抹。立即,郝蔓的手殷紅,血液和汗水的混合物順著白嫩修長的手指往下淌,郝蔓在壯漢身上擦擦,揚長而去。


    路過家門口,看見裏麵靜悄悄的,郝蔓想進去,想想算了,那個老太婆始終不願意說出來自己的親身父親是誰,一問就哭哭啼啼的,煩死了。


    在車上,郝蔓給賀豐收打電話,詢問餐廳的情況,賀豐收說大部分人已經吃完了,好多看房客都回到了房間。


    “這麽早,回房間裏幹什麽?給他們安排節目。”


    “什麽節目?”


    “當然是好看的刺激的,讓他們來了就忘不了,留下美好的印象。然後提供一對一的服務,酒店的員工每一個人至少必須簽下一單。多簽有獎,沒有簽單的這個月的工資扣除。”郝蔓說。


    “沒有說晚飯以後有節目啊!一對一的服務,酒店也沒有這麽多員工。”賀豐收說。郝蔓心血來潮,做事真的沒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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