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關裏走了一趟,回來就牛逼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牛逼哄哄的采訪對象。說吧,說一下你的浪漫之旅、”


    賀豐收就把和王偉波一起被困洪水的情況說了。


    袁媛聽的驚訝:“你這情節,不亞於魯濱孫漂流記,回去整理一番,絕對吸引眼球。


    “說好的是閑聊,不是采訪,你要是采訪,我就不說了。”


    “好,你繼續說。”


    “說完了。”


    “不是有後續嗎?說一說王偉波的事情吧?”


    “王偉波啥事?”


    “他不是被冤枉了,差一點被擼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當事人,我哪裏會知道王偉波的事情。”


    “你小子耍滑頭,不想說不是。我都聽說了,這件事你參與了,而且起了關鍵的作用。”


    “你們的嗅覺真靈敏,已經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提起了,風波過去,一切如舊。過去的事情,就像狗屎,時間長了,就幹了,沒有了臭氣,你非要再去捅捅,說不定會招來蒼蠅,臭氣熏天。”賀豐收說到。


    “你是真的想從政?看你已經有政客的做派了。”


    “哪裏,我一竅不通。這些天都懵懵懂懂的。我有一個想法一直不理解,你說鎮裏的書記和鎮長一般都不是很對付?”


    “有點,書記是老一,但是鎮長是行政一把手,政府的事情多,鎮長要是強勢了,可以不給書記打招呼直接決定事情的處理,鎮長又掌管著財務,幹活的是鎮長,決定事情最終結果的是書記。書記要是強勢了,直接決定政府的工作,兩人的關係很微妙。班子搭好了,是互補,就像一家裏的爹和媽,關係處不好,就處處別扭。”


    “你當記者的真是看得透。”


    “不光是鎮裏,往上也是這樣。下麵當兵的也要腦袋活絡,會來事的左右逢源,一般的緊緊追隨一個,等換了一把手,這個人就失寵了。最可悲的是兩頭受氣,書記以為這家夥是鎮長的人,不聽話,刺頭。鎮長以為這家夥是書記的人,調不動,裝大旦。這樣的人單位真的不少,整天發牢不幹活,自以為是,今天和這個懟明天和那個懟。還沒有人敢惹,也沒有人願意惹。”


    “你要是陳誌遠,會怎樣對待王偉波?”


    “很微妙,剛才不是說了。”


    “那你願不願意把王偉波調走?”賀豐收直接問。


    “你問這事啥意思?我要是王偉波,當然希望王偉波調走了。第一,顯示我有魅力,上麵有人,鎮上我都能攆走,你們當副職的那個幹不聽話,這就是下場。第二,鎮長走了,會新派來一個。上級知道書記強勢,要麽派來一個性格溫順的人,要麽派來一個年輕的,年輕人經驗不足,會好好的適應一段時間,乖乖的聽書記的話,年輕人在老同誌麵前,最起碼的尊重必須有。年輕人和老同誌拚的不是工作,不是人脈,是年齡優勢。來一個新手,書記的威脅就暫時解除了,傳幫帶要幾年,在這幾年裏,他可以幹自己想幹的事。”


    “懂了。”


    “你懂什麽了?”袁媛問。


    “王偉波在紅溝不到兩年,人實在,工作負責,口碑不錯。陳誌遠已經感到了威脅。他是想把王偉波踹走。”


    “這話你給我說說可以,千萬不要和第二個人說,說不定就傳到當事人的耳朵裏,而且是添油加醋,傳的就變味了。人家會恨你一輩子,逮個機會就給你小鞋穿。我也了解了,王偉波人不錯,所以就想采訪他,把他往上推一推。對他的仕途有好處。”


    “還是算了吧。,王偉波的英勇事跡不要說了,因為五萬塊錢,王偉波差一點進去,現在搞清楚了,可是群眾不清楚,縣裏的幹部不很清楚,有說王偉波後麵有高人指點,花錢找了一個過氣的老村主任頂包,自己一身幹淨,向紀委投案自首,然後就消失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算了,算了。你見過王偉波嗎?”賀豐收問。


    “見過,采訪他。王偉波執意不肯,我就納悶了。看來王偉波是有顧慮。所以就來找你,想側麵了解一下情況,你這一說我算是清楚了,看來,我這一趟是白來了。


    “咋會是白來。來看看我,讓我也看看你,不也是收獲。”


    “算,算是了卻一件心事,前幾天老是夢見你,在水裏呼救,讓我救你,手從昏黃的水裏伸出來,像你又不是你,是不是有水鬼在拉我,我很害怕。”


    “幸虧我沒有變成鬼,要是變成水鬼,就把你拉進去。”賀豐收笑著說。自己失蹤幾天,已經有好幾個女子說哭了,做夢夢見他了,不管真的假的,他的心裏還是熱乎乎的。又說道:“我還欠你人情呢,上一次,一個假記者來采訪,你給指了路,我找人把他收拾了一頓,這家夥再沒有來過。”


    “那些人就是那樣,在你這裏得到了好處,過不了多久,還會來找事,有時候換換人,有時候還是他們兩個,不給好處就不走,敲詐勒索,不管是企業還是基層政府,幾乎都被敲詐過來完了,紅溝出來一個信球,他們把這裏作為高風險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來了。”


    “還不是有你這尊真神在,我才敢裝信球。說吧,今天吃什麽?”


    “你不是說你們這裏有奸細嗎?我不敢在這裏活動了。晚一會而我就退房,去大富豪住。郝蔓在不在酒店?”袁媛問道。


    “不知道。她出去又不向我請假。在酒店的時候沒有外出的時候多。估計不在,最近經常往京城跑。你是怕遇見郝蔓?”


    “我才不會害怕她,我沒有吃她的喝她的,你是她的碼子,我又沒有睡你,怕她幹甚?”袁媛一臉壞笑的說。


    賀豐收一臉尷尬,無言以對。


    “我給你說,你既然當這個總經理了,就把企業的事做好。其他的事,你最好離郝蔓遠一點。”


    “為什麽?”


    “你還記得小玉和高峰的事吧。她們兩個都死了,郝蔓是其中的受益者。郝蔓去往京城跑,一是給她老爹郝德本伸冤,二是去擺平高峰的家人,高峰的家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已經查出來有一筆錢轉給郝蔓了,現在是窮追不舍。”


    “你怎麽知道?”


    “你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麽的,郝蔓要我給她宣傳,我雖然沒有完全介入,但是一直關心著好時代集團。最近聽說她有不少的負麵新聞。我隻是提醒你,你不會給郝蔓吹枕頭風罵我吧?”袁媛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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