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不是說胡話，我很清醒，我覺得我不可能走出這一片水域了，就給你說實話吧。前天晚上常部長到鎮裏是幹啥的，你知道嗎？”王偉波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就是來查崗的，來查值班備勤的嗎？”
“當時我也是這麽想的。會後就給常部長打了一個招呼，往河堤上去了。到了河堤上，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在我們開防汛會的時候，縣裏也在開會。其中的一個議題就是研究對我的處理。前些天你可能聽說了，有人告我，說我貪汙受賄，亂搞婦女。紀檢部門也問了我，我什麽都沒有做，於心無愧，就給辦案人員頂了回去。可是他們說證據確鑿，我的態度很壞。就給領導建議，撤銷職務，接受審查。當時我聽了天旋地轉，準備回去找領導理論去，可是看看天一直下著大雨，河水不斷的上漲，就想著等降雨結束了，河水落下去，就回去接受審查，不想被衝到了這裏。”
“王鎮長，這不公平，上麵的處理是不是太武斷，我不了解官場，但是我了解你。郝蔓給我說過，她曾經給你送過去二十萬塊錢，被你連夜退回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在東街的選舉現場，我見你一直在指揮，說明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我不相信你會貪汙受賄，更不相信你會亂搞女人。你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給村組幹部開個玩笑，但是你是為了活躍氣氛，為了促進工作。王鎮長，真要是把你免職了，我組織紅溝的群眾去往縣裏請願去，要給你伸冤，為你正名，”賀豐收義憤填膺的說。
“那樣做，隻會給我添亂。我相信組織，相信執法執紀部門會調查清楚的。”
“哥，你不要傻了，撤了你的職務，把你扔進監獄關一陣，你想沉冤昭雪，等到猴年馬月吧，即便是很快給你正名，你的鎮長沒有了，到縣裏給你安排一個閑差，你這一輩子就完了，就是過幾年有人想起你，你已經沒有年齡優勢了。不能就這樣乖乖的就範，你要趕緊想辦法。”賀豐收說。
“你不懂，我都想了，要是能回去，就去配合接受審查。要是回不去了，你想辦法給我帶回去一封信，那是前天晚上我在車裏寫的，寫的很匆忙，很簡單。我願意接受審查，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願意向組織提出辭職。還有就是我兜裏還有幾百塊錢，就算是我這一個月的黨費，我可能要被開除黨籍，這是最後一次黨費了。東西都在衣服兜裏，衣服濕了，不知道能不能晾幹。要是辭職信看不出來了，就向領導說明現在我給你說的意思，拜托了，兄弟。”
王偉波說著往衣服兜裏掏掏，苦笑一下，說：“兜裏的紙都爛了。你隻有口頭傳達了。”
“哥，我相信你的清白。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嚴重。”
“不，是一個領導給我打的電話，他說，常部長本來還是要在防汛會結束以後，把班子成員留下，宣布對我的處理決定的。被陳書記攔住了，陳書記說，防汛形勢太嚴峻，能不能等這一波洪峰過去，要是洪峰平安度過，今天就宣布對我的處理。這消息很準確。不是道聽途說。後來常部長請示了縣裏的領導，縣領導同意了常部長的意見。”
“哥，舉報你的人是不是說郝蔓給你了十萬塊，你給丁醜了五萬，中間的五萬你截留了？”
“應該就是這個事。”
“混蛋，咋不說來醜截留了五萬？叫我說一定是來醜截留了。還有舉報你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辦案部門是保護舉報人的，不要打聽舉報人是誰了、”王偉波說。
“不，王鎮長，這不是舉報，是栽贓陷害。陷害你的人就是來醜，我敢肯定。來醜對你指揮東街的選舉把他選下來有意見。還有，舉報人舉報丁嵐了沒有？”賀豐收明知故問，因為他見過舉報信。
“不知道，我沒有打聽。有紀律要求，不允許打聽案情，不允許幹擾辦案。不過辦案人問我的時候，一直很問我和丁嵐的關係，好像我們兩個不清不楚。”
“王鎮長，哥，我原來以為我憨，原來你比我還要憨。馬上就有人把你送進坑裏了，你還屁顛屁顛的防汛。我給你說活，就在開防汛會的前一刻，我和丁嵐在一起，我就是了解丁嵐被舉報的事去了，根據丁嵐說，辦案人員向她了解你們一起和茅台的事情，有沒有這件事？”
“有，辦案人員也問過這事，我就爽爽快快的承認了。”王偉波說。
“你不承認也不行，舉報人有你們一起喝酒的照片。”
“你怎麽會知道？”王偉波吃驚的問。
“我不但見過你們喝酒的照片，還見過郝蔓給你錢的照片。你知道縣裏為什麽這麽快就免了你？是因為證據確鑿，你拒不認罪，態度惡劣。我要是你的領導，我也會立即撤了你。”
“別，別，你給我說，你是在哪裏見到舉報信的？”
賀豐收思索一下，說：“你不要問我是在哪裏看到的，我說的千真萬確，是有人專門要做你的活，收集你的證據。你說，你和丁嵐一起喝酒，在場的還有誰？還有郝蔓給你錢的時候，有沒有第三人在場？”賀豐收沒有是舉報信是從陳書記包裏掉出來的，那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偉波不說話，月光下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猛然他大聲的咳嗽幾聲，對著水麵幹嘔了幾聲，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兄弟，不要再說了，我感覺頭疼。不想知道是誰舉報了我，我隻想活著回去，活著比什麽都好。”
“哥，我給你說，你不能就這樣逆來順受，你被免職了，我估計丁嵐也會被免職，丁嵐免職了，來醜一定會重新上來，你沒有看見來醜這些天在陳書記麵前搖頭擺尾的？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丁嵐想，也要為東街的群眾想，也要為紅溝新城的項目想想。在一個充滿陰謀詭計的空間裏，誰還有心做事？誰敢做事，誰能做事？誰能做成事？”賀豐收大聲說。
“不就是來查崗的，來查值班備勤的嗎？”
“當時我也是這麽想的。會後就給常部長打了一個招呼，往河堤上去了。到了河堤上，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在我們開防汛會的時候，縣裏也在開會。其中的一個議題就是研究對我的處理。前些天你可能聽說了，有人告我，說我貪汙受賄，亂搞婦女。紀檢部門也問了我，我什麽都沒有做，於心無愧，就給辦案人員頂了回去。可是他們說證據確鑿，我的態度很壞。就給領導建議，撤銷職務，接受審查。當時我聽了天旋地轉，準備回去找領導理論去，可是看看天一直下著大雨，河水不斷的上漲，就想著等降雨結束了，河水落下去，就回去接受審查，不想被衝到了這裏。”
“王鎮長，這不公平，上麵的處理是不是太武斷，我不了解官場，但是我了解你。郝蔓給我說過，她曾經給你送過去二十萬塊錢，被你連夜退回了。你不是那樣的人。在東街的選舉現場，我見你一直在指揮，說明你是一個有擔當的人，我不相信你會貪汙受賄，更不相信你會亂搞女人。你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給村組幹部開個玩笑，但是你是為了活躍氣氛，為了促進工作。王鎮長，真要是把你免職了，我組織紅溝的群眾去往縣裏請願去，要給你伸冤，為你正名，”賀豐收義憤填膺的說。
“那樣做，隻會給我添亂。我相信組織，相信執法執紀部門會調查清楚的。”
“哥，你不要傻了，撤了你的職務，把你扔進監獄關一陣，你想沉冤昭雪，等到猴年馬月吧，即便是很快給你正名，你的鎮長沒有了，到縣裏給你安排一個閑差，你這一輩子就完了，就是過幾年有人想起你，你已經沒有年齡優勢了。不能就這樣乖乖的就範，你要趕緊想辦法。”賀豐收說。
“你不懂，我都想了，要是能回去，就去配合接受審查。要是回不去了，你想辦法給我帶回去一封信，那是前天晚上我在車裏寫的，寫的很匆忙，很簡單。我願意接受審查，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願意向組織提出辭職。還有就是我兜裏還有幾百塊錢，就算是我這一個月的黨費，我可能要被開除黨籍，這是最後一次黨費了。東西都在衣服兜裏，衣服濕了，不知道能不能晾幹。要是辭職信看不出來了，就向領導說明現在我給你說的意思，拜托了，兄弟。”
王偉波說著往衣服兜裏掏掏，苦笑一下，說：“兜裏的紙都爛了。你隻有口頭傳達了。”
“哥，我相信你的清白。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嚴重。”
“不，是一個領導給我打的電話，他說，常部長本來還是要在防汛會結束以後，把班子成員留下，宣布對我的處理決定的。被陳書記攔住了，陳書記說，防汛形勢太嚴峻，能不能等這一波洪峰過去，要是洪峰平安度過，今天就宣布對我的處理。這消息很準確。不是道聽途說。後來常部長請示了縣裏的領導，縣領導同意了常部長的意見。”
“哥，舉報你的人是不是說郝蔓給你了十萬塊，你給丁醜了五萬，中間的五萬你截留了？”
“應該就是這個事。”
“混蛋，咋不說來醜截留了五萬？叫我說一定是來醜截留了。還有舉報你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辦案部門是保護舉報人的，不要打聽舉報人是誰了、”王偉波說。
“不，王鎮長，這不是舉報，是栽贓陷害。陷害你的人就是來醜，我敢肯定。來醜對你指揮東街的選舉把他選下來有意見。還有，舉報人舉報丁嵐了沒有？”賀豐收明知故問，因為他見過舉報信。
“不知道，我沒有打聽。有紀律要求，不允許打聽案情，不允許幹擾辦案。不過辦案人問我的時候，一直很問我和丁嵐的關係，好像我們兩個不清不楚。”
“王鎮長，哥，我原來以為我憨，原來你比我還要憨。馬上就有人把你送進坑裏了，你還屁顛屁顛的防汛。我給你說活，就在開防汛會的前一刻，我和丁嵐在一起，我就是了解丁嵐被舉報的事去了，根據丁嵐說，辦案人員向她了解你們一起和茅台的事情，有沒有這件事？”
“有，辦案人員也問過這事，我就爽爽快快的承認了。”王偉波說。
“你不承認也不行，舉報人有你們一起喝酒的照片。”
“你怎麽會知道？”王偉波吃驚的問。
“我不但見過你們喝酒的照片，還見過郝蔓給你錢的照片。你知道縣裏為什麽這麽快就免了你？是因為證據確鑿，你拒不認罪，態度惡劣。我要是你的領導，我也會立即撤了你。”
“別，別，你給我說，你是在哪裏見到舉報信的？”
賀豐收思索一下，說：“你不要問我是在哪裏看到的，我說的千真萬確，是有人專門要做你的活，收集你的證據。你說，你和丁嵐一起喝酒，在場的還有誰？還有郝蔓給你錢的時候，有沒有第三人在場？”賀豐收沒有是舉報信是從陳書記包裏掉出來的，那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王偉波不說話，月光下他的臉色更加的蒼白。猛然他大聲的咳嗽幾聲，對著水麵幹嘔了幾聲，什麽都沒有吐出來。
“兄弟，不要再說了，我感覺頭疼。不想知道是誰舉報了我，我隻想活著回去，活著比什麽都好。”
“哥，我給你說，你不能就這樣逆來順受，你被免職了，我估計丁嵐也會被免職，丁嵐免職了，來醜一定會重新上來，你沒有看見來醜這些天在陳書記麵前搖頭擺尾的？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丁嵐想，也要為東街的群眾想，也要為紅溝新城的項目想想。在一個充滿陰謀詭計的空間裏，誰還有心做事？誰敢做事，誰能做事？誰能做成事？”賀豐收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