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推卸責任,這個會計王曉娜以前挺實在的,可是這一年多來,我發現她愛打扮,穿名牌衣服,用高檔化妝品。趙鐵不斷的往財務室跑,剛開始我以為他是督導工作,時間長了,我發現他和王曉娜眉來眼去的,我懷疑她和趙鐵不清楚。”劉梅花說。


    “她和趙鐵不清不楚?是不是有男女關係?”


    “男女之間的事,我又沒有抓住現行,再說趙鐵是副總,誰敢瞎胡說?今天是她不見了,我才敢給你這樣說。”


    “你以前發現了這樣的情況就應該立即匯報。”郝蔓大聲說。


    劉梅花苦笑了一下,說道:‘郝總,王曉娜是這樣的情況,趙鐵也是幾天沒有來公司了,你是不是往趙鐵的辦公室裏去看看,看他的東西弄走了沒有?趙鐵是不是也不辭而別?’


    經劉梅花提醒,郝蔓連忙來到樓上,找到辦公室一個負責衛生的大媽,打開趙鐵的房間,猛一看沒有什麽異樣。叫來總經理辦公室的一個小夥子,小夥子看了檔案櫃。說道:“有一些資料沒有了。”


    “都少了啥資料?你好好的查一下”郝蔓吩咐道。


    “前兩天趙總要了幾個部門的一些資料,說是要做市場研究。具體都是啥資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小夥子說道。


    “通知幾個部門的負責人,把趙鐵借走的資料都統計過來。”郝蔓氣呼呼的說。真想不到趙鐵會來這一手。


    不一會兒,幾個部門的統計都送過來了,郝蔓一看,禁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些東西都是公司的核心機密,有來往的資金情況,和客戶簽訂的合同,公司的規劃,當然還有逢年過節的一些不敢公開的花銷。


    郝蔓直接撥了趙鐵的電話,電話關機。這個趙鐵,一定會拿著這些東西進行要挾,有的協議讓商業對手知道了,會對公司造成極大的損失。那些不該有的花銷,不敢直接記賬的支出,要是傳出去,整個紅溝就會震動,郝氏集團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以後郝氏集團想在紅溝混就難了。


    怎麽辦?怎麽辦?郝蔓真的想發飆,又找不到發泄的對象。


    “要不要報警?”劉梅花在一旁問道。


    “咋報警?趙鐵是一個活人,不是我們養的一條狗,我們的狗丟了可以報警,他就是沒有來上班,把手機關了,我們報警是啥理由?那個小會計是辭職不幹了,回老家去了,我們也沒有報警的理由。報警說我們的資料丟了?趙鐵目前還是公司的副總,我們沒有開除他,他看資料是應當的,再說那些不該有的支出,是我爹以前和一些人搞好關係的費用,能讓警察知道嗎?能讓別人看到嗎?”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被趙鐵牽著,那些東西時間長了難免會被趙鐵利用,那時候就更加的被動了。”


    “想辦法找到他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們。這個趙鐵,我找到他以後絕對不會輕饒他。”


    “郝總要冷靜一些,逼急了,這個趙鐵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好吧,你們都過去吧,讓我冷靜一下。”


    劉梅花出去了,郝蔓在屋子來回的轉悠,恨不得立即把趙鐵抓住吃了,這時候電話響了,郝蔓一看是趙鐵打過來的,連忙接住,並且打開了錄音鍵。


    “郝總,郝大小姐,不好意思,這幾天身體不舒服,你的幾個耳光把我打的頭昏腦脹,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清淨清淨。剛才看見你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有什麽指示?”電話裏趙鐵說道。


    “你是不是拿走了公司的資料?”郝蔓直接問道。


    “那些資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是我的勞動成果,我拿來再研究研究,給郝家打工好多年了,回頭看看,那些年我就想一頭老黃牛一樣的為郝家做貢獻,毫無保留的做貢獻,那些資資料現在我看著都佩服,我他娘的咋那麽有才,做的項目咋就那麽完美,一個人,男人和女人都有芳華年代,我的芳華都給我郝家。去的時候我覺得我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小夥子,而今歸來,發現鬢已霜,臉已皺,就連辦那事也力不從心了,以前可以連夜奮戰,現在一夜一次,第二天身體就軟綿綿的。好幾次我的小女朋友都不高興了,現在全靠藥物來支撐······”趙鐵在電話裏不要臉的喋喋不休。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說清楚。你個老流氓!”郝蔓厲聲說道。


    “對,我就是一個老流氓,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得了一個綽號,叫老流氓,我骨子裏就是一個流氓,一個老流氓,我現在都不清楚,我十五歲的時候別人為什麽叫我老流氓,應該叫我小流氓啊!是我年齡顯得很老嗎?不是,你看我現在還白白淨淨風度翩翩的,小姑娘見了都叫哥哥,親哥哥。那時候估計他們就認為我手法老到,老是耍流氓吧,所以就叫老流氓。這些年我極力的想把自己打扮成為一個君子,一個正人君子,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事實上我也做到了,好多人都叫我趙教授、趙老師,我很樂意聽這樣的稱呼,比叫趙總好聽多了。可是你扇了我三個耳光,踹了我四腳,有一腳差一點踢到了我的命根子上,幸虧我及時的護住。”


    郝蔓厭惡的聽著,不敢打斷這個老流氓的話,看他到底什麽目的。趙鐵不愧當過大學裏的講師,一講話就收不住。


    “郝蔓,你扇了我三個耳光,我都沒有抬手護住臉。可是你的一腳飛來,我眼疾手快的就護住了襠部,你知道為什麽嗎?男人,要想做一點事,可以不要臉,不,是必須不要臉,當別人的唾沫飛上來的時候,不要擦,就讓他在那裏掛著,當那唾液風幹的時候,你就覺得你的臉皮厚了許多,厚的臉皮可以當武器,用你的臉皮去抵擋敵人的槍炮,那子彈打到你臉上的時候,會輕輕的劃過,拐一個彎飛向遠處。就像小姑娘的纖纖玉指劃過臉龐,讓你無比興奮,無比愜意。”


    趙鐵停頓了一下,喉嚨裏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郝蔓可以想象他把腿翹到桌子上,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端著茶杯,大口的往嘴裏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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