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事?齊總呢?”


    “齊總昨天出去了,今天沒有來。”姑娘說。


    “她去哪裏去了?”


    “不知道,她沒有說,隻說過兩天就回來。先生,你找她有事?”小姑娘怯怯的說。


    賀豐收不語,背著手在房間裏看了一圈,屋子收拾的挺幹淨。


    “先生,你是?”


    “我是賀豐收,出差了幾天,今天剛回來。”


    “哦,你是賀總,齊總說過,我以為賀總肯定是一個大叔,想不到您這麽年輕帥氣。”小姑娘略帶驚喜又有點羞澀的說。


    “不要叫我賀總,我是個打工的,你是齊總新招來的?”賀豐收走的時候兩個人說過,商城裏要再招一個人。


    “是,我是新來的,剛來了有三天。”


    “以前是做什麽的?在哪裏做事?”賀豐收問道、


    “剛從學校裏畢業,以前沒有參加過工作。”


    “是大學畢業?”


    “不,是大專畢業。”姑娘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陳小睿。”


    “哦,在這裏習慣嗎?”賀豐收一副大哥哥的樣子問道。


    “剛來,無所謂習慣不習慣,就是在這裏沒有事情做,挺無聊的,賀總你有事就盡管吩咐。”陳小睿說道。


    “目前這裏事情不多,就是看好攤子就行,商戶有什麽事處理一下。處理不了就向我報告。”


    “知道了,賀總。”


    “給你說,不要叫我賀總,我也是一個打工,隻不過比你早來兩個月。”


    “那我叫你什麽什麽?”


    “你就叫我賀豐收。”


    “我就叫你豐收哥吧。”小睿說道。然後給賀豐收端過來一杯開水。賀豐收示意他放下就可以了,然後坐在那裏擺弄手機,幾天了手機上沒有一點可疑的情況。表哥到底在哪裏?他現在在幹什麽?那個問我是誰的人是誰?他為什麽知道自己叫賀豐收,為什麽又不說話了?看來,那個隱身人已經知道金劍的父親不在了,那麽他還會繼續發來指令嗎?可能性不大了,剩下的就需要自己的努力了。想到再蘇蘭家裏,她說過劉培校失蹤的那一天,老田也在場喝酒,就想找老田去問問。


    “小睿,你在這裏呆著,我出去一下。”賀豐收說道。


    “你是要辦業務嗎?”


    “不是,往街上溜達溜達。”


    “你要是辦業務就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很無聊的。”


    “無聊了就看書,好好學習一下怎樣管理。”


    小睿撅著嘴不再說話。


    來到街上,問了一個開三輪的師傅,師傅說已經幾天沒有見到老田了,不知道他在幹啥?或許是病了吧?


    病了?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他。


    往老田家的方向走,路過那個羊肉湯館,見老田一個人在裏麵喝茶,這時候不到飯時,老田一個人在院子裏,和一旁在忙活的廚師聊天。


    賀豐收連忙進去。“老田叔,今天怎麽沒有出車啊?”賀豐收遞上一支從粵州帶回來的香煙。


    “歇著,娘的,有人要我歇著,不讓我幹活了。”


    “咋了,您身體不是好好的嗎?這天氣很好,不影響出車啊?”


    “不是老天,也不是身體,是有龜兒子搗亂,非要我歇著,前幾天放在家裏的三輪車丟了,歇了兩天,咬咬牙又買了一輛新的,誰知道沒有開兩天,車子又丟了,這些小毛賊是惦記上他老田大爺了。你這幾天幹啥去了,也沒有見到你啊。”


    “我去南方送貨去了,剛回來。”


    “那你辛苦了。”


    “是辛苦了。老田叔,我出差回來了,你就不給我接風洗塵?”


    “你個小子,你叔失業都沒有飯吃了,哪裏有錢給你接風洗塵?”老田笑嗬嗬的說。


    “那我就請你吧。”看著羊肉湯鍋裏“咕嘟咕嘟”的冒熱氣,新煮的羊肉彌漫著誘人的氣息,賀豐收說道:“切二斤羊肉,拍一個黃瓜。拿瓶酒,要好的。”


    “好哩。”廚師高興的說。


    “這麽早就喝酒,你小子是不是害你老叔的?”


    “不早了,馬上就到晌午了。”


    羊肉切好。賀豐收說:“進房間裏吧,外麵一會兒就有很多人,說不定輪不上我買單了。”


    “好,進屋。”


    來到一個小包間,賀豐收倒上酒,說道:“叔,這些天我一直想著您,和郝蔓的戰鬥不是您幫忙,她絕對不會讓步,我敬您一杯。”


    “這是小事一樁,不值得一提。”說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這不是小事,我覺得您的三輪車丟失,是不是就和這件事有關係?郝家的人明裏不講理鬥不過,就來陰的,我覺得這事是郝蔓指使人幹的。”


    “她是郝家的大小姐,手裏上億的資產,會和我玩這樣的小兒科手段,兩輛三輪車不值得一提,算了,咱有沒有抓住她,隻是懷疑,罷了。”老田大度的說。


    “無德之人什麽低級下作的事都會幹的出來。”


    “我老田一輩子光明磊落,從來不敢幹背後損人的事情,有本事明著來。”老田憤憤的說。


    見老田已經酒勁上來,話匣子打開了,賀豐收說道:“老田叔,你猜我這一次去南方見到誰了?”


    “見到誰了?”


    “劉培校的老婆蘇蘭。”


    “你咋會見到她了?自從她從紅溝走了以後就再沒有回來,我也就再沒有見到她,她還好吧?”


    “好,身體很好。她家在粵州商貿城附近住,我和大表嫂一起去的。”


    “好就行,紅溝也是她的傷心地。劉培校失蹤以後,她在紅溝不少受罪,整天神魂顛倒的,非說是郝德本梁滿倉兩個人做手腳黑了劉培校,搞的紅溝上上下下的都不敢接近她。”


    “聽說劉培校失蹤的前一天晚上你們在一起喝酒?”賀豐收故作不經意的說。


    老田的手抖了一下,眼睛盯著賀豐收說道:“你是聽誰說的?”


    “你是聽誰說的,紅溝人應該都知道,那天喝酒又不是你一個人在場。”


    老田把麵前的酒一下子倒進嘴裏,擦了擦滿是胡茬的嘴巴,說道:‘你為什麽要打聽這些東西?’


    “就是好奇,你不覺得劉培校失蹤的很蹊蹺?你不覺得梁滿倉失蹤的很蹊蹺,你不覺得你的兩輛三輪車丟失的很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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