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眉毛也跳了一下,卻咬牙看著陽頂天道:“不怕,雷師父你盡管紮,我忍得住的。”


    “不用紮的。”陽頂天笑起來:“周姐你不說了嗎?就是丹田一口氣,這氣是可以發出來的,我通過牙簽發出來,就如同大水管裏的水,從小龍頭出來一樣,就能射得遠,勁力也更足,就可以用來治病。”


    “原來是這樣。”周秀恍然大悟:“你這是氣功治病,太好了,拜托你了雷師父。”


    “先不要說話了,也不要害怕,不會痛的。”


    陽頂天說著,用牙簽對準周秀的三陰交穴,相隔五寸左右,懸停發氣。


    大約一分鍾左右,周秀身子猛地一抖,同時嘴裏麵叫了一聲:“呀。”


    “怎麽了周姐?”


    謝菲兒眼見陽頂天用拿牙簽遠遠的懸停在周秀腳上,看得一臉的懵,聽到周秀叫,她可就嚇一跳:“很痛嗎?”


    “不是。”周秀吸了口氣:“是肚子裏突然動了一下,好象有一股寒氣,象一條小蛇一樣,倏一下就從肚子裏竄了下來,一直鑽到腿上去了。”


    “小蛇?”


    女孩子都是怕蛇的,謝菲兒聽到蛇字,可就一臉驚恐:“現在怎麽樣了?”


    “現在好舒服的。”周秀臉上一種很舒服的表情:“這幾天肚子一直隱隱的痛,還生冷生冷的,這會兒就不痛了,也不冷了,而是暖洋洋的,好舒服好舒服,就象是冬天裏穿著大棉襖曬太陽一樣。”


    “真的嗎?”謝菲兒眨巴著大眼晴,一臉的萌:“可是,我那天,好象……”


    說到這裏卻說不下去了,瞟一眼陽頂天,臉上泛起紅色。


    那天給陽頂天一捏,後來整個人就迷迷糊糊的,自動送到了陽頂天床上,這兩天給這個人,簡直玩出花了,她自然不好意思說下去。


    周秀先前有幾分狐疑,這時眼光一閃,道:“你的感覺不是這樣的啊?不是暖暖的熱熱的嗎?”


    “是暖暖的熱熱的。”謝菲兒點頭:“不過我的不是這樣用牙簽,而是直接給我捏穴道按摩。”


    她說著又看一眼陽頂天。


    陽頂天一看不妙,周秀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再說下去,說不定會漏餡,陽頂天自己無所謂,但他並不想謝菲兒受影響,忙道:“當時在裝修房裏,沒有牙簽啊,就隻好用手了。”


    “哦。”周秀哦了一聲,卻幾乎百分百肯定了:“這兩人不對,這姓雷的手上有怪異,菲兒落到他手裏,十有八九吃了虧了,不過看她的表情,倒仿佛樂在其中,也是,他外表雖然不怎麽樣,但他這種練功的人,精關鎖固,又強健有力,床上肯定很強的,菲兒這麽嬌嬌嫩嫩的落到他手裏,肯定是死去活來的。”


    這麽一想,她自己腹中也熱了一下,看向陽頂天的眸子裏,也有些異樣了。


    陽頂天注意到她眼光的變化,可就暗暗叫苦:“這女人厲害,看出貓膩了。”


    這會兒隻能裝做不知,道:“周姐,換一隻腳吧。”


    換一隻腳,牙簽對準穴位,周秀隨即又叫了起來:“啊唷。”


    謝菲兒又問:“怎麽了周姐,還是冷氣嗎?”


    “這一次不同。”周秀搖頭,對陽頂天道:“這一次是熱氣,而且是走手,一股熱流往手上走,腋窩裏好象出汗了。”


    “真的哎。”


    她一抬臂,謝菲兒看了一眼:“真的流汗了,好神奇哦。”


    她抽了紙巾:“我幫你抹。”


    “我自己來吧。”


    周秀接過紙巾抹汗,有些驚奇的問陽頂天道:“右腳冷氣往下走,左腳怎麽是熱氣往上走啊。”


    “肝主舒張,左升右降,所以中醫裏說肝在左肺在右,然後西醫解剖說不對,其實西醫不了解,中醫說的肝在左,是說肝氣升於左。”


    陽頂天大致解釋了一下:“周姐你這個痛經,一是受了寒,冷氣凝在經脈裏,所以先把寒散掉,另一個,則是你太要強了,一股子氣勁憋在心裏,散不出去,就如壓在石板下的草,發了芽也長不出來,所以我再從左邊讓它上升,把這股氣散掉,也就沒事了。”


    周秀是個精明的女人,她不懂中醫的理論,但聽到要強兩個字,她立刻就明白了,知道陽頂天是在暗裏告訴她,不要多管閑事。


    “這人厲害,難怪平日傲嬌的菲兒落到了他手裏還一臉花癡的樣子。”


    周秀暗暗點頭,麵上卻不表現出來,反而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了是了,我這個人吧,就是有些要強,原來我這個痛經,還是這麽來的啊,不過也是呢,經常要是碰到一些讓我生氣的事情,那個月就會痛得格外厲害些。”


    “好象是哦。”謝菲兒讚同:“我要是生了氣,也會痛一些,原來這個跟生氣有關的啊。”


    陽頂天點頭:“痛經主要是肝的原因,肝氣不舒就會痛,所以平時放寬心,再做做擴胸運動什麽的,打打羽毛球啊,會好一些。”


    “我記住了。”周秀看陽頂天收了牙簽,道:“多謝你雷師父,雷師父,你卡號多少,我給你辛苦費。”


    “不必了。”陽頂天搖頭:“舉手之勞而已。”


    “那怎麽行呢。”周秀堅持:“你對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可是困擾了我一二十年的老毛病呢。”


    她堅持要給錢,陽頂天想了一下,他現在是雷鳴遠,一個賺辛苦錢的人,有錢不要,不是雷鳴遠的風格,便報了一個卡號給周秀,周秀現場打錢,雷鳴遠銀行卡開通了短信提示的,短信一響,周秀道:“雷師父,你看一下,是不是收到了。”


    陽頂天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一萬塊。


    陽頂天忙道:“周姐,這太多了啊。”


    “不多。”周秀笑道:“一點都不多,你不知道,這毛病困擾了我一二十年,每個月都有幾天,煩都煩死了,隻要真的能給我治好了,再多的錢我也舍得。”


    說著又問:“這一次能治好嗎?是不是還要治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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