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真夠可以的,連我們大恒門封鎖的禁區你也敢闖,真是活膩了。”大恒門主冷喝道。


    陳澤回眸看了他一眼,說:“你們這些狗腿子,可曾找到希帥?”


    “你敢罵我?”大恒門主怒喝,隨後好像想明白了什麽,眼神變得犀利,“你也知道我們在找希帥,看來你也有此心。”


    “我的確在找他。”陳澤點著頭,卻看了眼遠方:“那邊就是殘界墜落之地吧。”


    大恒門主跟著看了過去,說:“是吧,我沒有到過那處殘界,不過聽他們說裏麵的劍大人幾乎每月都要演劍一次,有幸觀看的人皆有參悟,劍道突飛猛進。”


    “你也是學劍的?”陳澤問。


    “自然。”大恒門主突然感覺不對勁兒,自己是堂堂一門之主,怎麽乖乖回答這家夥的話。


    該死!


    他猛地怒吼:“小子,你找死!”


    呃……


    陳澤無語,斜眼看看他,“你怎麽一驚一乍的。”


    “少廢話,抓到希帥就是我向劍大人表的最好忠心。絕不能有失,你敢闖入就是找死!”


    啪!


    陳澤一手掄了出去,把大恒門主打的暈頭轉向,口吐鮮血。


    大恒門一眾人看後莫不詫異,自家門主好歹也是擠進了皇級高手序列,怎麽在人家麵前一巴掌都挨不住。


    “就這德行也想要去抓希帥?以那家夥的尿性不團滅了你們都是發善心。”陳澤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兒我借著你的口要告訴大荒隕界的人,誰再敢追殺希帥就是個我作對。從今天起,讓我知道誰對希帥動了手,就準備好棺材。”


    “陳澤?”


    大恒門主感覺這名字耳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陳澤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再出現已經快到了天邊。


    “門主,我想起來了。”這時一個長老喊道:“陳澤,那不就是當年在白虎右城時一掌險些拍死白虎族那位半尊的絕代強者麽。”


    “對!當初劍大人的追殺令出來以後,還有人為此有過忌憚。成說陳澤跟希帥是摯友,沒人敢輕易妄動。不過有一個叫鳳太初的人卻說陳澤已經在兩百年前便死了,大家這才敢出手。”


    畢竟沒有真正得到那位劍大人的應允,大家也不敢得罪陳澤。不過他的死訊傳了過來,才讓希帥的困境更加艱難。


    “可是他現在還活著啊。”大恒門主叫屈,腦門子都後怕的全是冷汗:“這要是人家剛剛動了殺心,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撤!”


    “門主,這就撤了?”那長老說。


    “咱們充其量就是個三流勢力,原本就沒資格插手。撤吧,劍大人得罪不起,陳澤咱們也得罪不起。”


    大恒門主倒是果斷,直接帶著人返回宗門。


    不過他也記住了陳澤的話,將消息放了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幾乎所有在追捕希帥的人都知道了陳澤現身的消息。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還活著,當年他就死在了靜幽海,為了救他的女兒。”


    鳳太初一臉不相信。


    他,就是鳳皇!


    “他的死活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重要,劍大人的強最起碼也跟陳澤不相上下,咱們並不畏懼他。”一個半尊強者坐在殿內正首,“咱們千劍宗的行動不必受阻,繼續追捕希帥。一旦發現蹤跡全力緝拿,生死勿論。”


    鳳太初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千劍宗的門主忌憚陳澤不敢追殺希帥。


    當年天衍族敗落,天衍祖婆婆血戰而亡,衍皇也自戮以保種族延續。


    鳳太初當初聽那位祖婆婆說過,證道契機不在界內。那麽就很可能是在大荒隕界,他便提前趕來站穩腳跟。


    不過大荒隕界相比仙界來說強者實在太多了,他這樣的爭鋒者比仙界的皇級高手還多。


    百餘年,他從一族的皇變成了現在的客卿,盡管身份依舊尊貴,但與當初相比差距甚大。


    陳澤,是他最想要幹掉的人。因為他深知,若是陳澤活著,那麽便是這世上最可能搶奪到證道契機的人。


    “鳳供奉,我知道你的想法。當初我也曾在白虎右城見過陳澤出手,他的強的確深不可測。但你要知道,我們千劍宗可是劍大人第一個招入麾下的宗門勢力,有他的庇護,我們根本無懼陳澤。況且,他活著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還不清楚。”千劍宗主道。


    鳳太初也隻能頷首,給出了回應。


    他總覺得事情不太對頭,心裏隱隱發慌,似乎正在朝著最壞的打算發展。


    鳳太初不敢大意,知道這件事不能太想當然。


    “宗主,我明白你的想法。我這段時間的確心浮氣躁,需要閉關沉澱下心境。”他說。


    千劍宗主沒有當回事兒,“恩,去吧。”


    鳳太初回到住處,便封堵住石壁假意閉關,實則已經憑借一次性的傳送法器離開千劍宗,隱藏身份去談個究竟。


    他首現要去的自然就是大恒門,來確定真偽。看到大恒門主凝化的陳澤身影,鳳太初知道陳澤回來了,他再一次成功死裏逃生。


    不過陳澤要趕往墜落殘界找劍大人是他始料未及,但想想陳澤的尿性,連靜幽老怪都敢去招惹,他敢找上這位劍大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又一次去送死,我就不相信這一次你還不死!”


    鳳太初決定趕去殘界看看什麽情況。不過他不覺得陳澤還活著,若是真是旗鼓相當,那麽大戰必然要驚天動地。


    若說陳澤能夠碾壓劍大人,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他知道這位劍大人的來曆,當初他是最早一批進入殘界,也是當初親眼見證石棺開啟,劍大人蘇醒的那一批人。


    劍王朝,的確是一個王朝,就如同當初宸祖率領的宸祖,在百萬年前一統仙界,威風八麵。


    不過劍王朝卻是在四個大劫前存在的強大勢力,宸祖未曾盜走修行路之前,仙界的修行何其繁華,強者無數。而在四百萬年前的劍王朝,傳聞比宸族還要強大。


    他們也是最早打上蒼穹,欲要屠天的強者。


    那劍大人,便是生於這樣一個時代,卻又被強大的秘法封印,直至今日才複蘇。


    陳澤屬於宸族,兩大屠天種族的碰撞,場麵定然十分壯觀。


    而在殘界前,陳澤已經安靜戰立。


    他麵前坐著一個人,一個白衣男子,安靜的像是一柄劍,哪怕沒有出鞘,也給人一種無盡的威懾。


    “有趣,想不到在後世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強者。”那位劍大人笑著開口。


    陳澤歪頭看看他,“聽你的意思,後世難以出現強者?”


    “不是難,是根本不可能!”這位劍大人說:“一個仙紀的輪回,一切衍化都需得從頭開始。而在最初的三百萬年,是最為輝煌的年代,因為他們甚至都不需要額外的修煉資源,但靠著濃鬱的靈氣便能成為強者。”


    “隨後便是兩個相比沒落一些的時代,同樣各有強者倍出。我們劍王朝,便是這個機緣裏第五劫後的絕對王者。隨著大劫不斷,仙界的傳承文明更迭,資源卻是在逐漸減少。靈氣,更是稀薄到了難以支撐高階強者修煉的地步。”


    “我劍王朝祖先有過推演,每一個紀落年代都是荒涼的。如今我親眼所見,果真不假。”


    說了一大堆,陳澤就聽明白兩件事。


    第一,這家夥所在的劍王朝是四個大劫前,也就是從紀初後第五個大劫後的時代崛起勢力。


    第二,紀落的時候荒涼凋零,是一位修煉資源都被前麵的傳承文明消耗了。


    “既然你的先祖知道紀落時大世荒涼,難以有高手出現,為何還要將你封印,留到現在?”陳澤問。


    “這就要涉及到一個秘密,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先祖說,這個秘密就藏在九重天上。”他說。


    陳澤皺起眉頭:“九重天在你們那個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這很奇怪嗎?”這位劍大人笑道:“九重天,實則是由九塊大陸疊加而成,每一塊大陸其實都是紀落後的天道殘源所化。”


    “所以……在我們這次紀落之前,其實仙界已經經曆了九次紀落?”陳澤問道。


    “或許吧,誰又知道呢。”這位劍大人說:“我活到現在的使命,便是走到九重天上,找出那個秘密。”


    陳澤安靜地看著他,“我不管你有什麽使命,我今日來可不是聽你講故事的。”


    “你要與我決鬥?”他問。


    陳澤道:“你若放了我的朋友,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哈哈……”


    這位劍大人狂笑:“真是有趣,你竟然敢跟我說這種話。”


    “這裏不是四劫前的劍王朝,你知道有個詞兒叫做水土不服嗎?”陳澤說。


    這位劍大人一怔,“什麽意思?”


    “打了你就知道!”


    陳澤渾然動手,一身血氣滔天,戾氣猶如汪洋大海一般。


    轟轟轟!


    三掌打出,震得這位劍大人臉色嚴肅,更是帶著一絲不解:“這怎麽可能!你的身上,怎麽可能有我族人的氣息!劍王朝,明明隻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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