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
向侖看到那道白發近乎拖地，兩眉橫飛的老者淩厲虛空失聲喊出。
華門主也是心有餘悸：“齊門主，你……突破了！”
“這道鍾……”
齊門主一手將他拿住送到一旁，隨意一手便讓華門主生出無力感。他們三人暗中較勁了這麽多年，誰都想率先踏出這一步。
但，周門主戰死，齊門主突破，他這個活著的人反倒覺得尷尬。
“不是我。”齊門主說：“我隨破如歸元，但卻並不曾引動道鍾鳴響。但這道鍾鳴響，卻是助了我的突破。”
這……
若非齊門主突破，那麽是誰引動道鍾。
極思細恐，在道鍾鳴響之時，三門內出現的唯一陌生人，是那個人！
向侖等人看向陳澤，莫不露出驚恐神色。
能引道鍾鳴響，豈不是說他兼修三門道統是得到認可的。
難道，是他們錯了？
而且這件事也不用多想，畢竟現在齊門主已經突破結束，道鍾早該停止才對。可現在，似乎還未停止。
當……
又一聲悠遠的鍾聲傳來，無形的道意蕩漾，在陳澤身畔盤桓。
真的是他！
華門主震驚。
齊門主此時看向陳澤，“能引道鍾如此鳴響，看來你修道有成。似乎，是我們錯了。”
陳澤看向這位老者，頭頂的道花已經不見，反倒聚集著一團氤氤氳氳的慶雲，當中不時有星光閃爍。
這慶雲是孕育道器的本源物，齊門主剛剛突破還未開始孕育，所以並不成型。
“你能知錯，看來是突破至歸元有所感悟了。”陳澤道。
“不錯！”齊門主說，“無數年來，我三清門除卻門祖之外，再無人能突破九花聚頂之境衝入歸元，我之僥幸來自於你的合修道統。”
陳澤倒是苦笑，他沒想到這三門竟然拱衛一座道祖山，當中的道鍾在他到來不斷鳴響，反倒成全了齊門主。
“那麽，你覺得那個所謂的禁忌，還要持續下去嗎？”陳澤問。
齊門主說：“自然是要。這是先人聖令，我沒有資格廢除。”
陳澤點點頭，“所以，這一戰還是打了。”
齊門主說：“出手吧，今日我隻為太清門榮譽而戰。”
陳澤歎息，“為何你們看到真相，卻還是故作愚鈍，真是可笑。”
“小子，我門主已經是歸元境，你已經沒有取勝的機會。乖乖束手，或許還能少遭一些罪。”向侖喝道。
陳澤不以為然，“歸元境的確很強，但我素來喜歡越境而戰。”
他一抬手，誅仙劍出現，整個人的氣息也在渾然發生了改變。
劍！
向侖等人看到陳澤取出了劍才會想到，陳澤似乎是一位劍修！
難道，他最強的是劍道？
“氣息好強的劍，卻並非你之孕育，無法心意相通，如何與我一戰。”
齊門主伸手一指，頭頂的慶雲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向陳澤打來。
雖然這片慶雲還未化形為道器，但卻是齊門主的道源本物，威力強大。
掌心星光璀璨，化作道道殺機。
陳澤兩手擎劍，強大的真氣灌入當中，黑色的天尊劍意轟然化作萬丈，無數雷澤撕扯空間，卷動他無可磅礴的道力渾然斬出。
轟隆隆……
刹那間，天雷滾動四方振顫，那隻巨大的手落勁消散，被陳澤的萬丈劍意抵住。
這一刻，整座太清門山峰都跟著劇烈震動，地麵由陳澤為心，向四方蔓延。
哢哢……
無數裂痕延伸，讓無數弟子趕緊向四方奔逃。
兩大強者對決，空間已經被徹底鎮壓，他們根本無法飛行，也沒有那個膽子飛行，畢竟那掌，那劍所散發的神威至少稍稍觸碰，怕是就能將他們泯滅。
陳澤雖然擋住了齊門主的掌勁，可掌心中那道道殺機已經垂下，將陳澤的身體撕裂出道道傷口，轉身間他便化作血人。
向侖心中大喜，感慨道：“歸元境，太強大了。”
“咱們三門無數年的紛爭，今日終於分出勝負。”華門主說。
似乎，當初的那個禁忌真的可以破了。今後三門道統，當以太清為尊。
“給我破！”
陳澤怒吼，手中的誅仙劍神威大發，頭頂驚現九朵道蓮，讓三門弟子吃驚。
“此人合練三門道統，竟然已經達到九花聚頂大圓滿的境界，我們竟然毫不知情。”向侖說。
眾人不語，可此時心已經糾結到嗓子眼。
齊門主的那隻大手在陳澤的劍威之下已經開始顫抖，甚至被擎高了幾分。
可陳澤身上的血流如噴，承受巨大的壓力。有些傷口撕裂已經露骨，森森懼人。
“沒用的，你再強終究是歸元境，如何與我一戰！”齊門主開口。
陳澤道：“那可不一定！”
他手腕一震，頭頂的九朵道蓮化為虛無道力灌入誅仙劍中。此時天尊劍意爭鳴，綻放無盡道彩。
吭哧！
高達萬丈的劍意竟直接從那慶雲所化的手掌中透出，將那些殺機震散。
“你……好果斷！”齊門主無奈收回攻擊，此時他的掌心已經出現一道血洞，乃是慶雲反噬。
“可，你用一身道力來破我這一擊，分明修為盡廢，終究是死路一條！”
齊門主說。
陳澤卻冷冷一笑，一步踏出來到空中：“是嗎？”
這時就見陳澤周身道力澎湧，頭頂再度異彩紛呈，須臾間便有九朵道蓮再度生成。
“怎麽會……你哪裏來這麽多的道力！”齊門主震驚。
陳澤道：“我說過，你們修悟的道統不過是道經一角，如何與我敵！”
此時他再度將九朵道蓮化入誅仙劍中，舉天而斬。
轟！
巨大的劍氣透出雲端，將齊門主籠罩。
“可笑，當我懼你！”
齊門主雙目猙獰，駕馭慶雲欲要反擊，可陳澤的劍卻順斬而下，將他的慶雲生生震散，劍意更是直達頭頂。
呼……
狂風席卷，此時整個太清門徹底坍塌，化為廢墟。
但，陳澤的劍卻並未斬下。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遠處，道鍾一聲長鳴，化出一道偉岸道力將陳澤的攻勢擋住。
“是道鍾！是道鍾！”向侖欣喜若狂，“道祖顯靈，哈哈……”
陳澤卻皺眉看向道祖山方向，一口大鍾化作天地大小，綻放一道青藍神光將齊門主籠罩。
“你要阻止我！”陳澤喝道，“你到底算什麽！”
那邊道鍾卻是一聲震鳴，巨大的道力緩緩化作一道身影，盤坐在虛空當中。
頭頂綻放浩日神輝，遮住麵貌讓人無法看清，可那磅礴的道力卻讓人敬畏，三門眾人皆盡跪地伏拜：“參見道祖！”
道祖！
他，是老子！
陳澤收回劍意，提著誅仙劍站在虛空，遠遠看著這位隻存在書本當中的強者。
“你覺得他們錯了嗎？”
一道聲音仿佛跨越時間恒河從萬古傳來，在陳澤心頭炸響讓他氣血澎湃，險些也跪倒。
“道可道，非常道。道，沒有錯。”陳澤回答。
“你既然明白，就該清楚我為何出手。”那身影說。
陳澤道：“我殺他並非是他的道，而是他的執念，冥頑不靈！不順者殺，這是你的意嗎？”
麵對這般偉岸的強者，陳澤竟還能質問出手。
“吾一氣化三清，分道而授，求的是極致！今日終得道果，小友可否給個薄麵。”
聽到這話，所有人包括齊門主都心下驚駭。
三門門祖三天尊，竟然隻是道祖一齊所化。而這般偉岸的道祖，竟然要讓這小子給個薄麵。
陳澤這時心中的殺念也消了，這般的老前輩開口求情，他怎能不給麵子。
說到底，他也算是人家的門人，該跪地恭恭敬敬磕頭禮拜才是。
“道祖開口，晚輩自當遵從。”陳澤說。
道祖微微頷首：“不錯，拿捏得當，看來這個仙紀，要出結果了。”
陳澤一怔，“前輩，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可道祖卻並未再多言半分，化身消散匯聚道鍾之中，漸漸隱沒。
陳澤卻心中疑惑，道祖的話到底有什麽含義？
此時的齊門主對陳澤也沒了殺意，能引動道祖留念現身，陳澤的路也並未錯，至少得到道祖認可。
門規，再森嚴也得改。
“小友，今日之戰是我敗了。”齊門主歎息，他也明白道祖之話的意思。
他們三門無數人窮盡一生，竟然隻是為道祖證明了一些他可能想不明白的事情。
說來有些可笑，更可悲。
“你還是錯了。”陳澤這時看著他：“你認為自己很悲哀？但你要知道，道無可訴。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你掙脫了道祖所留的道統，那成悟的便是自己的路！”
齊門主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陳澤，許久之後望向道祖山。
隨後心一橫，席地向道祖山跪拜：“弟子，不敬！”
當！
當！
當！
這時道鍾卻接連鳴響，足足響徹八十一聲才停止。
這，是對他的認可。
也是對他的教導。
道可修他人而入，最終要走的卻是自己的路。
這一刻，齊門主身上的氣息更勝，被陳澤擊潰的慶雲重新凝聚，而且更勝從前。
陳澤知道，他的心境突破，才是道的升華。
而他，這一戰也頗有感悟，需要靜修突破了。
向侖看到那道白發近乎拖地，兩眉橫飛的老者淩厲虛空失聲喊出。
華門主也是心有餘悸：“齊門主，你……突破了！”
“這道鍾……”
齊門主一手將他拿住送到一旁，隨意一手便讓華門主生出無力感。他們三人暗中較勁了這麽多年，誰都想率先踏出這一步。
但，周門主戰死，齊門主突破，他這個活著的人反倒覺得尷尬。
“不是我。”齊門主說：“我隨破如歸元，但卻並不曾引動道鍾鳴響。但這道鍾鳴響，卻是助了我的突破。”
這……
若非齊門主突破，那麽是誰引動道鍾。
極思細恐，在道鍾鳴響之時，三門內出現的唯一陌生人，是那個人！
向侖等人看向陳澤，莫不露出驚恐神色。
能引道鍾鳴響，豈不是說他兼修三門道統是得到認可的。
難道，是他們錯了？
而且這件事也不用多想，畢竟現在齊門主已經突破結束，道鍾早該停止才對。可現在，似乎還未停止。
當……
又一聲悠遠的鍾聲傳來，無形的道意蕩漾，在陳澤身畔盤桓。
真的是他！
華門主震驚。
齊門主此時看向陳澤，“能引道鍾如此鳴響，看來你修道有成。似乎，是我們錯了。”
陳澤看向這位老者，頭頂的道花已經不見，反倒聚集著一團氤氤氳氳的慶雲，當中不時有星光閃爍。
這慶雲是孕育道器的本源物，齊門主剛剛突破還未開始孕育，所以並不成型。
“你能知錯，看來是突破至歸元有所感悟了。”陳澤道。
“不錯！”齊門主說，“無數年來，我三清門除卻門祖之外，再無人能突破九花聚頂之境衝入歸元，我之僥幸來自於你的合修道統。”
陳澤倒是苦笑，他沒想到這三門竟然拱衛一座道祖山，當中的道鍾在他到來不斷鳴響，反倒成全了齊門主。
“那麽，你覺得那個所謂的禁忌，還要持續下去嗎？”陳澤問。
齊門主說：“自然是要。這是先人聖令，我沒有資格廢除。”
陳澤點點頭，“所以，這一戰還是打了。”
齊門主說：“出手吧，今日我隻為太清門榮譽而戰。”
陳澤歎息，“為何你們看到真相，卻還是故作愚鈍，真是可笑。”
“小子，我門主已經是歸元境，你已經沒有取勝的機會。乖乖束手，或許還能少遭一些罪。”向侖喝道。
陳澤不以為然，“歸元境的確很強，但我素來喜歡越境而戰。”
他一抬手，誅仙劍出現，整個人的氣息也在渾然發生了改變。
劍！
向侖等人看到陳澤取出了劍才會想到，陳澤似乎是一位劍修！
難道，他最強的是劍道？
“氣息好強的劍，卻並非你之孕育，無法心意相通，如何與我一戰。”
齊門主伸手一指，頭頂的慶雲化作一隻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向陳澤打來。
雖然這片慶雲還未化形為道器，但卻是齊門主的道源本物，威力強大。
掌心星光璀璨，化作道道殺機。
陳澤兩手擎劍，強大的真氣灌入當中，黑色的天尊劍意轟然化作萬丈，無數雷澤撕扯空間，卷動他無可磅礴的道力渾然斬出。
轟隆隆……
刹那間，天雷滾動四方振顫，那隻巨大的手落勁消散，被陳澤的萬丈劍意抵住。
這一刻，整座太清門山峰都跟著劇烈震動，地麵由陳澤為心，向四方蔓延。
哢哢……
無數裂痕延伸，讓無數弟子趕緊向四方奔逃。
兩大強者對決，空間已經被徹底鎮壓，他們根本無法飛行，也沒有那個膽子飛行，畢竟那掌，那劍所散發的神威至少稍稍觸碰，怕是就能將他們泯滅。
陳澤雖然擋住了齊門主的掌勁，可掌心中那道道殺機已經垂下，將陳澤的身體撕裂出道道傷口，轉身間他便化作血人。
向侖心中大喜，感慨道：“歸元境，太強大了。”
“咱們三門無數年的紛爭，今日終於分出勝負。”華門主說。
似乎，當初的那個禁忌真的可以破了。今後三門道統，當以太清為尊。
“給我破！”
陳澤怒吼，手中的誅仙劍神威大發，頭頂驚現九朵道蓮，讓三門弟子吃驚。
“此人合練三門道統，竟然已經達到九花聚頂大圓滿的境界，我們竟然毫不知情。”向侖說。
眾人不語，可此時心已經糾結到嗓子眼。
齊門主的那隻大手在陳澤的劍威之下已經開始顫抖，甚至被擎高了幾分。
可陳澤身上的血流如噴，承受巨大的壓力。有些傷口撕裂已經露骨，森森懼人。
“沒用的，你再強終究是歸元境，如何與我一戰！”齊門主開口。
陳澤道：“那可不一定！”
他手腕一震，頭頂的九朵道蓮化為虛無道力灌入誅仙劍中。此時天尊劍意爭鳴，綻放無盡道彩。
吭哧！
高達萬丈的劍意竟直接從那慶雲所化的手掌中透出，將那些殺機震散。
“你……好果斷！”齊門主無奈收回攻擊，此時他的掌心已經出現一道血洞，乃是慶雲反噬。
“可，你用一身道力來破我這一擊，分明修為盡廢，終究是死路一條！”
齊門主說。
陳澤卻冷冷一笑，一步踏出來到空中：“是嗎？”
這時就見陳澤周身道力澎湧，頭頂再度異彩紛呈，須臾間便有九朵道蓮再度生成。
“怎麽會……你哪裏來這麽多的道力！”齊門主震驚。
陳澤道：“我說過，你們修悟的道統不過是道經一角，如何與我敵！”
此時他再度將九朵道蓮化入誅仙劍中，舉天而斬。
轟！
巨大的劍氣透出雲端，將齊門主籠罩。
“可笑，當我懼你！”
齊門主雙目猙獰，駕馭慶雲欲要反擊，可陳澤的劍卻順斬而下，將他的慶雲生生震散，劍意更是直達頭頂。
呼……
狂風席卷，此時整個太清門徹底坍塌，化為廢墟。
但，陳澤的劍卻並未斬下。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遠處，道鍾一聲長鳴，化出一道偉岸道力將陳澤的攻勢擋住。
“是道鍾！是道鍾！”向侖欣喜若狂，“道祖顯靈，哈哈……”
陳澤卻皺眉看向道祖山方向，一口大鍾化作天地大小，綻放一道青藍神光將齊門主籠罩。
“你要阻止我！”陳澤喝道，“你到底算什麽！”
那邊道鍾卻是一聲震鳴，巨大的道力緩緩化作一道身影，盤坐在虛空當中。
頭頂綻放浩日神輝，遮住麵貌讓人無法看清，可那磅礴的道力卻讓人敬畏，三門眾人皆盡跪地伏拜：“參見道祖！”
道祖！
他，是老子！
陳澤收回劍意，提著誅仙劍站在虛空，遠遠看著這位隻存在書本當中的強者。
“你覺得他們錯了嗎？”
一道聲音仿佛跨越時間恒河從萬古傳來，在陳澤心頭炸響讓他氣血澎湃，險些也跪倒。
“道可道，非常道。道，沒有錯。”陳澤回答。
“你既然明白，就該清楚我為何出手。”那身影說。
陳澤道：“我殺他並非是他的道，而是他的執念，冥頑不靈！不順者殺，這是你的意嗎？”
麵對這般偉岸的強者，陳澤竟還能質問出手。
“吾一氣化三清，分道而授，求的是極致！今日終得道果，小友可否給個薄麵。”
聽到這話，所有人包括齊門主都心下驚駭。
三門門祖三天尊，竟然隻是道祖一齊所化。而這般偉岸的道祖，竟然要讓這小子給個薄麵。
陳澤這時心中的殺念也消了，這般的老前輩開口求情，他怎能不給麵子。
說到底，他也算是人家的門人，該跪地恭恭敬敬磕頭禮拜才是。
“道祖開口，晚輩自當遵從。”陳澤說。
道祖微微頷首：“不錯，拿捏得當，看來這個仙紀，要出結果了。”
陳澤一怔，“前輩，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可道祖卻並未再多言半分，化身消散匯聚道鍾之中，漸漸隱沒。
陳澤卻心中疑惑，道祖的話到底有什麽含義？
此時的齊門主對陳澤也沒了殺意，能引動道祖留念現身，陳澤的路也並未錯，至少得到道祖認可。
門規，再森嚴也得改。
“小友，今日之戰是我敗了。”齊門主歎息，他也明白道祖之話的意思。
他們三門無數人窮盡一生，竟然隻是為道祖證明了一些他可能想不明白的事情。
說來有些可笑，更可悲。
“你還是錯了。”陳澤這時看著他：“你認為自己很悲哀？但你要知道，道無可訴。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你掙脫了道祖所留的道統，那成悟的便是自己的路！”
齊門主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陳澤，許久之後望向道祖山。
隨後心一橫，席地向道祖山跪拜：“弟子，不敬！”
當！
當！
當！
這時道鍾卻接連鳴響，足足響徹八十一聲才停止。
這，是對他的認可。
也是對他的教導。
道可修他人而入，最終要走的卻是自己的路。
這一刻，齊門主身上的氣息更勝，被陳澤擊潰的慶雲重新凝聚，而且更勝從前。
陳澤知道，他的心境突破，才是道的升華。
而他，這一戰也頗有感悟，需要靜修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