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厲害的村長一招便被打得吐血不支,這場麵讓村裏的人誰不震驚。


    “阿芷,你就是個禍害。當年你克死了爹娘,現在又把我們都要克死。”王力大吼著,他本是合格之人,可以保留道力。如今卻要因為阿芷而身死,怎能不生氣。


    “我……我……”阿芷眼含著淚,似乎也覺得是自己的錯,“少使,我死好不好,你不要殺大家?”


    梁劍冷冷看她:“你覺得可能嗎?我師父的大計,豈能因為一村一地的得失而留有隱患。你們,必須死。師弟,動手!”


    塌鼻梁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但有些心痛。這村子是他與梁劍兩人發展的,收割道力的人數也歸兩人共同所有。


    雖說一朝覆滅可以讓這一次的收割多幾個人頭,可以後再想找到獨享的村子可就不容易了。


    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不得不出手。


    塌鼻梁以手化爪,率先向苦婆婆抓住。


    吭哧!


    苦婆婆根本不是他一招之敵,當即被洞穿胸口。


    陳澤在後麵看得無奈,這苦婆婆跟村長的道力渾厚明顯比這兩人要高,而且身上的奴紋也已經解開。奈何的確沒什麽仙訣道法傍身,無法發揮身上的戰力。


    “婆婆!”


    阿芷哭著跑過去,“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苦婆婆氣息微弱,替她撥弄耳邊散發:“傻孩子,是我們被騙了。就算你今日不揭發他們,等到那個姓郭的人要離開時,你覺得他還會留下我們的命嗎?”


    陳澤暗歎,總算有一個明悟的人了。


    “那也好過現在死。至少我們這些保留修為的人不會死。”那個王力說:“兩位少使,我願為你們的奴仆,還請留我一命。”


    梁劍今日後便可脫離奴紋掌控,的確需要一個跑腿的。這個王力倒是不錯的選擇,他說:“想跟著我也行,這裏的人就交給你來殺。殺光了,我便考慮收你做屬下。”


    王力聽後大喜:“是,少使。”


    這個人為了活命已經不擇手段,轉頭就向身邊一個男子出掌,隻一下便震斷他的心脈,當即氣絕身亡。


    “王力,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那可是你朝夕相處的夥伴!”村長大喝。


    “嘿嘿……”王力此時已經本性全露:“那又如何?比起自己的命,都不值一提。”


    “王力,你殺我們可以,但是你的父母呢?你難道也要殺了他們嗎?”苦婆婆質問。


    王力沒有絲毫猶豫:“他們隻是普通人,未來也會死去。我注定要孤獨,早一點兒晚一點兒有什麽區別呢。”


    夠狠!


    陳澤給這個王力下了斷言,隨後邁步走出陣法。不是他狠心,而是這村子的人被愚昧太久了,不見血是永遠不會省悟。


    王力剛想第二次下手,卻被一道隔空打來的攻勢擊碎靈台,無頭屍體衝出七八步才栽倒在那兒,鮮血橫流。


    誰?


    梁劍轉頭看去,那氣息湧動之處竟然空無一物,在低頭,卻看見巴掌大小的陳澤一步步向他們走來,每走一步,身體便長大一截。


    到了阿芷身前時,已經於他們差不多大小。


    “是你!”


    陳澤墜落那日,他隨著郭先生去過一次,隻是看到陳澤是新界生靈,便索然無味。未曾想竟走了眼,這人的修為竟然如此強悍。


    苦婆婆也是意外,“你是阿芷撿回來的那個新界之人!”


    陳澤道:“不錯,就是我。當然,也是我發現了阿芷身上的奴紋,揭發了這場騙局。”


    “有你什麽事兒!”村長這是吼道:“因為你,我們村裏死了兩個人,還要被屠滅。你就是禍害,我們村的禍害。”


    “隨你怎麽想,阿芷是我的恩人,朋友。我決不允許旁人有人動她分毫。”陳澤說。


    阿芷也是第一次看到陳澤這般:“你……你一直都在騙我?”


    “不,我突破也是在你去鎮裏的時候。”陳澤說。


    聽到陳澤剛剛突破,又是新界之人,梁劍有了底氣,“區區新界的廢物,也在這裏裝神弄鬼。老東西,記住了,下輩子找這他尋仇。”


    他隨後向陳澤撲去,掌心道則漫溢,猶如浩日當空。


    陳澤隨意一指,一道龍幻攻擊脫指而出,貫穿他的修為,將其身體打得四分五裂。


    這感覺,太強了。


    陳澤細細感受自己的攻擊威懾,似乎比這個梁劍高出太多,甚至不能比較。


    難道,他突破的不僅僅是一個境界?


    梁劍身體崩碎,神魂欲要逃竄,卻被陳澤隔空一手抓住:“想跑?死!”


    砰!


    神魂被捏的粉碎,徹底震撼眾人。


    那可是少使梁劍,郭先生手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這麽被人碾壓斬殺,誰不驚恐。


    塌鼻梁見自己的師兄戰死,他那點兒微末的修為怎麽敢與陳澤為敵,轉頭就跑。


    可身體卻在空中爆開,連神魂都沒能逃走。


    場麵,一片沉寂。


    此時陳澤在苦婆婆他們的眼中再不是那個小巧玲瓏的新界生靈,而是不可逾越的偉岸高人。


    “你……好強。”阿芷有些激動,沒想到生死危機轉眼就被化解。


    陳澤看了眼苦婆婆跟村長:“他二人的修為實則比這個梁劍要強,因為你們的天賦比他高出太多。奈何根本不懂得運用,才會淪為魚肉。”


    這村子是梁劍跟塌鼻梁發展的,梁劍早年曾收割一次道力,那時塌鼻梁還不是郭先生的弟子,沒有資格享受收割道力的紅利。


    所以苦婆婆他們相比梁劍入修行一途要晚,可他們的強就在於血脈之力,隻要成長加上簡單的吸納之法便可達到超越無相,與爭鋒者比肩的太清境界,可想而知若是從小掌控修煉之法,現在該是何等恐怖。


    “我們……比少使強?”愚昧的村長對死人仍稱少使,看來是回不了頭了。


    陳澤並不理會他,對阿芷說:“你是我朋友,我便會護你周全。”


    苦婆婆卻說:“難。你終究不是我們村裏的人,終究會離開。而且那個郭先生十分強大,手下又有五個修為強悍的關門弟子,你根本不是對手。我們,終究是要死的。”


    “我走之前自然會除掉這個毒瘤。”陳澤隻是一擊便斬了那個梁劍,知道他們之間差距巨大。


    隻是現在還不知這郭先生的修為如何,他需要弄清楚,再行徐圖。


    “你有能力斬殺郭先生?”苦婆婆震驚。


    陳澤笑道:“隻是猜測。苦婆婆,我想知道,那個郭先生可曾對你吐露過修行的境界?”


    苦婆婆說:“這倒是有提及。我們在擁有道力之後便會進入太清境一重,當道力壓縮在體表形成兩道道韻之時便是二重鏡。一直下去,直至第九重境後便會有一個大境突破,九層道韻可在頭頂凝聚一朵蓮花。”


    還能這樣修行?


    不過倒是與華國古代那些神話描述的頗為貼切,三花聚頂,慶雲遮首。


    “那個郭先生,是太清幾重境?”陳澤問。


    苦婆婆道:“郭先生已經是一花三韻的修為,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一花三韻,按數字算豈不是要達到太清十二重境的修為了。而且聚花之後修為肯定更強,三層道韻也隻是衡量他到達下一次聚花的度量罷了。


    陳澤閉起眼,運轉自己的道法之力,道法身相上開始凝聚道環韻光。


    一重……


    二重……


    這邊阿芷他們看得愣神,轉眼陳澤身畔便有九重道環顏色各異,隨後九重道環緩緩收攏,向頭頂聚集,化作一朵耀眼的金蓮。


    一花!


    苦婆婆吃驚看向陳澤,她沒想到這個被阿芷撿來的新界生靈,竟然會有這麽高的修為,完全顛覆了她對新界之人的認知。


    可陳澤的道境似乎還未結束,那顆結出的道法果實上似乎有源源不斷的道法之力向外流淌。


    一重……


    二重……


    開始重新凝聚道環光暈,而且速度依如從前那般。


    當第二朵道花結出,阿芷驚喜大叫:“婆婆,陳澤的境界超越了郭先生。”


    苦婆婆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為陳澤的結花似乎還未停止。


    三朵……


    四朵……


    直至第九朵,他才停止下來。


    不是他沒有道法之力,似乎是達到了道花的數量上限。若想繼續,必須知道接下來的法門。


    但苦婆婆不知道,陳澤也不敢妄自推測。


    這種以異象運轉道力的幻象看似招搖,不過陳澤有感觸,能夠更好地讓他使用道法之力。


    果然是地球走出的強者,道門之祖。


    留下的修行法門果然厲害。


    陳澤暗自佩服。


    九花道境,至少在眼前的區域應該算是不錯的修為,但陳澤知道他還能更強。而且他還有誅仙劍,還有界器炎塔,更能化身祖龍真身,提升血脈體魄。


    原本他還對爭鋒者的境界遙不可及,轉眼便能做到碾壓。他現在可以肯定,在新界裏,沒有人是海靈汐顏的對手,除非有天尊親臨。


    道與法密不可分,陳澤更知道自己比單純修煉道力的修士更強。


    什麽郭先生,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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