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看似嘻嘻哈哈,可內心卻是十分嚴肅。


    “你看起來悶悶不樂,是有什麽心事嗎?”水柔頌看出陳澤的心思。


    陳澤歎息,“一個銀月海中的勢力就比咱們仙界任何一個種族都要大,也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這樣的勢力存在。”


    “肯定有。”水柔頌十分篤定地說:“你注意到了嗎,那位汐顏前輩是與你我先祖同一時代的人物。當年征天一戰,隨意一個強者恐怕都不是泛泛之輩。若是都活到現在,那修為恐怕更加恐怖。”


    “可是壽元有極限,連玄武一族的壽元都不超過二十萬年,真有人能活到現在?”陳澤有些不相信。


    “大能手段何其恐怖,做到完全的歲月不加身不可能,可若是能沉睡在某一個古地,倒也不是不可能。”水柔頌說。


    陳澤沉默不語,這倒是事實。他不由得想到了葬尊嶺,那血手印之下封印著的恐怕就是某一位強大的存在。而且現在看來,隻怕比爭鋒者還要強大。


    葬尊嶺,難道那被封印的會是一位天尊嗎?


    兩人一路飛回,遠遠便感受到空間陣陣波動,似乎有大戰肆起。


    這已經靠近宸族,這個時候誰敢在這裏大戰?


    陳澤心驚,擔憂,他趕緊使用時空之力駕馭空間,讓自己更加迅速。


    看到宸族的結界上已經布滿裂痕,所幸還未徹底崩碎。但下方的山脈已經被震碎不少,仙殿也坍塌許多。


    陳澤看到這一幕稍稍放心,最起碼宸族還未被攻破。


    但誰有這麽的膽子,敢這時候攻打宸族,這是要打破爭鋒者的守則嗎?


    他急急進入族內,此時路青鸞等人遠遠看著天際,那兒根本看不到什麽,隻能感受到空間一陣陣的扭曲振動,不時有對決的餘威乍現,打在防禦結界之上,不亞於皇者級高手的全力一擊。


    原來陣法就是這麽被震裂的。


    陳澤吃驚,他趕緊來到媳婦身邊,“發生了什麽事?”


    “爭鋒者打上門了。”路青鸞神色嚴肅。


    陳澤詫異,“爭鋒者不是有守則,都不出手麽。是誰?莫非是那個未曾露麵的第五個爭鋒者?”


    “你不是剛從銀月海回來麽,難道海靈前輩不是第五位爭鋒者?”路青鸞問。


    “汐顏姐說不是她。”陳澤搖著頭。


    路青鸞聽到這個名字本能地皺眉,水柔頌安慰她:“是這家夥臉皮厚非得這麽叫,人家其實是跟宸族一個時代的人。”


    “這麽久遠?這怎麽可能,誰能活那麽久?”路青鸞震驚。


    “在一些特定條件下,是可以做到躲避天道追捕,讓壽元停止流失。”木夫說:“咱們的渾河之水便能做到,或者是用一方界器鎮壓己身,也行。”


    陳澤卻沒心思跟他們閑聊:“現在有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情況?”


    “是嫪廈。”路青鸞說。


    “你知道是誰還跟我扯什麽第五爭鋒者,整的我這心七上八下的。他來做什麽?不是說我未達到爭鋒者之前他不會來找麻煩麽。”陳澤道。


    路青鸞冷哼道:“這得問你了。把人家老婆孩子拐來了,人家能不急麽。”


    陳澤立馬叫屈,“這怎麽可能,天地良心啊。我拐誰了我,我屈死了。”


    “其實……嫪廈是我的夫君。”這時水柔頌弱弱地開口,這話噎的陳澤一個趔趄。


    他詫異地看著水柔頌:“大姐,咱能不開玩笑麽。你堂堂一族巫皇,嫁給一個魔族?”


    “你媳婦還是堂堂宸皇呢。”水柔頌直接懟了回去。


    “你瞧不起誰?我好歹沒讓我媳婦一個人撐著一族事物。”陳澤說。


    路青鸞也沒給他麵子:“老娘一個人撐了五百年,你有臉說這話?”


    “好吧,我不是個東西。”陳澤耷拉著腦袋:“水柔頌,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嫪廈,為了追求實力已經迷失了自我,在魔族樹敵太多。我女兒便險些死在他的仇家手中。可是他卻並不在意,隻想著追求實力。我一目之下帶著女兒跟族人離開魔族,在魔鬼城定居。”水柔頌說。


    陳澤捏著下巴,很嚴肅地說:“這家夥既然冷血無情,為何還要在意我將你們接到這裏?”


    “大概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才想起自己還需要一點親情吧。”水柔頌歎息,“可我不會原諒他。”


    陳澤卻說:“不能夠啊,好歹夫妻一場,有什麽說不過去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不是你的理念麽,這時候怎麽自己拎不清了。”路青鸞諷刺他。


    陳澤道:“主要是嫪廈實力強啊,拉過來咱就有兩個爭鋒者了,到時候什麽天衍天鳳的,還不直接趟平他。”


    這廝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你休想。我是絕不會原諒他的,害得我女兒隻能魂修,任你說破了天也絕不可能。”


    見水柔頌這麽堅決,陳澤眼珠橫了橫,說:“這樣,你不原諒就不原諒,但也別當麵拒絕啊。剩下的我來忽悠,再不濟也是個爭鋒者,這麽好的打手不用用太浪費。”


    這時陳澤轉身向那邊走去,路青鸞無奈:“這家夥,還真是無恥。”


    “相比嫪廈,陳澤好了太多。至少,他永遠將你們放在第一位。”水柔頌說。


    這一點路青鸞倍感欣慰,“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的優點了。巫皇,其實有時候人不能太較真,我不是讓你原諒嫪廈,但至少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你們兩口子,還真是讓人無語。當麵掐的那麽狠,背地裏還不是一個想法。”水柔頌很無語。


    這邊陳澤到達對決區域,他也不敢進去。嫪廈來找茬,出戰的自然是小九了。


    兩位爭鋒者打架,餘威都快要將他布下的護族大陣擊碎。他上去,純粹找死。


    “嫪廈,別打了,出來嘮兩句。”陳澤扯開嗓門大吼。


    那邊的打鬥果然停止了下來,不多時便見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從虛空之中出來。


    小九人高馬大,一臉嚴肅地來到陳澤身邊,“你跟他有什麽可說的,這種拋妻棄子之輩,該殺。”


    “話不能這麽說,好歹是人家的家事,咱們不能跟著瞎摻和。”陳澤道。


    嫪廈一臉邪魅,“陳澤,你還說了句人話。不過你拐走我媳婦跟孩子,這筆賬你逃不掉。”


    “擦,你還跟我呲牙了。但凡你像個丈夫顧顧家,我至於在魔鬼城那種地方見到巫皇?連我都能將她斬殺,滅掉巫族,更何況是那些個種族。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有四皇聯合出手,要抹殺巫族。”陳澤開始胡謅,把四皇截殺他的事兒扯到這上麵。


    嫪廈果然殺意肆起:“都有誰?敢對我妻女下手,找死。”


    “鳳皇、衍皇、石皇跟莨皇,哪個都不是好惹的。”陳澤說。


    “四條老狗而已,有沒有龍皇?”嫪廈說道。


    陳澤嘿嘿一笑:“現在的龍皇可是龍子行,你幹的過他?”


    嫪廈無語,雖然都是新晉的爭鋒者,但他與龍子行的確還有差距。畢竟他是以魔族秘法,吸納旁人血脈之力強行提升上來,而龍子行則是借助天龍族的皇者之氣苦修而來,紮實許多。


    “放心了,現在我跟天龍族是親家,巫族是我宸族的朋友,他們怎麽會參與截殺。”陳澤笑道。


    嫪廈橫了他一眼,說:“我知道你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但隻要確有其事,我便要找上門去討個說法。”


    “這是你的事兒,不必跟我說。”陳澤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水姐姐在我這裏很好,總歸不用擔心你那些魔族仇人的暗殺了。而且我也給小魚兒的魂修安排了一位很厲害的師父,待她出世時隻怕也會是爭鋒者了。”


    陳澤開始忽悠。


    “我信你才怪。”嫪廈老奸巨猾,“不過阿水在你這裏我很放心。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你了,但你平時給我說說好話,讓我們的關係緩和緩和。殺你的事,還可以商量。”


    “我媳婦跟你媳婦現在情同姐妹,你這麽威脅我可沒好果子吃。”陳澤笑道:“再說咱倆之間也不是什麽生死大仇,得過且過算了。”


    “也行,既然如此我就走了。既然那四條老狗敢為難我妻子,總得上門去討要個說法。”嫪廈說。


    陳澤眼睛當即亮了起來:“好說,這件事我是證人,我與你同去。”


    “你敢跟我走?不怕我殺了你嗎?”嫪廈冷笑道。


    “我死了,你媳婦跟女兒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你現在之所以肯回頭修複關係,還不是因為達到了爭鋒者,知道了因果幹係重大,不敢輕易沾染麽。”陳澤笑道。


    “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這個魔族還要邪性?”嫪廈開口。


    “彼此彼此。”陳澤說:“走吧,咱們先去哪家踢場子?”


    “隨你選。”


    嫪廈倒是痛快。


    這倆人就這麽愉快地飛走去找人晦氣,讓小九很無語。她回去時兩位女皇還在詫異,“他們去了哪兒?”


    “嫪廈被陳澤忽悠去找那四個皇者的麻煩了。”小九很無奈:“我去睡覺了。”


    她隨後離開。


    這邊兩女麵麵相覷,總覺得這結果不真實。


    嫪廈,那麽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怎麽就被陳澤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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