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族族地,這裏氣運蒸騰,路青鸞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凝聚種族皇氣需起到很大作用。


    陳澤失蹤近五年時間,路青鸞自然擔心。想必當年陳靜微已經知道結果,她這種情況更加煎熬。甚至因為心境的跌落,讓她的修為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不過君采擷的傳訊讓路青鸞得到疏解,心情也好了不少。


    眾位長老們見宸皇的心情不錯,整個族地上空彌漫的氣運異象也越發的明顯。


    “算算時間,他是否該到了?”


    路青鸞心中猜想。


    而在宸族族地之外,陳澤帶著紀初白遠遠瞭望著這裏。


    “好氣派,臭小子,你可以啊。娶了宸皇,一下子少奮鬥了一萬年了。”她打趣道。


    “開玩笑,我可是看碟下菜的人。我三個媳婦,一個宸皇,一個中洲王女,一個是極為罕見的九尾天狐。”陳澤得意。


    紀初白沒有一丁點兒的嫉妒,倆人之間從開始便是最純粹的師姐弟情誼,這女人的心思貌似不在這裏。


    “恩,不錯不錯。到了宸族族地,宸皇都是我弟媳,我是不是可以橫著走?”她說。


    陳澤點著頭:“恩,你滿地打滾兒都成。”


    倆人遠眺了一會兒,便繼續上路。這裏有種族護山大陣,需得從入口進入。陣法是陳澤布下的,他雖然可以隨意進入,但畢竟這是一族之地,還是守些規矩的好。


    “我皇,親王歸來了。”


    這是陳澤在宸族的封號,當初在渾河底岸之時沒什麽,可現在已經出世,而且凡界陣法崩塌。陳澤作為宸皇的夫君,太子之父,自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路青鸞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恩,我知道了。”


    那親侍女官很詫異,這幾年宸皇鬱鬱煩悶,分明是因為親王的生死不明。如今他回來,怎麽反倒冷漠起來。


    “我皇,難道您不去迎接嗎?”


    “他一個人在外麵瞎浪,不顧我們身陷囹圇,害得我白白擔心,先在我還要去接他?況且我身有傷,需得閉關。你傳我令,任何人都不見。”


    她揮揮手,竟真的進了石室。


    她有傷嗎?


    有!


    前段時間莨族之人在她宸族領地範圍內犯下殺孽,路青鸞下令圍剿全殲這股莨族曆練之人。當中有一位莨皇的小太孫也身死,莨皇大怒親自率軍來戰,與路青鸞大戰十餘日。


    雖說同為皇者,但畢竟路青鸞相比老牌宸皇沉澱的時間還是太少,加上因為陳澤的生死不明影響了心境,以至於落敗一招,被擊傷。


    不過並不重,甚至以她的修為根本無需理會,日常的修煉便可痊愈。


    這一次她對陳澤很生氣,這混蛋玩意總是隨心所以不顧及家人感受,她要給這廝點兒顏色瞧瞧。


    要見到媳婦陳澤自然高興,這次他歸來暫時沒什麽事兒可做,若是有時間,自然是想再生兩個兒女玩玩。


    畢竟三個媳婦,就隻有一個兒子,他們老陳家的血脈還是太淡薄了些。萬一真如現在這樣,他直接掛了,指著那個不靠譜的兒子傳續香火可就難了。


    “親王殿下,我皇近日受了些傷,正在閉關療養,所以暫時還不能見您。”那親侍女官憋著笑,看著陳澤難受。


    我去!


    陳澤腦子裏連晚上的姿勢都規劃好了,你告訴我她在閉關養傷?


    紀初白原本期待與這位站在修行界巔峰的弟媳婦見見,順帶著抱抱大腿。可聽到這個消息,不免有些失落。


    陳澤卻不這麽想,眉頭擰成‘川’字,臉色十分不悅:“誰打傷了她?”


    “是莨族之皇。”女官將先前發生的事敘述一遍,陳澤的怒火當即衝了起來,“真是給他臉了。來咱們地盤鬧事,還敢登門興師問罪?”


    女官滿臉的幽怨,“親王殿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爭鋒者有約定不能出手,咱們宸族現在除了木夫太上長老之外就隻有我皇一位無相境強者。太上長老年事已高,無法南征北戰,就隻能任由這些人在族地附近橫衝直撞。”


    陳澤當然清楚,這些人這麽做無非是想挑釁宸族罷了。一旦開戰,哪怕隻是將木夫斬殺,對於宸族來說都是損失巨大。


    不觸及種族覆滅的危機,小九也便不能出手。


    “我知道了。”


    陳澤冷著臉,他一直都是閉著眼,讓那女官很是好奇。


    “這位是我師姐紀初白,帶我入修界之人。你要好生招待,我去莨族族地踢場子,替我媳婦報仇。”


    陳澤的身影原地消失,那女官聽後著急起來,“怎麽還是這麽冒失,那可是莨皇。有種族皇氣加身,連我皇也不是對手,他這麽一去豈不是又叫我皇擔憂。”


    紀初白好奇,“難道無相境之間的差距這麽大嗎?”


    她的修為很低,這女官的修為都在乾元巔峰。但紀初白的身份太特殊,她不敢怠慢:“紀仙子有所不知,無相是無相,但能夠擁有種族皇者之氣的無相戰力是獨一檔的。整個仙界,也隻有大種族才有。”


    “這小子,果然夠冒失。”紀初白也擔憂起來。


    “不行,我要去上報我皇,請恕下官怠慢,安排其他人來接待紀仙子。”她說。


    紀初白道:“不必,我跟你一塊去見宸皇吧。”


    那女官猶豫了下,可還會答應了。


    兩人進了內殿,路青鸞閉關的石室雖然關閉,但並未啟動陣法,親侍女官很清楚自家的皇是氣不過,找的借口罷了。


    她在石室外麵大聲稟報:“我皇,親王又走了。”


    嗡!


    一道神識波動震的紀初白險些昏過去,就見石室的門直接崩碎,從裏麵走出的女子臉若冰霜,讓紀初白忽然覺得自己想當然了。


    跟師弟關係好,不代表人家宸皇就給她麵子。


    “這個混蛋玩意,老娘不過是想涼他幾日,他還真走?”路青鸞磨著牙,這時候恨不得撕碎了陳澤。


    紀初白小心翼翼地看著,那女官回稟:“我皇,親王是得知莨皇傷了您,去找他算賬了。”


    “哦?”路青鸞的神色稍緩,“狗東西,算他有點兒良心。”


    紀初白暴汗,心道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似乎脾氣跟她有一拚啊。


    “這位是……”注意到紀初白,路青鸞開口問。


    不等那女官說話,紀初白先開了口:“我是紀初白,陳澤的師姐。”


    路青鸞很意外,紀初白的名字她不止一次聽陳澤提及,這位可是陳澤的恩人。陳澤初入仙界,可是她帶入仙門的。


    “原來是紀師姐,早知道你也過來了,我就不搞什麽幺蛾子了。快坐快坐,萍錦,去取些靈果來。”她笑著拉起紀初白的手:“五百多年了,才見到紀師姐,真是遺憾。”


    紀初白被路青鸞突然的熱情搞的有些受不了:“宸皇,我這的修行天資不咋地,沒資格渡渾河。就這次還是聯盟那邊放了水,還派人護著我才到了外畔。”


    “叫什麽宸皇,喚我青鸞即可。”路青鸞笑道:“宸族從渾河底岸出世,又趕上凡界大陣崩碎,我的確沒時間。否則,派人將你接過來多好,我也有個說話的人。咱們這裏修煉資源還很豐富,天資不算事兒。”


    雖然知道她是客氣,但紀初白還是很感動。畢竟陳澤挑人的眼光還不錯,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性格。


    兩女在內殿聊著,外麵陳澤急速趕路,隻是數日便到達了莨族的仙國之內。


    他邁步而上,神識肆無忌憚掃過,引起守衛警覺。


    “有高手來了,快去上稟長老。”統領高聲喝道。


    陳澤卻並未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取出誅仙劍,此時斷了的半截劍身已經被黑色的天尊劍意補齊,他淩空便是強力一斬。


    轟!


    霎時間莨族族地的護山大陣被激發,城牆上數十個伴道境修為的守衛被震的口吐鮮血。


    好強!


    這樣的強者到來一言不發便動手,定然是種族大敵。


    不過他們也無需上報了,這麽大的動靜,長老們隻要不是閉死關的,肯定都被驚動了。


    陳澤提著劍傲世而立,遠遠‘看’著大陣,尋找破綻。


    這時有數道身影從莨族族地內部飛出,卻並未出陣。


    “你是何人,敢來我莨族撒野!”大長老開口。


    陳澤依舊沒有回話,神識還在掃動。這樣肆無忌憚,對於身為十大種族的莨族來說自然難以接受:“真是太猖狂了!”


    這時陳澤眉頭一挑,尋到了這座大陣的一絲破綻,他再度提劍來斬,接連劈出三劍。


    轟轟轟!


    三道攻擊震的宸族族地都顫抖起來,漫天閃爍異芒的大陣竟出現裂痕,隨後支離破碎,徹底崩塌。


    這……


    莨族數位長老看得觸目驚心。


    就算是其他種族摔大軍來攻打,也不至於這麽輕易破掉他們的護山大陣吧。


    “你到底是誰?”那大長老高喝。


    這時莨皇的聲音從族內傳來,“宸族親王到訪,本皇未能親自迎接,倒是失禮了。”


    宸族親王,是陳澤!


    莨族長老們聽後莫不震驚,畢竟他們可是參與探秘葬尊嶺的種族之一,也知道陳澤進入其中。他們四族數千人都死在裏麵無一生還,怎麽陳澤竟然能活著出來。


    聲音湧動,莨皇於天穹現身,遠遠與陳澤隔空相望:“陳澤,你此行來此何意?”


    “踢場子。”陳澤很直白:“你個老鬼欺負我媳婦,是當她沒有男人嗎?”


    “我真是上門理論。她下令斬殺我太孫,這可是死仇。我隻是稍稍教訓她一次,給她個警告!”莨皇道。


    陳澤冷哼:“你那太孫被殺活幾把該,誰讓他去我宸族附近瞎蹦躂。你打我媳婦,我就來揍你。滾過來挨揍!”


    陳澤猛地揮劍,強大的劍意順斬而過,將空間都切割出一條長長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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