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一人而出,隻是幾日的功夫便將近況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一次來的雖然是居天府跟血門,這兩個勢力也跟他有莫大仇恨。但,依舊還有其他勢力加入。


    小門小宗多是以除魔衛道、匡扶正義為由,但當中一個叫聽雪樓的勢力卻讓陳澤很詫異,自己似乎並未惹到他們,可這次依舊派出高手過來圍剿,讓他不解。


    思來想去,他推斷讓對方動手的目的可能有兩個,其一便是他手中的宸子令,可以讓人任意時間出入凡界之門一次。其二,恐怕就是與人族聯盟有關了。


    畢竟他打聽到,聽雪樓是純粹的人族勢力,雖然是在人族領域之外,但溯其根源必然跟人族聯盟有莫大瓜葛。


    人族盟主礙於三大勢力不能隨意踏出人族領域,就隻能依靠這些人來斬殺自己。


    陳澤對於自己的推斷還是很有信心,不過這次來的人的確不少,似乎很多乾元境高手都出動了,目的自然是他這個人。


    他來到這裏時日無多便犯下兩件大案,的確讓人難以接受,但這不是陳澤束手就擒的理由。


    修仙者殺人,這本就是最平常的事。真細究起來,這些乾元境的大人物征戰多年,恐怕死在他們手中的人比死在陳澤手裏的人多得多,隻不過是陳澤一次殺的數量讓人覺得這家夥太恐怖罷了。


    陳澤坐在酒肆裏很愜意,他現在還不能前往凡界之門,這次來殺他的人表麵上大張旗鼓,乾元境出動了這麽多,可背地裏隻怕會有更恐怖的無相高手在。


    對方現在知道了他的意圖,那麽定然會在凡界之門哪兒等著他。自己若是不在這邊鬧出點兒動靜,把他們吸引過來,隻怕對於闖門一事還真有些麻煩。


    想罷陳澤便直接恢複了自己的容貌,也不再遮蔽天機,讓尋常人也能通過一些陣法等手段推演到自己。


    “找到了!”這個修士拿著塊圓玉盤,上麵密密麻麻刻著九宮八卦的陣圖,上麵顯示的信息也隻有他能看得懂。


    “我就說馮兄定然能夠推演到陳澤的下落,拉他入夥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阮遼大笑。


    馮敬章得意道:“我這手陣道修為便是壓箱底的功夫,因為推衍天機是大不敬,我平日裏都不敢輕易使用,會有大因果的。”


    另一人不耐煩地開口:“找到了就去尋他,拿到宸子令才是大事。”


    馮敬章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有些不情願。阮遼作為和事佬趕緊圓場:“畢琛就是這個脾氣,上次他就沒能搶到出門的資格,耿耿於懷,你多擔待。”


    這三人很明顯不是為了哪個大勢力賣命,而是想要自己拿到宸子令去大仙界。畢竟下一次的凡界之門開啟還需要十幾年,而且不知道還有多少強者等待搶奪機會,遠不如這次。


    他們騰空而行,陳澤躺在一株古樹的大樹杈上閉目養神,感受到遠處有人到來嘴角一彎,卻故作鎮靜之態坐起,目光看到三人後更是略顯慌張,“你們要幹什麽?”


    “找你!”畢琛很冷酷地說。


    陳澤皺起眉頭,“我與閣下素無瓜葛,你找我做什麽。”


    “陳澤,你累犯殺孽,我等今日來尋你自然是要替天行道!”阮遼義正言辭。


    畢琛卻冷哼一聲,“真虛偽,直白地說一句來搶宸子令很難嗎?”


    陳澤聽後倒是有點兒喜歡畢琛的性格了,“想搶宸子令?你們夠格麽!”


    “夠不夠打過才知道!”


    畢琛言簡意賅,直接動手。


    他好歹也是參加過凡界之門出門資格爭奪之人,實力在伴道境三重,而戰力的確不凡,怕是對上尋常的四重高手也能從容一戰。


    轟轟轟!


    兩人身影交錯,這等修為的強者對決已經很少見,他們在其他修士眼中都是不可企及的大人物,修仙強者。


    “這陳澤的戰力果真強悍,我需得助他一臂之力!”阮遼踏步而行,參入戰鬥。


    兩人雖然隻是臨時組成的隊伍,可配合上還是很密切,陳澤一時間似乎被壓製了。


    “就這?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斬殺乾元高手的。”畢琛冷笑道。


    陳澤一拳將他震開,道:“你想知道?那就嚐嚐我的真正戰力!”


    說罷陳澤真龍祖拳之中夾雜著時間之力,一拳衝出仿若瞬間過去萬年一般,將畢琛打的氣血衰敗。


    他知道不能力敵趕緊後撤,隨即澎湃的修為將時間之力震散,恢複氣血,“原來隻是假象,隻能在一定範圍內壓製我的血氣,你這時間道則參悟還真是不錯。”


    “這便足夠了。”


    陳澤這次主動踏步來戰,畢琛有所準備,跟阮遼合力對敵倒也能與陳澤戰成平手。


    後方的馮敬章見後舉起手中的玉盤,在上麵比劃兩下,瞬間一道金色的陣道虛影幻化變大,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咦?


    陳澤比較意外,自己雖然與這兩人對敵,可卻發現自己的戰力似乎有所削減,他們卻又有所增長。


    “這是我的羅陣盤,可助你們提升戰力同時又壓製陳澤的戰力,速戰速決。”馮敬章在遠處開口。


    陳澤回眸看他,“原來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他身影突然橫移,仿若撞碎空間一般來到馮敬章麵前,一拳將他的身體打爆,死的利索。


    這……


    這邊兩人見後莫不震驚。


    “原來你一直都在藏拙!”畢琛道。


    陳澤冷笑,“不然呢?真以為依靠點兒時間道則就能斬殺乾元高手?你這種廢物都能躲閃,更何況是乾元強者。”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資格說大話!”畢琛怒喝而來。


    陳澤這時已經不需要隱藏實力,全力爆發連續三拳。隔空便將畢琛打的身體迸裂,重傷吐血。


    阮寧這時才知道自己錯了,憑三人之力就想幹掉陳澤太想當然了。


    他見陳澤注意力全都在畢琛身上,掉頭就走毫不猶豫。畢琛回眸看了他一眼,道:“廢物,我若活著一定殺你!”


    “哈哈……”阮寧大笑,“就憑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這邊陳澤若是想追,以引力扭曲空間趕路隻需幾息便可將其斬殺。但他需要一張嘴出去將自己在這裏的消息傳開,他這是故意放他離開。


    畢琛此時捂著胸口冷看陳澤,“你果然夠強,比之當初的洛傾城還要強出一絲。”


    “隻是一絲麽。”陳澤淡笑,“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本人的真正戰力!”


    陳澤再一拳砸來,其實畢琛已經沒什麽反抗之力,陳澤卻以全力來擊殺,算是對他的尊敬。


    畢琛感受到陳澤這一拳的浩瀚之勢,不由得閉目深吸,“真的不是一絲,是我錯了!”


    轟……


    人影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陳澤甩手便離開,他本可以畫世古鍾攪亂這一方道則,遮掩行蹤。但他卻故意留下,讓人有跡可循。


    他離開不久,便有一群人黑壓壓的橫碾天際殺了過來,阮寧就在當中。


    為首的人在這裏看了看,道:“這裏最近的確發生過爭鬥,你沒有說謊。”


    阮寧道:“大人,我句句屬實。我的兩位同伴怕是都遭了陳澤的毒手,早知道我便是身死也要與他們一同力戰。”


    “你同伴讓你報信,自己拖延是錯估陳澤的實力,死的不冤。”那人說:“不過我居天府既然知道了陳澤的下落,他就沒機會逃了。”


    這人招手,有手下拿著法器上來,打入真氣啟動,開始回溯周遭的景象。


    很快,陳澤與畢琛最後一戰的畫麵出來,同時還是畢琛拋棄隊友的事也一並揭發。


    大家將真相看在眼裏,對他皆投來鄙視目光,讓畢琛尷尬不已,他言語粉飾了這麽多,卻被無情揭穿。


    不過眾人更多的是關注陳澤的動向,這人品性如何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


    確定陳澤離開的方向,他們便直接追趕。


    陳澤跑了十幾萬裏,在原地等了近三日,這些人才禦空追到,讓陳澤很是無語。


    “找到了,就在附近,範圍不超過十裏!”一擅長追蹤之人高聲開口。


    大家神識放開,發現並無人的蹤跡,不由得有人諷刺:“冠一,你到底靠不靠譜?”


    “他沒錯,陳澤的確在這裏。”那居天府出來的高手突然開口,隨後指著一處虛無說:“這裏有陣法,陳澤定然藏匿在其中!”


    “我來破開!”


    一人高喝,甩手便祭出一柄重刀,化為參天之態,竟然是一柄準道器。


    他淩空一斬,強大的戰力卷動,也有伴道兩重之多。


    哢嚓!


    虛無之處亮起耀眼結界,隨之徹底崩碎,露出裏麵的一道身影。


    “陳澤!”


    眾人見獵心喜,陳澤悠然地坐在那兒喝著茶,還愜意地掏掏耳朵,“有兩把刷子,這都能找到我。”


    “陳澤,你殺我府主之子,今日便是你伏誅之日!”那居天府的高手道:“眾人合力,斬殺此獠!”


    “是,大人!”


    一群人過來攻打,展露的修為各個都是伴道。畢竟這裏已經靠近了凡界之門,沒有伴道修為是沒資格出去的。


    陳澤將手裏的酒杯捏碎,碎片化作十數道流光似乎穿越空間一般,直接將好幾個人洞穿,一個倒黴的家夥更是冷汗直流。


    若非他有保命手段,那鑲嵌在眉心的碎片便直接洞穿他的腦袋,必然身死。


    一手便傷了幾位伴道強者,這些人再沒之前的凶勢,全都變得謹慎起來。


    “廢物,這就不敢出手了?就你們這樣,便是得到我居天府的一篇道訣又如何?白白浪費!”


    那人說罷直接出手,展露的氣息竟然是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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