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個照麵陳澤便被震開,可他卻毫無畏懼,再度起身衝來。可他這般的修為,貌似在那妖女麵前根本不夠看。


    “好強!陳澤雖然在顧雪樓的幻體麵前都能逃生,可麵對伴道境強者發起的主動攻勢還是沒什麽殺傷力。”扈冷彤道。


    希帥沒所謂:“不用擔心,這母蛤蟆覬覦陳澤的身子。就算打輸了,大不了把陳澤賠給她就是,咱們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可真沒良心,也不想想陳澤救了你多少次,你這麽做他該多傷心。”敖輕說。


    希帥道:“敖輕妹子,反正他都救我這麽多次了,不在乎多這一次。再說了,他又不吃虧。”


    那邊兩人碰撞激烈,可陳澤的攻擊不痛不癢,那妖女不動而立,等待陳澤的攻擊不斷到來。


    “小男人,你還沒有放棄嗎?乖乖做我的男寵不好麽。你看看謝千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平日裏又不會對你有什麽要求。”妖女說。


    陳澤一抹嘴角的鮮血,他的整條手臂都裂開,血一點點滴落,“我才要不要。你太醜了,若是你看中希帥,我馬上把他綁來送給你。”


    “我擦!”希帥聽了直接跳起來,“你大爺的,要不要這麽無情。好歹敖輕妹子還對你期待有佳,轉眼就想要賣老子。”


    敖輕卻說:“我覺得可以。陳澤就你這麽多次,你犧牲一次不為過吧。”


    “雙標,絕對的雙標!”


    希帥氣得跺腳。


    那妖女回首看了眼希帥,醜陋的麵龐閃出一絲微笑:“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自相殘殺。”


    “得嘞!”


    陳澤說罷真的回首向希帥衝來,後者氣得哇哇大叫:“臭小子,你還真想把老子給那個醜八怪!氣死了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見他抽刀就砍,絲毫沒有留手。這邊扈冷彤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就打了起來。


    隻是這兩人不僅僅打了起來,而且打得還很凶。希帥的刀法凜冽,似乎真的要將陳澤吞沒一般。


    吭吭吭!


    兩人身形不斷閃動,倒是沒有絲毫逃走的意思,對決的十分激烈,不過隻有短暫的十幾息便分身退開,喘著大氣看向對方。


    敖輕氣得大叫:“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倆還內訌。就不能聯起手來抗敵嗎?”


    兩人卻恍若未聞,一直看著對方。


    希帥突然收起刀坐到地上:“我不行了,跟你演戲太累了。你大爺的,就不知道下手輕點。”


    “人家可是伴道境強者,若是太明顯了豈不是就被看穿了。”


    陳澤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那邊妖女見後微微眯起眼:“怎麽,你們兩個是打算束手就擒麽。”


    希帥咧著嘴對她笑笑,“母蛤蟆,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所謂,真是個糊塗鬼。”


    恩?


    那妖女詫異,卻見陳澤的手有氣無力地在地下一拍,周圍瞬間亮起數道光柱,隨即化為一道屏障將她完全困死在裏麵。


    “你們……”


    妖女見狀出手,可她的攻擊打在結界上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反倒被吸收了一般。


    陣道!


    在場所有的人見後都萬分詫異,扈冷彤更是直接開口:“你們是什麽時候布下陣法的?”


    “就是剛剛嘍。”希帥咧嘴一笑。


    陳澤解釋:“一部分是跟那妖女對決之時布下,不過有些特殊位置的陣基落位時容易被她察覺,所以隻好找希帥演上一場了。”


    扈冷彤這才明了:“所以你們剛剛並非真的對決,而是在借著對決的幌子不斷變換方位布置陣法!可是……你們並無言語交流,甚至連眼神都沒有。”


    敖輕也被唬的團團轉,好奇看著兩人。


    希帥道:“我們哥倆要是還要用眼神這種低劣的手段交流,怕是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這家夥在顧雪樓那達到乾元境的幻體前都能逃走,你覺得他攻擊伴道境會這麽不痛不癢麽。”


    “所以那時候你就知道陳澤是在演戲,在布陣。”敖輕不高清了,“可惡,你都不告訴我。”


    “不是你家帥哥不告訴你,實在是擔心你的演技不過關啊。再說了,我們倆可是真的在打架,你瞅瞅我虎口都震裂了。”


    希帥這邊肆意大笑,陣法之中的妖女卻極度憤怒,“卑鄙無恥的小人,老娘今日要活吞了你們!”


    卻見她壯碩的身體再度開始膨脹,直至最後連人形都已經瞧不出,徹底化為一隻大蟾蜍。


    見她如此陳澤並不是很擔憂,隻是笑著對希帥說:“你猜我要用什麽方法弄死她?”


    “你這家夥肚子裏裝的最多的便是陰謀詭計,我哪裏猜得到。”希帥嘟囔著嘴。


    陳澤看向扈冷彤,這女人說不上太過聰慧,但也絕不愚笨。她與陳澤目光相接,當即便知曉:“渾河之水!”


    “不錯,若是以陣法斬殺這個妖女費時費力且有風險,但渾河之水卻不同,我的地心之火是以濁氣為源燃燒,縱然她是伴道高手也難以承受。”


    嘩啦啦……


    隨即就見陳澤揚手丟出一個石罐,其實個頭足有缸般大小。灰黑色的渾河之水從結界頂端落下,在陣法之中化為雨滴籠罩整個空間。


    那已經現出本體的妖蟾蜍全身被磅礴的妖氣籠罩,聲音冰冷且幽怨:“小子,你當真以為這般便能奈何得了老娘?”


    陳澤笑道:“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隨即他兩指並攏,道道真氣打入陣法。卻見陣法運轉當即變換,那些渾河之水盤桓而動,從四麵八方向她迸射而去。而結界之中竟然還有凜冽的劍氣生成,無情向她斬來。


    “我這陣法原本就有斬殺你的能力,隻是我覺得不太安穩罷了。現在我兩種方法一起用,你覺得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嗡!


    隻是須臾,那個妖女便被劍氣將防禦破開,隨即便有數滴渾河之水落到她的皮膚上。


    “啊……”


    妖女仰麵大吼,很顯然濁氣已經成功侵體。隨即在陣道、渾河之水的雙重打擊下,落到妖女身上的渾河之水越來愈多,她原本就凹凸不平的皮膚開始潰爛,身體也該是微微顫抖,隱約有黑色的濁氣散發而出。


    “是時候了。”


    陳澤隨即單抬手掌,赤紅的地心之火化為攻勢沒入陣法之中,瞬間點燃空間。


    隨即裏麵便傳來淒厲的慘叫,“小子,我大哥不會放過你們!等死吧!啊……”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陣法空間裏的地心之火足足燃燒了三百餘息才熄滅。裏麵黑煙滾滾,幾乎看到情形。


    陳澤揮手收回陣法,裏麵隻剩下一攤飛灰。


    沉廊村的人見後哪裏還敢執事陳澤他們,連伴道境修為的村長夫人都死成這般,他們在陳澤麵前還不是螻蟻一個。


    “怎麽樣,敖輕妹子,這下出氣了吧。”希帥說。


    敖輕歎息,“可惜以女子為食在這裏是普遍現象,我們隻是救了這個村落的人,可這裏還有上百個這樣的村落存在。”


    “要不我們就一個個村落的走?反正現在也出不去,閑著也是閑著。”希帥說。


    陳澤道:“一個個走下去談何容易。怕是你還未平定下一個村落,這裏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


    “那就這麽看著?雖說我沒你花心吧,可眼看著這麽多水靈靈的妹子被當做食物吃掉,還是會很心痛的。”希帥說。


    扈冷彤說:“其實這種局麵看似普遍,實則真正的根源在裏麵。村落的人之所以這麽肆無忌憚,隻怕是那些比他們勢力強大的城邦也如此。隻要將影響力最大的城邦搞定,那麽命令一下,誰敢不從!”


    “我去,一個沉廊村就有一位伴道境,城邦裏會有多少?還有,那母蛤蟆可說了,她是有大哥的。若是公蛤蟆再出來,咱們怎麽打得過。”希帥說。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這個村落至少歸我們掌控。若是連這裏都沒法將這種現象製止,那麽即便我們拿下這裏最有影響力的城邦也毫無意義。”


    陳澤他們說吧踏步進了村中,一群人對他們避之如瘟疫,生怕陳澤他們找他們算賬。莫說是男子,就算是有些身份的女子也曾以其他女子的血肉為食。


    所以嚴格來說,這個村中就沒有誰是無辜的。


    “見過大人!”


    陳澤他們一進入謝千裏居住的府邸,就看到麵前三四十個女子跪地拜倒,白花花的讓幾個男子哈喇子直流。


    “不許看!”敖輕氣得過來將幾個人男人的身體般了過去,隨後轉身對那些女子說:“都去找衣服,穿了再過來。”


    那女子當中有一個看著敖輕,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敖輕?”


    敖輕也很意外,她見這女子皮膚雖然白皙卻深淺不一,但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平錦?你竟然也被抓到這裏了。”


    “普通人脫離村莊都難以存活,更何況是我這種修為不濟的人。你被抓不久後我也沒能逃脫,抓在這裏養為血食。”平錦道。


    扈冷彤看著她身上的皮膚:“所以你皮膚的顏色不一,是他們從你身上割肉?”


    “太他麽殘忍了。不過平錦妹子你放心,我們已經把那謝千裏一幹人等全都弄死了,今後不會再有人敢以你們為血食。”


    希帥這時吼道。


    敖輕看了他一眼,直接過去把他推出門:“誰讓你轉過身來的。若是能出去,我一定告訴淮秋姐姐你就是大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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