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


    路青鸞情緒有些失控,“犧牲了八位族老,還有宸兒的父親,竟然隻封印了四年。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直接舍棄這裏。”


    “王上,今日的事情咱們四年前又怎麽料及。恒暮已經帶人趕了過去,這四年來他一直都在專研那陣法,我相信他一樣可以重新將澶淵封印!”佑冉說。


    路青鸞一揮手,招來一位下屬:“傳我王令,宸族所有修為在神門境以上的族人,隨我去澶淵滅火!”


    隨即兩人直接起身帶領護衛隊率先飛去,在結界入口處看到一位老者拄著拐杖,赫然便是當初那位幸存的族老,不過他的修為盡廢,如今這種情況他隻能幹著急。


    “見過王上!”這老者道。


    “原族老,您怎麽在這裏?結界入口很危險,您還是莫要靠近才是。”路青鸞道。


    原族老道:“王上,老朽今日過來隻想提醒你一句話。若不可為,莫要再有犧牲。”


    路青鸞何嚐不知道原族老的話意,點頭道:“原族老放心,若真的不可謂,我將放棄避世結界,重回地麵!”


    “如此我便放心了。”


    老者說罷退到一旁,眼看著一眾宸族修士衝出結界,向澶淵飛去。


    兩人帶隊到達,此時恒暮遠遠站著,臉上盡是無奈。看到兩人到來,揮揮手:“王上,看來你得下令讓族人做準備了,澶淵怕是封印不住了。”


    “你怎地這麽輕易就放棄?你忘了當初咱們是犧牲了多少人才將澶淵封印!你的兄弟還在長眠在這裏,還有八位族老!恒暮,你就給我這麽答案?當初出來的若是陳澤,他今日定然有辦法!”佑冉大喝。


    “是啊,我也知道我是個廢物。我他麽推演了四年,卻還是沒能將陣法的漏洞補齊,更是無法達到先輩布下結界的強度。若是陳澤在,他絕不會讓今日的事情發生。當初我就不該聽他的話,我活著有他麽什麽用!”


    恒暮給了自己一嘴巴。


    路青鸞十分冷靜:“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麽?佑冉,你忘了出來前原族老的告誡了嗎?既然事情不可逆,我們又何必徒增傷亡。這四年來恒暮怎麽努力我們都看得到,你為此跟我抱怨了多少次,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他。”


    佑冉抿著嘴,也知道自己衝動的話很傷人,走到夫君身邊拉起他的手:“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這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本事!”恒暮道。


    轟隆隆……


    地麵再度顫抖起來,那邊的紅色火焰再度襲卷而起衝擊著結界。結界表麵的裂痕也越來越大,不少的地心火焰已經噴湧而出。


    大家都知道,結界破碎就在頃刻!


    “所有人聽令,馬上回去做準備,我們準備整族遷徙!”


    路青鸞下令的聲音還未完全傳開,就見那邊的結界轟然炸裂,惹眼的地心之火化作火龍向上噴湧。


    佑冉看得心痛,這可是犧牲了無數族人才重新封印的結界,就這麽破了。


    恒暮雙目頹然,一樣盯著那邊。


    突然,佑冉向前踏了一步,“我怎麽看到火光之中似乎有人影在。”


    “不可能吧,我早就讓人撤離了,除非是木夫他們。難道陣法是他們破壞的?”恒暮說到這兒怒意滔天:“這些個宸族的敗類。魔敖死在裏麵便宜他了,這個木夫,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路青鸞此時卻死死盯著那道衝火光之中衝出的身影,很熟悉,讓她心底突然悸動。


    “我在想什麽,這不可能,怎麽可能是他!可……為何這麽像!”


    她喃喃自語,佑冉沒有聽清楚,可恒暮此時卻大喊道:“這怎麽可能,那個人還活著!”


    卻見那人完全被火光包圍,踩著地心之火化作的火龍向上飛逐。


    “那或許隻是地心之火折射出的異象吧。”路青鸞再度開口,苦笑道:“我在癡心妄想什麽,怎麽可能是他。”


    恩?


    佑冉兩人當然知道能讓路青鸞如此模樣的人是誰,他們凝神望去,那還在上升的人影的確有幾分熟悉。


    就在他們愣神之時,卻見那身影突然倒轉而下,化出一尊巨大的天象法身出來,瞬間將那上湧的火龍鎮壓。


    這一下,所有人都看得真氣,路青鸞捂著嘴,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擦!”恒暮直接大吼起來,渾然不顧自己族老的身份。


    “看個屁!我就不信這四年你什麽都沒做,趕緊過來布陣,我撐不了多久!”


    熟悉的聲音傳來,路青鸞的感情已經無法控製,看著那個四年來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人,身體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若非被兩個護衛扶著,她恐怕已經癱倒在地。


    “你大爺的,這真是一個奇跡!”恒暮大吼,隨即向身邊的手下喊道:“所有人聽我令,按照咱們平日裏練習的那樣,去布置陣基!”


    上一次虧就虧在隻有他跟陳澤兩人知曉如何布陣,最後無奈布置簡化陣法時更是隻有陳澤一個人會。


    恒暮痛定思痛,專門組織了一批陣道師專門研究如何布置陣法,尤其是危及時刻簡化陣法的布置。


    一聲令下,上百位陣道師井然有序地帶著陣基圍上來,先以簡化陣法暫時封住澶淵,隨後便開始補齊陣基。


    陳澤見到這一幕也暗自點頭,四年前若是如此,也不會給魔敖機會靠近結界破壞,更不會死掉那麽多族老。


    陣法再度亮起,陳澤也收起法身,一招手,周圍蔓延的地心之火竟然被他直接吸納進入體內,煉化為能量補充剛剛使用法身的消耗。


    見他輕易熄滅掉這些地心之火,恒暮直咋舌:“你小子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


    “厲害個屁,還不是隻有天象境。”陳澤笑意潺潺,他此時身在渾河之中,可渾河之水竟然無法將他濁化,還能保持原樣。


    他的體魄完全是吸納地心之火的能量重生,而地心之火跟地元靈液一樣天生就是濁氣的克星。侵入到陳澤體內的濁氣還未成氣候,便被吞噬消耗。


    陳澤邁步來到近前,看到路青鸞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他輕輕將她攬在懷裏:“抱歉,我回來晚了。”


    “你……嗚嗚嗚……”


    這一刻她再也不顧什麽宸王的身份,死死將陳澤抱住,放聲痛哭。


    一群宸族之人都好奇地看著,佑冉當然感動兩人的重見,可知道此時是什麽情況,當即大喝:“都看什麽?恢複身體不用排隊嗎?都會去!”


    大家莞爾,雖然都很想看自家王上的八卦,可還是聽令轉身回去。


    “我們先走了,剩下的事兒你們處理吧。”


    陳澤根本不理會有一肚子話的恒暮,抱著路青鸞回去。佑冉無奈,她還要組織族人回去,恒暮還要主持陣法的補齊,一時半會兒都沒法離開。


    兩人進入結界,一步踏出就向路青鸞的寢宮飛去,守在結界入口處的原族老見到陳澤大為震驚,“陳澤!他竟沒死!好,太好了,哈哈……”


    路青鸞見陳澤抱著自己沒有去清潭,不由得掙紮了一下:“我還未恢複身體,得去清潭。”


    “不用,我來!”說罷陳澤抬起手指點在她的眉心,隨即一道黑色的霧氣從中快速滲出,更在陳澤的之間出燃燒殆盡。


    路青鸞的身體也在快速回複,雖然不如在清潭之中快速,但她終究是體魄強悍的乾元境高手。沒了濁氣侵蝕,肉身強悍的恢複能力得以體現,不到百息時間便已經完全恢複。


    “你竟然將地心之火的能量煉入體內,如今已經對濁氣徹底免疫了。”路青鸞十分震驚,陳澤這本是連宸族的先祖大能也沒能做到。


    “陰差陽錯罷了。是早先我以噬源體精血煉化了心髒,又得宸族血脈傳承印記滋養血脈,更吸收了魔敖前輩的本命精血,才能在澶淵之中存活。這四年我被困在其中,無聊之下隻能吸收這裏的能量修煉,故而才會無懼濁氣。”陳澤笑道。


    路青鸞聽陳澤提起魔敖倍顯詫異,“他竟然也沒死去?”


    “自然是死了,他在最後突破到了金屍境,修為達到了正常修士的無相境界。他最後將本命精血送給了我,隨後便坐化。我現在也算是宸族之人,驚喜不?”陳澤問。


    “無論你是不是宸族之人,都是我的夫君。”路青鸞忽然死死抱住他,“陳澤,謝謝你救了宸族。”


    陳澤歎息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宸族一直這麽安逸下去,恐怕永遠都無法達成先祖的遺願。”


    “我又何嚐不知,可是我理解不代表所有的宸族人能夠理解。安逸的思想在他們身體裏根深蒂固,想要改變談何容易。”路青鸞說。


    “無妨,既然我現在擁有宸族血脈,這條路便由我來闖一闖!”


    陳澤輕輕捧起她的臉:“而你,隻需負責當我的妻子便好。”


    砰!


    這時突然一塊石頭砸了過來,“呸,不要臉。你快放開我母親,她隻屬於我父親!”


    陳澤此時傾心傾意,根本沒有料到有人會向他丟石頭。轉頭望去,看到一個小豆丁滿眼怒意,掐著腰鼓著嘴狠狠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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