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小心翼翼引導著仙火流出體外,再度燃燒了許久在漸漸熄滅。


    雖然可惜,可陳澤終究不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雖說以他現在的修為缺少心髒也能活下去。可五髒六腑不同於四肢,哪怕是再生後也斷然不及自體天生。


    而且恢複的周期很長,他不想一下子損失掉兩個內髒器官,還是一個一個來的好。


    咕咚!


    突然一聲異象讓陳澤一怔,甚至連呼吸都停滯了。


    這聲音?


    陳澤當即欣喜起來,他趕緊凝神內視,就見原本幹涸的心髒竟然微微顫抖,突然……


    咕咚!


    沒有徹底枯死!


    陳澤很高興,不用忍痛割掉重新孕育,這對陳澤來說是最大的好事。哪怕恢複的周期長一些,也絕對值得。


    咕咚!


    再一下,就見幹涸焦枯的心髒表明因為跳動撕裂出不少口子,可裏麵流淌出的竟然是金色的光華。


    這……


    陳澤不解,隨著心髒不斷的複蘇,跳動的便越發有力。伴隨著一下下的調動,心髒幹涸的表麵也逐漸脫落,可整顆心髒卻好似黃金澆鑄的一般冉冉生輝。


    怎麽會這樣?


    陳澤仔細感受,自己的心髒不僅跳躍的更加有力,甚至還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氣息,流盡的血液沾染後變得更加澎湃,霎時間陳澤好似吃了什麽仙果真丹一般,百骸舒展好不自在。周身三百六十億毛孔撲簌簌的噴薄著濁雜之物,一會兒的功夫就覆蓋了一層。


    我這是淬體了?


    陳澤詫異這結果,怎麽也想不到他就是驅逐了個濁氣而已,怎麽好像用天珍地寶熬煉過體魄一般。


    又是許久,陳澤的身體完全適應了這種感覺,淬煉的雜物也才慢慢的停止,不再排出。


    陳澤以真氣化作水流衝洗身體,見到自己的皮膚光滑白皙,卻又隱隱透著一股不可撕裂的堅韌。


    砰!


    他隔空一記空拳,周遭空間都變得撼動起來。


    果然又變強了!


    陳澤興奮,“想不到被濁氣侵染身體後,借助噬源體的精血熬煉竟然有這般功效。若是整個身體都被濁氣侵染,再以精血整體熬煉會是怎樣的情形?”


    他躍躍欲試,很明顯就要嚐試。不過眼下還不可以,就算他不計後果讓濁氣遍布全身,可丁喬那邊還沒恢複,這時候根本無法孕育出精血來。


    “遺憾,早知道就連肝髒一塊淬煉了。”


    陳澤很鬱悶,換了套衣服,撤去陣法打開石門,隻走了幾步便感覺周圍不太對勁。


    閉關石室這邊雖然很少人過來,但也不至於這麽安靜,天器府畢竟可是有近萬人才對。


    他走了兩步,突然目光斜看向一側,那邊樹下一個被挖掘了的土坑引起他的注意。


    砰砰砰!


    陳澤突然甩出十幾個陣基打入地下,瞬間布下一座建議的陣法。


    轟轟轟!


    這時周遭數到法器砸來,悉數被陣法擋住。他望去,動手的赫然是身著天器府弟子服侍的門人。


    “你們……”


    陳澤的話未說完,卻見玉柏冷著臉走過來,“陳澤,你果然夠警覺,這都讓你布下陣法。”


    “你什麽意思?玉柏,我們之間沒什麽仇怨吧。”陳澤說。


    “你跟他的確沒什麽仇怨,但你得罪了我。我乃人族聯盟的巡察使,你覺得他敢忤逆我們的命令麽。”


    雷竹洲緩緩走出,他很有恃無恐。


    玉柏咬著牙,既然做了就不能後悔,他指使天器府的門人說:“斬掉陳澤,待我成為府主,你們都是長老。”


    天器府中長老很少,大部分也都不在府中。玉柏這麽說,讓一些弟子很是興奮。如果是穀道人做府主,哪怕那些長老的位置空著也不會選擇他們接任,這個古板的人一直說長老代表著天器府的門麵。就算是玉柏這麽深得他的寵愛,也沒有資格。


    現在玉柏要被扶持成為府主,必然要鞏固自己的勢力,這是他們上位的最佳時機。


    砰砰砰!


    又是一輪法器亂砸,可惜哪怕是陳澤倉促間布下的陣法,也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畢竟陳澤早已經將天器府裏裏外外的氣脈觀察得透徹,任何一個位置他都能以最合理的方式布下陣法。


    “大人,我們的修為似乎攻不破!”玉柏說。


    雷竹洲不屑一哼:“廢物,這麽點兒小事兒都做不了,將來如何做得了一府之主?讓開!”


    他大手一揮,一掌蓋出,霎時間強勁的攻擊襲卷,將周遭地麵都震得崩塌,可陳澤布下的陣法紋絲未動。


    雷竹洲剛罵完人,這下自己出手也沒能打破,有些掛不住麵子,喝道:“小子,有點兒門道。但,還擋不住我!”


    他一步踏出,整個人瞬間幻化到幾丈高,抬腳便向陳澤踏來。


    天象法身!


    轟隆!


    地麵顫抖,陳澤布下的陣法不斷抖動,地麵也在不斷向四方迸裂。露出的陣基懸浮在本處,不斷從地下氣脈抽取力量抵抗著雷竹洲這一擊。


    “給我破!”


    雷竹洲腳腕一震,一顆陣基當即崩碎,陳澤麵前的陣法當即出現裂痕,開始崩碎。


    隨即,他的腳無情落下,這種情況陳澤沒可能躲過。


    嗖!


    卻見一道黑白劍氣驟然斬來,直取雷竹洲的眉心。敖輕目光堅決,如果雷竹洲這一腳踏下去陳澤必死,但她的生死劍意也不是吃素的,哪怕雷竹洲是天象境的強者又如何,被直接斬中靈台方寸之處也斷然無法存活。


    “滾!”


    雷竹洲最後還是選擇自保,稍稍撤身,揮手便以一掌。


    敖輕當即被震碎劍意,整個人也飛了出去,血霧漫飛,落地時身體布滿裂痕,隨時都會死去。


    陳澤趁機衝了出來,他看到敖輕重傷如此,眼中殺意不由得迸發:“雷竹洲,你找死!”


    “哈哈……”雷竹洲大笑,“你,螻蟻般的人,也敢跟本巡察使叫囂,死!”


    他再度踏步而來,龐大的天象法身裹溢著道則,無情打出恐怖一擊。


    陳澤此時手段盡出,無盡的重力法則搭配著時間法則力量襲卷而動,竟然真的將這一擊擊散。


    不過餘威還是萬分強勁,幾乎將他的身體撕碎,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掀翻翻滾。


    “在我麵前還妄想逃命?”


    雷竹洲在此攻來,這時數道身影夾雜著強烈攻擊聯手攻來。


    是樂天舒他們,幾個人即便是麵對天象境強者也毫不猶豫。樂天舒的道劍,曲未盡的分身多倍攻擊,希帥的萬道法則之力,還有江清荷的寒屬性法則。江淮秋跟名雅的攻擊也不可小覷,畢竟也都是少年成名之人,尤其是名雅,那可是比肩少王一般的存在,隻是底牌手段不如江清荷他們,修為戰力絕對不差。


    “就憑你們?滾!”


    雷竹洲怒吼,掌風襲卷,幾個人哪怕是聯手,也隻能堪堪與雷竹洲這一擊抗衡。


    但雷竹洲哪裏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擊不奏效,立刻揮動龐大的法身再來一擊。


    噗!


    霎時間幾道身影亂飛,曲未盡的身體甚至直接炸開!


    名雅近乎,顧不得自己身體的裂痕之傷,衝過去將她的保命丹藥喂其服下,堪堪護住曲未盡神魂不散。


    “垂死掙紮,今日你們都要死!”雷竹洲高喝。


    陳澤看到曲未盡身體炸裂徹底怒了,他尚未徹底驅除的濁氣這一刻從肝髒之處渾然散開,瞬間將身體籠罩。


    見陳澤整個人被黑色的濁氣籠罩,雷竹洲笑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已經濁化。也好,如此我更有斬殺你的理由!”


    “是麽!”


    陳澤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身體周遭的黑色濁氣似乎隱約有蔓延開來的氣勢。


    “陳澤,你別做傻事,你這樣就沒法回頭!”丁喬也被打鬥驚動,可她提取精血太虛弱了,不敢強行打斷恢複,出來的稍晚一些。


    “回不回頭都得死!”雷竹洲高喝。


    他大手一揮,從天而降徹底將被黑霧籠罩的陳澤遮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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