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流氓流氓……你賠我藥田!”


    小院裏,陳澤瞅著這個女人大眼瞪小眼:“我……這是在哪兒?”


    “當然是在我家了。我告訴你,臭流氓,你別想跑!”柳疏寒喝道。


    陳澤說,“跑不跑另說,你先給我弄身衣服啊。”


    月兒臉一直紅紅的,“對不起,我們這裏隻有女孩子的衣服。大小也不合適!”


    陳澤看著光禿禿的手,“奇怪,我的儲物戒呢。難道是跌落在虛空了,裏麵倒是有衣服。喂,你們見到我的時候還有沒有手?”


    “沒……沒有吧。”柳疏寒心一虛,那可是仙品儲物戒,裏麵肯定有寶貝的。


    恩?


    看她這樣,陳澤當即猜到了什麽,“是你拿了我的儲物戒,對吧。”


    說罷他閉起眼放開神識,隨後一道神光從屋裏飛了出來,落在陳澤手裏。


    “我的儲物戒!”


    柳疏寒嗷的一嗓子衝了上去,陳澤卻一巴掌按在她的腦門上,“是我的儲物戒!”


    他招手,取出衣服換上,這才算是緩解了尷尬。不過他很好奇,自己跌落虛空之前並未服用丹藥,可是身體是怎麽恢複的呢?


    陳澤清楚,以自己現在的修為體魄,完全修複需要巨大的能量。


    柳疏寒隻有真丹四重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是陳澤的對手。掙紮了幾下她隻得放棄,從一旁拎起壺酒咕咚咚喝了起來。


    嘩啦……


    將空酒壺摔碎,她竟直接走到一株樹下,腳向下一踏,從地麵飛起一口玉壇。拍開泥封,咕蹾蹾灌了起來。


    陳澤皺著眉頭,雖說修仙的人無懼酒精對身體的傷害,但這姑娘是抽哪門子邪風?


    他看向月兒,手在腦子上指了指,月兒無奈攤開說,表示無奈。


    “嗝……”柳疏寒兩頰熏紅,絕美的杏眼看著陳澤滿是幽怨:“你……大混蛋,臭流氓!把我的藥田都毀了,你賠我藥田!你賠我藥田……”


    說著她摔掉酒壇,張牙舞爪地向陳澤撲來。


    “你耍什麽酒瘋。我才醒過來,怎麽就毀了你的藥田。”陳澤喝道。


    耍酒瘋的女人掙紮了兩下就撲在陳澤的身上睡著了,月兒見後說:“這位……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她把怎麽把陳澤撿到,怎麽把他埋在藥田做肥料,藥田怎麽就枯死了,他又怎麽結繭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


    陳澤這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身體能恢複,原來是吸收了三百畝藥田的靈藥能量,這可比丹藥的能量大的多。


    他仔細感受,沒有絲毫的隱患留下,反倒是真丹碎裂成的真氣雲渦變得更大巨大,看來是將那些能量完全轉化。


    在柳疏寒酣睡的時間裏,他又跟月兒詢問了許多事情。大致知道這裏的確是中洲,不過地處偏僻,是一處名為玉衡仙門範圍內的養藥家族。


    玉衡仙門……


    陳澤嘴角呢喃,突然眼珠子一瞪,這不就是在地球上設立傳送陣的仙門麽。當初的東方雲修正是出自這個仙門!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玉衡仙門隻是個三流勢力,曾經輝煌,但現在破落。


    “東方雲修?”月兒疑惑,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後來離開了,似乎是認祖歸宗。傳聞他是王族東方家遺落在外的嫡親弟子,有家族血脈。”


    陳澤疑惑了,又是東方家。東方璃出自聖衍仙盟的東方家,怎麽東方雲修竟然出自王族東方家。這兩者會有什麽聯係?


    東方雲修未死他並不意外,以東方雲修的修為不可能以神魂跨越虛空降臨到蘇寒哲的身上。那一次降下的,隻是一道神識,一道意識。


    有意思了,他從地球而來,想不到認識的人當中竟然會有東方雲修一個。兩人還曾大戰,隻是不知他是否記得自己。


    不過這裏既然是玉衡仙門,那麽就該有通往地球的傳送陣法。陳澤倒不是現在就想回去,但他想要探測那座陣法,以備將來回歸地球之時毫無頭緒。


    畢竟當初來的到時候沒有多想,也沒能記住虛空坐標。


    “你還我藥田!”


    死豬一般的柳疏寒突然吼了那麽一嗓子,隨即又睡死過去。


    “疏寒,你看是誰來了。哈哈……孫公子可是刻意逃了這差事來看你!”


    遠處突然響起聲音,似乎是柳疏寒的長輩。


    月兒麵露擔憂神色:“怎麽辦,玉衡仙門的人來了,藥田的事瞞不住了,瞞不住了。”


    陳澤安慰她:“不要緊,你照實了說,然後將他們帶到藥田上,我自有辦法替你們搪塞過去!”


    說罷他向一側踏步,隱匿身形悄然遁開。


    月兒看到如死豬一般酣睡的小姐無奈,隻能再度懾來一捧清泉澆臉。


    “又下雨了……”


    修仙者本能地反應,將體內的酒精化解,讓柳疏寒瞬間清醒過來。


    見是月兒,她不情願地趴在桌子上:“月兒啊,你怎麽老是打擾我清夢。”


    “疏寒,爹來了。”柳承憲邁步進來,看到一地的酒壺碎片,還有個酒壇子倒在一旁,不由得臉色難看:“你……真是氣死我了。”


    這時一個謙謙公子邁步進來,見柳疏寒紅撲撲的酒熏還未褪去,霎時間迸射出貪婪神色:“疏寒,許久未見,在下甚是想念。”


    “誰要你想念!”柳疏寒可不在乎孫良玉的身份背影,開口懟了回去。


    月兒在一側拉著她的衣袖:“小姐,藥田。”


    嘶……


    柳疏寒立馬嬉笑,“我開玩笑呢,我就是要你想念,你想怎麽念就怎麽念。孫公子,要不今兒咱倆去玩吧,我陪你到處逛逛。”


    能拖一時是一時,柳疏寒忍著惡心向孫良玉發出邀請。


    “疏寒,你這丫頭不要胡鬧。今日孫公子過來是有任務在身的,趕緊帶我們去藥田。”柳承憲說。


    你可真是我親爹。


    柳疏寒腹誹著,我這把自己豁出來了,你竟然給我拆台。


    “那個……來都來了,玩一下嘛。孫公子?”柳疏寒十分沒節操地開口。


    咕嚕!


    孫良玉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住了,就在他要開口答應的時候,一側的師兄走來低聲說:“孫師弟,師門任務要緊!”


    這是他老子刻意派過來協助他完成任務的師兄,雖然是個盯梢的,但也是為了他好。


    忍著心中的欲望,他拒絕道:“疏寒,此番我任務重要。等我結束任務,帶你去仙門裏玩。”


    “誰要去仙門玩啊。”見沒戲,柳疏寒立馬還原本來嘴臉。


    “不得無禮!”柳承憲喝道,隨即滿臉堆笑看向孫良玉:“孫公子,咱們先去藥田吧,莫耽誤了您的大事。”


    “恩,也好!”孫良玉點頭,轉身向外麵走去。


    柳疏寒著急,急忙追了上去,卻被月兒拉住衣袖:“小姐,那位公子說他有辦法解決。”


    “信那個臭流氓我還不如直接去死!”


    柳疏寒怒吼著騰空而起,可追上去的時候還是心虛了,沒敢把真相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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