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竟然敢進來!”樊輝正看了眼陳澤,猶如看死人一般。


    “靈根故土,傳聞有不少寶貝,我當然要過來瞧一瞧了。”陳澤說。


    楊軒走在一側,神態盎然,“此處雖然隻是險地,卻也不是阿貓阿狗能夠進來的。縱使你有幸看到寶物又如何,那根本不是你能染指的。”


    這話希帥聽得憋氣,喝道:“有什麽大不了的,真以為隻弄了個什麽勞什子的戰榜排名就天下為你獨自了?來來來,不如現在劃下道來,帥哥先給你這個排名第九的高手鬆鬆皮子。”


    “山野蠻夫,若非在險地之內,定斬你!”楊軒鼻音之中帶著不屑。


    天地大勢集合之處多有困險之境,按照危險程度可分作險地、絕地、禁地。


    險地之中多有危險,藏著不少借助天地大勢衍生的奇珍異寶。進入之中需得謹慎小心,稍有不慎便會殞命。


    絕地顧名思義,便是絕命之地。非大能不可入,且多有隕落。但絕地之中有比險地更好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可參悟法則之力的天地道寶。


    禁地隻是傳說,仙界雖然也有盛名之處,但沒誰敢進入。進去的亦沒有能走出者,令人談及色變。


    “我怎麽聽某人說此處雖然隻是險地之言?分明是覺得這裏並不危險,既然如此何必在乎。來,某與你先打一場。”


    希帥完全一副混不吝的模樣,吳然宴出來說道:“險地亦是滿俱危險,你們不知死活,何必要將我們也拉上。”


    “那豈不是剛好。剛剛都一副要跟我們哥倆你死我生的模樣,今日咱兩條命換這麽多,值得。”希帥哈哈大笑,突然收了聲音,沉眉鎖定之後猛地一顫,嘴角的血終究還是流了出來。


    樊輝正見後冷言:“你竟有傷在身,還敢與我等囂張。”


    “小傷而已,無礙。你要打?”希帥道。


    “真能吹。”有雲落仙洲出來的修士諷刺:“誰不知你希帥這是醫不好的道傷,一副早死相。”


    陳澤譏言看向這人:“巧了,我成學些相麵斷顏之術,看出你也是早死相。”


    “有多早?”那人冷笑,分然不在意。


    砰!


    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麵前,拳頭已經震在他的胸口。


    “現在!”希帥收回拳頭,漫不經心地開口。


    這人張張嘴,緩緩低頭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裂痕緩慢散開,隨即化為血泥灘地。


    眾人見後皆是心驚。


    這混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一言不合就殺人,還是位煉神六重的準巔峰高手。


    這樣的人就算沒有戰榜之名,也有戰榜之實。雖說希帥有偷襲之嫌,但一擊抹殺,勢力絕不能小覷。


    樊輝正等人見後微微眯眼,開始正視希帥。知道這病秧子絕非眼睛看到的這麽簡單,剛剛刹那展露的氣息竟然不弱於他們。


    此人,有戰榜前十的戰力!


    陳澤將目光看放到另一人身上,賤兮兮地笑道:“原來我的相術如此精深,我與兄台有仙緣,不若與你再相上一麵?”


    那人縮脖子捂臉:“已入險地,我與諸位就此別過!”


    這就嚇跑了?


    他再看向別人,目光所到之處那些人全都扭頭就走,氣得陳澤呲起牙,指著希帥大喝:“都怪你,攪合我生意。餓肚子你養我?”


    我擦!


    何止是希帥無語,此間的人莫不臉黑。這廝是多無恥,多不自知?


    此時他們已經進入險地許遠,一群人也當分開各自尋找仙材寶貝。轉眼就剩下陳澤這倆貨,蹲在一起畫圈圈:“你說咱倆是一起走還是分開走?”


    希帥撇撇嘴:“當然是分開。就咱倆這衰神,一塊兒還不得把這裏踩成絕地。”


    陳澤聽完沒來由的一哆嗦,仰頭瞅瞅灰蒙蒙的天,荒涼無寂:“我咋感覺你這破嘴要壞事兒呢。”


    “行了,險地衍化為絕地之事雖然有先例,但也是經過漫長歲月。咱倆個要有那本事,逮誰禍禍誰。入口三月一開,三月之後,咱們出口見。”


    這廝踏空離去,陳澤取出離火鏡照照,不自覺地摸摸臉:“我這麵相不是短命相吧,絕地?哼!”


    收起東西飛身而起,陳澤原本想跳到空中看看這裏的全貌如何。誰料在地麵不覺怎樣,到空中向遠處張望,竟然有一層灰白迷霧遮掩,目及之處也就三五裏,這對於動輒就能看出二三十裏的修士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陳澤在空中猛地一轉圈,最後停在哪個方向,就向哪裏去。


    飛行了一陣,陳澤忽然聞到一股藥香從下方飄來。他是煉丹師,自然知曉能散發如此濃鬱芬芳的靈藥必然是精品,值得入手。


    陳澤落到地麵,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一座狹長的山穀,穀中竟然有溢彩閃爍。


    尋常仙草靈藥絕非有這般異象,這裏是靈根故土,莫非是有種子遺落再生於此?


    陳澤想來興奮。雖說老姐的情況隻有混沌青蓮才有效果,但得到另外一種靈根也未嚐不好。


    不過他很疑惑,自己這黴運衰神,逃亡使用傳送符基本都會更加危險,他甚至以此來身犯險境留下師姐紀初白。成了府主弟子立馬被人逼得全都交了回去,好不容易入了一處仙跡,還他麽被喬逸樵搬空了寶貝,隻剩下個空殼子。


    這麽倒黴的人,會進來就碰見這等寶貝?


    陳澤心有餘悸,站在穀口轉悠幾圈,終是沒有進去。


    “咦?竟然是你!”


    這時有人從遠處降下,看到陳澤後稍顯意外。這人陳澤並不相識,隻看了一眼也不搭茬。


    那人見陳澤在穀口猶猶豫豫,不由得笑道:“想來陳相師是心忌異寶之處有危險,才會這麽遲疑。”


    陳澤突然笑了笑,打算讓這人去先趟趟路:“我觀兄台長壽之相,且有大氣運。此間寶貝與我無緣,就讓與兄台。”


    那人自然不相信陳澤的什麽麵相之說。先前大家忌憚的也隻是希帥的霸道,跟陳澤沒甚關係。


    此人也是注意到穀中的寶物,這才到來。如今心心惦念著寶貝,不耐煩地揮揮手:“我要去取寶,否則任你阿諛我也定殺了你替老祖出去。趕緊滾!”


    說罷他向著山穀走去,絲毫不在意陳澤。


    後者尋了一處偏地蹲下,兩隻眼安靜地看著這人入穀之後如何。


    隻見他走的快速,轉眼就到了那光亮身前。陳澤眼睛鋥亮,莫非是自己多想了?此處隻是尋常之地,他平白將寶物讓給了旁人?


    隨即目光一狠,不能夠啊。


    東西入了老子的眼,豈能讓你白白得到。


    想罷陳澤剛要動身去搶,卻又人到來,還是陳澤熟絡之人。


    弘興與秦天仙府那位曾被陳澤擊敗過的女子,兩人見到陳澤皆有忌憚,但也並不是完全畏懼。畢竟陳澤的修為停滯不前,他們近兩年時間有長足進步,全都到了煉神六重,半步巔峰之境。


    “陳澤?”弘興微微眯眼,看了下穀中拿到背影:“有寶物不去爭取,你又憋著什麽鬼心思?”


    “那穀中有大恐怖,唯有氣運無雙的人才能進入。我觀那一位的麵相便是氣運無雙之人,他果然能無礙走到寶物近前。至於你們兩人,皆是短命麵相,還是卻別處的好,莫要丟了性命。”這廝又開始鬼扯。


    那女子不屑,“休要鬼扯,你當誰是白癡?弘師兄,他是沒膽子爭奪,我們去搶。”


    “不可大意,這廝詭計多端,別忘了,算上一年前天炎道門的那一次,這廝可是弄了兩次假仙跡。”弘興擔憂。


    “那待如何?”這女子說:“不若我去取藥,你在這裏掠陣。若真有危險,你也可為我呼應。”


    “也好。”弘興雖然忍住衝動,但還是答應了女子的要求。


    這靈藥誰拿到便是誰的了,他知道這為同門師妹不會讓與自己。可陳澤就在身邊,他不敢大意,隻能忍痛答應。總之見到了,這好處不能旁落。


    那女子一樣進了穀,乍著膽子往前走,陳澤兩人看她一路到了那彩霞之畔無虞,沒有任何危險。


    “不可能啊。”陳澤煞有其事地撓撓頭:“咱的相術不可能出錯的。她怎麽會沒事?”


    麵對陳澤的問題,弘興隻有冷笑。可他等了一會兒,穀中兩道身影全都靜立在那兒紋絲不動。


    “不好!可能是幻境!”


    弘興擔心跨入,可隻走了三步便感覺不太對勁。他情急之下竟然進了穀,周圍……似乎並未有什麽變化。可他就是感覺不一樣了,或許是因為那穀中的靈藥所致。


    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便直接過去瞧瞧,剛好看看是沒為何會沉迷其中!


    陳澤也覺得可能是那靈藥製造了幻境,困住了兩人。否則爭奪寶物的兩人又怎會無動於衷,視對方不見也就罷了,又豈能視寶物如無物!


    奶奶的,就知道咱這運氣沒那麽好,想不到那靈藥竟然有如此威力,連煉神境這等進一步穩固神魂意誌堅定的修士都能迷惑。


    嗡……


    不知怎地,陳澤的瞳孔忽然放大,卻見那便閃爍的神華忽然映照半空,最後竟然化作一朵青色的蓮花搖曳,身披百色仙光散發潺潺道韻。


    混沌青蓮!


    陳澤見後不自覺向前走去,可邁了幾步後忽然寒意從背後升起,暗呼大意。


    他,竟然已經踏入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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