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崩塌,希帥目光一震,緩緩回了神色。他身體無力的退了幾步,突然一口血吐出,踉蹌著差點兒跌倒。


    “病秧子,你……沒事吧?”丁小丁問。


    “無妨,暫時死不了。”他笑的苦澀,卻也讓人看著淒涼。


    雲落仙洲、天禹仙府之內,誰不知道真正逆天資質者是希帥,卻因為降生之時的十八道雷劫重傷不愈,桎梏了修為。


    眾人相隔甚遠,聽不清丁小丁他們說了什麽。此時陳澤從天際落下,希帥望了眼崩碎的石壁歎息道:“想不到陳兄的修為竟然如此霸道。隻以真丹境便有如此威勢。”


    “別廢話,吹牛參悟生息,卻險些將自己小命搭進去。”陳澤嘲諷他。


    希帥說:“我隻是看到了自己的結果,生而無望呻吟不公罷了。”


    “生死有天命,若是不屈,逆了便是。天道至理,可敬不可畏。”陳澤說。


    “天道至理,可敬不可畏!天道至理,可敬不可畏……”


    希帥重複著陳澤的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突然仰麵大笑,“不錯,可敬不可畏!我有什麽可怕的!區區天命,逆了便是!”


    嗡!


    一道晦澀的嗡鳴聲震響,卻見希帥虛弱的身體裏好像枯木逢春一般綻放瑩瑩道華,生息盎然。


    轟隆隆……


    天際竟然有劫雲湧動,欲要泯滅一切。


    陳澤見後咋舌:“至於麽,不過是一次頓悟,就招來雷劫?”


    “他是天妒之人,此番頓悟又是因你的可敬不可畏而起,天道自然要壓製。”


    這裏的人也都蒙了,希帥這是突破了?


    眾人恍惚間卻見一道紫色的雷澤從天而降,耀眼雷芒將他掩埋。恐怖天威陣陣滿溢,許多修為不濟著被震懾的跪地匍匐,七竅流血。


    陳澤他們推在遠處,看著驚心:“他不會有事吧。”


    “死不了。”顧琳琅十分了解:“他每每突破都是這般陣勢,若這也能死,就不必遭受這麽多苦難了。”


    “你這是在關心他?”陳澤笑道。


    顧琳琅臉色一寒,突然伸手在陳澤的肩上取下一塊石屑:“你衣服髒了。”


    額!


    陳澤嚇得後撤了兩步:“不帶這樣的,說好了你們培養感情呢。”


    “我父親更希望是我們培養感情。”顧琳琅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主動。


    丁小丁此時的無語絕非因他說話費勁,翻著白眼搖頭。那邊希帥生死渡劫,你來卻在這兒打情罵俏,實在可惡。


    耀眼的神芒消散,希帥淩空而血染衣襟,看起來模樣淒慘,跟燒焦了一般。


    陳澤二話不說丟出一顆養心丹,希帥打開後一怔,隨即吞了下去。


    看他恢複迅速,顧琳琅好奇:“你給他的是什麽丹藥,似乎階品很高。”


    “區區一顆仙品養心丹,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剛剛度過雷劫身體傷重,正需要。”


    顧琳琅跟丁小丁都不自然的動了下表情。果然是技藝精湛的丹師,五階養心丹說給就給,關鍵還是仙品的。這等療傷聖藥,尋常人都是在最危急時刻服用的。


    劫雲散去,一切恢複平靜。希帥並未突破,他隻是頓悟,便引來雷劫,讓人驚怕又羨慕。


    若是旁人,承受如此雷劫體魄氣息必然增強,偏偏希帥沒什麽反應。估摸是剛出生的時候劈的次數太多,免疫了。


    王少安跟周默懷相識一望,眼中升起嫉妒。周默懷回眼望了下已經崩碎的山崖:“陳澤,你竟然毀壞器痕石壁,斷了一眾修士參悟仙法的路。你,該當何罪!”


    希帥不屑冷笑:“那石壁是無主之物,你以何種身份說這些話?你不是已經參悟了麽,斷了別人的路,也並非是斷了你的路,出來秀什麽優越感。”


    “病秧子,這一切說來還是因你而起。雲落仙洲內的仙藏自然屬於天禹仙府,我仙府默許這等寶物共享,供天下修士參悟。我身為天禹仙府之人,自然有資格說。”周默懷道。


    “我王家四千年前承載遺跡恩澤,才有今日繁榮。這裏於我王家意義非凡。雖不至於據為己有,但也敬若祖地。你們今日毀壞,總要給個說法。”王少安說。


    顧琳琅雖是女子,卻十分豪放:“要打便打,哪裏來這麽多彎彎繞。”


    “顧琳琅,你我也算曾有過一段仙緣,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且退下。”周默懷道。


    “不錯,今日之事隻因我一人而起。對付你們,我一人足矣。”希帥霸氣開口,眼中盡是不屑神色。


    王少安眼有怒色:“就憑你?”


    周默懷對陳澤怨恨不小,此時不能讓希帥一個人擔了,“石壁是陳澤打碎的,諸位仙友做個見證,我等是為天下修士討要說法。”


    周圍眾人原本就對陳澤打碎石壁紛紛不平。他們雖然不如這些天才悟性通達,但石壁就在那裏,總能參悟出些東西來。如今陳澤的確絕了這些人的後路,如何不讓他們惱怒。


    “多謝周公子替我等出頭。此事的確可惡,我等請兩位公子做主。”一群人也知道借勢,反正周、王兩人是今年仙府之內的佼佼者,絕對能替他們出頭。


    有了眾人支持,周默懷心裏升起底氣。希帥也就罷了,陳澤必須死。這個人惱了冼師,讓其對周家都生了厭惡,數百年花費大資源維係的關係險些破滅,自然怨恨。


    他家中長輩正在破關,請求冼師煉製破境丹。如今事情竟然被延後,可想是冼師為周家走這一遭心情不爽,故意擱置了煉丹事宜。


    如今他隻有斬殺陳澤,向冼師賠罪,才能讓其消氣。


    “我來戰。”顧琳琅這時走出來。


    周默懷說:“你與此事無關,何必牽扯進來。”


    “陳澤乃我未婚夫婿,他隻是煉丹師,不善修為,自然由我代他一戰。”


    額……


    周圍的頭來的目光從震驚意外到嫌棄、鄙夷,讓陳澤很難受。


    “原來希帥竟是竹籃打水,被你占了便宜。”周默懷笑道:“陳澤,你難道要讓一個女人替你出戰?”


    一句話,嘲諷了兩個人,希帥無語。之前周默懷雖然是顧琳琅的未婚夫婿,但她從未親口承認過。所以希帥可以厚著臉皮糾纏,各種搞破壞。


    今時不同往日,陳澤的身份是顧琳琅認可的,他於人前不好爭辯。


    “我從不會讓女人替我出手。”陳澤說。


    顧琳琅聽聞著急:“陳澤,他們二人之前的對決隻以此番參悟的仙功,實際上的戰力遠不止如此。”


    大家也都不覺得陳澤能取勝,畢竟他們之間相差了一個大境界。越境而戰的人不在少數,但也得有個限度。真丹巔峰打煉神三四重的或許有機會,可真丹巔峰對煉神巔峰,天塹之隔,萬難逾越。


    “你對我又了解多少呢?”


    陳澤淡然一笑,邁步而行。顧琳琅聽聞一怔,就看四人已經衝天而起,欲要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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