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籠罩之下,陳澤閉著眼,氣息近乎全無。


    謝星辰笑道:“師父,陳澤怕是死透了。”


    “此子對你我都有殺意,他的天資太高。若是給他成長下去,將來必然是你我禍患。”魏成說。


    “師父出手,任他如何天賦也終究化為一灘血泥!”


    謝星辰心裏十分滿意。什麽府主弟子,讓你羞辱我,現在還不是死成狗!


    “我隻等你十年。十年之後,如果你還不回來,我就過去找你!”


    恍惚間陳澤似乎看到了老姐,輕聲對他說:“阿澤,你醒醒,我在等你回來。阿澤……”


    “我不能死!我還要回去找姐姐!我不能死……”


    行近崩潰的陳澤瞬間燃起鬥誌,內心猛然呐喊。


    嗡……


    刹那間,陳澤的真丹表麵瞬間閃爍起氣息恐怖的道紋。他的真丹裏包裹的可是擁有完整道意的法則種子,威勢瞬間迸發。


    轟!


    霎時間陳澤體內金光乍現,鎮壓在他頭頂的仙鏡被飛,如此驚人一幕讓這方師徒兩人意外。


    “小子陰險,竟然被他給騙了!”


    魏成高喝,提掌就向陳澤拍去。


    陳澤啟用傳送符,瞬間消失。


    魏成衝到近前細細感受,怒呼道:“該死,有空間漣漪,這小子竟然有傳送寶器!大意了!”


    他可沒有苦弘那兩下子,沒法從陳澤留下的氣息隔空追尋。


    “師父,若是給他逃了該怎麽辦?”謝星辰有些慌神。


    “怕什麽,我的仙鏡鎮壓的不僅僅是肉身,還有神魂。如今他神魂、肉身全都崩裂,想要痊愈至少得百八十年。你們這般的天資高手,五十年都是巨大差距,更何況是百年。”


    魏成目光閃爍:“那小子能掙脫我的鎮壓,身上一定有不世寶貝。可惜,讓他給逃了。”


    陳澤從另一側閃身而出便直接墜入虛空,身上血跡斑斑。


    什麽回清丹、太虛丹,塞進嘴裏一大把。魏成想不到陳澤有法則種子護體,神魂並未嚴重損傷,而且他自己也早就準備了補養神魂的丹藥。


    他身體跌落,趕巧不巧的摔在了一艘仙船之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茶清璿聽到手下報告走來時,兩位掌舵的船師還在為如何處理陳澤爭吵。


    “此人渾身血跡,一定是剛剛經曆廝殺。我們仙會向來不參與仙門紛爭,還是不要惹這個麻煩的好。”佑佰的意思很明顯,將陳澤丟下去。


    “佑師,這麽做是不是太冷血了。”茶清璿這時開口。


    兩人見後微微躬身請禮:“小姐,您怎麽出來了。”


    茶清璿隻是偶然乘坐仙會的這艘仙船,沒想到就遇見這種事情。


    “聽聞有人墜落在仙船之上,很好奇。從來都是人從仙船上跌落,這種情況實屬罕見。”茶清璿說。


    “不錯,我懷疑此人剛剛與其他人火拚過,才會受這麽重的傷。”佑佰道:“咱們仙會這些年被打壓的嚴重,最好不要惹麻煩。”


    “我們仙會走的是客運生意,靠的就是人脈。遇見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否則還怎麽穩住口碑,先將他帶進去吧。”


    茶清璿下令,兩位船師不好拒絕。陳澤全身的骨頭碎的徹底,若非服用了好幾種丹藥,恐怕早就廢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悠悠醒轉,隻看到自己在一個房間裏,擺設樸素。


    吱呀……


    房門被打開,入眼的是個身著白青簡裝的女子,身後跟著的婢女端著水盆。


    見陳澤醒來茶清璿展露笑容:“你醒了,回先生說你還要昏迷幾日,沒想到兩日便清醒。”


    “我這是在哪裏?”陳澤本能詢問。


    “在我茶家的客船上。”茶清璿笑道:“你拚勁力氣落到我們的仙船上,自己不記得了嗎?”


    陳澤苦笑,那會兒他傷的魂識模糊,能記得自己是自由落體就不錯了。倒是巧了,天際這麽大,他竟然能落在人家仙會的仙船上。


    “不太記得。”陳澤作揖施禮:“多謝姑娘救命。”


    “客氣了,你自己的體魄強悍,恢複迅速,我並未做什麽。”茶清璿說。


    “這是兩碼事,感謝是一定的。”


    陳澤緩緩坐起來,問道:“這艘仙船是去往何處的?”


    “這艘仙船是去往坤岩仙洲,還有三個月就到了。”茶清璿說。


    陳澤剛出仙府不久就被截殺,當時是在玄蒼仙洲境內。他知道坤岩仙洲與玄蒼仙洲中間還要隔著一個仙洲。


    “這仙船至於飛這麽久麽,乘坐傳送陣豈不是更方便。”陳澤說。


    “傳送陣費用太高,尋常的散修之人哪裏用得起。我們茶家的仙船雖然耗時長了些,但兩百靈石就能跨越一洲之地。”茶清璿笑道。


    原來是跑客運的。


    陳澤之前倒是不知道,仙界的商務勢力竟然還有這一種。仔細想想也是,天下之大,仙府級弟子或許還能承受傳送陣的費用,但下一級的仙門弟子跟普通散修絕對用不起。


    既來之側安之。


    陳澤現在還有傷要恢複,剛好做這艘仙船原理仙府,免得魏成他們追捕。都知道陳澤不差靈石,想要追捕他肯定得去有傳送陣的仙城。怕是沒誰會想到,陳澤乘坐的竟然是這種最緩慢的仙船飛行。


    轉眼便是一月有餘,仙船剛剛從一座仙城出發。陳澤站在船頭,安靜地看著周遭雲海翻湧。


    茶清璿與陳澤的交流並不多,這一個月短時間陳澤大部分都在恢複修為。


    “陳公子,今日怎麽出來了,傷勢恢複的如何?”茶清璿也來到甲板上。


    陳澤說:“沒什麽大礙,基本痊愈了。茶姑娘,縱然是旁人坐不起傳送陣,以你的身份,應該不至於這麽浪費時間吧。”


    茶清璿此時境露出歎息神色:“我此番乘坐仙船,是有要事。很快就要到達沁陽區域,那裏仙匪橫行。我茶家的仙會原本與當地幾個盛名的大匪有些交情,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交些靈石以期安全通過這裏。”


    “被劫了?”陳澤問。


    茶清璿說:“最近沁陽地區發生了動亂,仙匪勢力大洗牌,我們得重新拜山頭。隻是還未付諸行動,我們的一艘仙船就被劫了,我是去贖人的。”


    陳澤看了眼茶清璿,“恕我直言,以茶姑娘的容貌,去跟那些仙匪打交道,恐怕自己都會身陷囹圇。難道你們仙會就沒有其他的人來嗎?”


    “我們仙會剛剛解散,我父親親自護坐鎮仙船,不想還是被仙匪劫了,我此番是挪用了仙會的全部儲備才湊了些靈石來贖人。如今仙會的生意艱難,剛剛被其他幾個家族瓜分了資產。如今他們加入別的仙會,隻有我父親還在苦苦支撐先祖留下的基業。”


    陳澤看她幽怨不由得動容:“這樣吧,我陪你走一遭。”


    “陳公子,仙匪大盜彪悍,公子的修為隻有真丹境,去了也是危險。此番若我真的回不來也是命數如此,不願連累公子。”她說。


    “我這個人就一個缺點,愛管閑事,這在我們那兒被稱為聖母盾牌。況且你有事我的救命恩人,怎能袖手旁觀。”陳澤笑道:“他們所要多少贖金?”


    “一千萬靈石。”


    陳澤咋舌,這麽一大筆費用,茶清璿竟然湊得出來。


    “可惜我茶家雖然精英仙會多年,但底蘊並不深厚,我努力變賣一些產業,也隻湊夠了五萬中品靈石。”茶清璿轉口道,“剩下的看能不能跟他們打個商量,以後慢慢還。”


    五萬中品靈石就是五百萬下品靈石。


    這姑娘還是真的天真,跟仙匪玩分期,誰鳥你?


    “你隻拿出了一半兒的贖金,想要贖人贖船根本不可能。”陳澤說:“不若這樣,你把五萬中品靈石給我,我給你湊夠千萬靈石的修煉資源。我猜仙匪們更看重的是這些東西!”陳澤說。


    茶清璿很意外,“陳公子,還是不要說笑了。”


    “不,我沒說笑。隻有修煉資源的價格才能讓你這些靈石翻倍,否則你拿什麽救人。”陳澤說。


    “可是……”


    “我知道茶姑娘擔心什麽。實不相瞞,我是煉器師,也是煉丹師。我幫你煉製千萬靈石的資源,你給我五萬中品靈石做酬勞,這筆買賣你不虧的。”陳澤說。


    茶清璿也知道拿著五萬中品靈石去贖人不現實,但內心還是有所猶豫,畢竟她與陳澤相識不久:“這件事還容許我考慮一下。”


    “好,我等你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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