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顧無言。


    陳澤緩緩跪在紀初白麵前,後者粗糙的手滿是老繭,也有血泡還未徹底消散。


    她這兩個月很辛苦,修為被廢,身體被打殘,而且幾乎每天都要被湛喻找人折磨一番。


    “師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澤含淚忍著心中的悲痛,話差點兒說不出來了。


    她很痛苦,卻根本不顧自己的情況,輕輕撫摸著陳澤的臉:“真的是你,你沒事,太好了。”


    紀初白能撐這麽久就是不相信陳澤死了。老天待她不薄,陳澤竟然活著回來了。


    “我沒事,可你怎麽會有這般遭遇?”陳澤問。


    紀初白苦笑,“湛家人在仙府橫行霸道。曲未盡將你的死訊帶回後便被罰入戒峰十年,湛喻沒了忌憚便找了機會把我的修為廢掉。”


    她正了正臉色,說:“我之所以能夠拜入君長老門下全都是你的功勞。現在你死了,我又不是雷修天才。修為被廢後他也就對我不怎麽關注,哪怕我這般被人折磨,也不聞不問。”


    “是我的錯,害你受了這麽多苦。”陳澤痛心。


    “我沒事,我之所以撐著不放棄,是因為我不相信你死了。你曾經麵對那麽多高手都能活下來,你不會死。”紀初白笑道:“現在你回來了,一切都好了。”


    陳澤的怒火一點點蒸騰,餘光回望了下山門,“不錯,我回來了,一切都好了。”


    他把紀初白手裏掃帚拿起來折斷,撐著紀初白的雙臂將她扶起。


    “哎呀,還真有不怕死的。看來有些人是不知道得罪湛喻師兄的下場!小子,誰給你的膽子!”


    遠處有人一直盯著兩人,這時高喝邁步向他們走來。


    陳澤並不理會,轉身將紀初白背在身上。那人見陳澤如此囂張,立刻生氣:“都別看著了,有人膽敢冒犯湛喻師兄的威嚴,給我打!”


    “他們都是湛喻的狗腿子,不讓別人幫助我,哪怕一口水都不會給我喝。我有一絲懈怠,就會對我拳打腳踢。”


    紀初白不是善茬,她雖然被欺負。但這仇她都記下了,一定要報回來。


    這時有六個人圍上來,攔住陳澤:“小子,給你臉了,敢冒犯湛喻師兄的威嚴。”


    陳澤雙眼沒有任何色彩,看這些人猶如看死人一般:“選一人去告訴湛喻,我會去找他。其他人,可以死了。”


    嗯?


    幾個人聽後大笑,“你以為你是誰?這裏是秦天仙府,我們都是秦天仙府的弟子。你敢在秦天仙府殺人?你以為你是誰?那個橫行霸道的陳澤麽?哈哈……”


    “不然我是誰?”


    陳澤反問讓這人一怔,還未待他反應過來,陳澤一腳踹出,這人飛到半空中時身體轟然爆開,死的屍骨無存。


    紀初白都看呆了。這人怎麽說也是真丹境的修為,跟陳澤相仿,竟然被一腳踢爆。


    剩下的五個人都嚇傻了,陳澤掃視看他,“商量好了麽,選誰去?”


    陳澤的聲音聽在這些人的耳中猶如森森魔音一般可怕,嚇得四處逃散。


    “既然你們不選,我就做主了。”


    陳澤踏步而起,一人隻衝出去百餘米,就感覺頭頂一股威壓降下,嚇得哀求:“陳澤,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都是湛喻的主意。”


    噗!


    陳澤絲毫不猶豫,一腳踩死這人,轉而向其他人追去。


    廣場上不少秦天仙府的弟子都看到這一幕,見陳澤如此狠戾殺人莫不震驚,急忙傳訊給仙門執法門。


    不遠處一隊執法弟子衝了上來,看到陳澤後莫不震驚:“陳澤,你竟然沒死!”


    陳澤並不理會他們,“滾開,別擋著我殺人。”


    “陳澤,這裏是秦天仙府,由不得你放肆!”


    陳澤目光橫向這人:“我還沒找你們算賬。我師姐日日夜夜受湛喻的折磨,你們視若無睹,這時候跟我講什麽仙府不得放肆。湛喻放肆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麽?吃屎呢嗎?”


    “陳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允許你在仙府殺人!”


    紀初白有些擔心,陳澤這麽瘋狂殺人會不會惹惱仙府長輩。她雖然有心想要陳澤替自己報仇,但絕不願他再涉險:“師弟,咱們還是不要跟仙府起衝突了,我沒事。”


    “師姐,這件事在我這兒過不去。湛喻必須死!”


    轟……


    陳澤身上的戰意瞬間爆發,隻是氣息就將這七人一隊修為精深的執法隊給震開。


    他從容踏步,將已經幾乎逃到仙府深處的幾個人斬殺。最後一個人嚇得坐在地上不住磕頭:“陳澤,我錯了,我再也不跟湛喻為非作歹了,求你繞過我吧。”


    “我說了,留一人給湛喻報信,我會去找他。這一次,湛戊戌也保不了他!”


    陳澤轉身,周遭眾人看到後莫不心驚。突然衝來的人是誰?為何如此霸氣感在仙府內殺人!


    這個月是西府執法門弟子監察山門區域,柯奎接到弟子消息,陳澤不僅僅沒死,還當著他們執法隊的麵兒斬殺五個仙府弟子,讓他震驚。


    陳澤沒死,還這麽肆無忌憚的殺人,很明顯是要把事情鬧大。他就知道湛喻這麽作早晚得惹出事兒,陳澤若是死了倒還好說,湛喻就是把紀初白欺負死也沒人說什麽。


    現在陳澤回來了,湛喻對紀初白的所作所為焉能讓不讓承澤動怒!


    殺人,意料之中的事。


    柯奎不敢猶豫直接上報,西府府主都被驚動,親在召開會議將跟陳澤有關係的人幾個長老叫到一處。


    “現在是什麽情況?陳澤現在在哪兒?”西府府主樊闕問。


    有弟子恭敬回答:“陳澤帶著紀初白回了住處。”


    樊闕皺眉,看向君行閱:“君門主,紀初白不是你的弟子麽,怎麽容許湛喻這麽欺辱不聞不問?”


    君行閱老臉掛不住,他暗自看了眼一側坐著的湛戊戌,說:“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我豁出去這張老臉去找陳澤道歉。”


    “不過是一個弟子,有什麽可道歉的。”湛戊戌不以為然,“府主,陳澤如此弑殺,仙府不能再縱容了。”


    樊闕看他,“湛門主的小兒子也太過縱容了,你應當好好管教。”


    湛戊戌道:“我兒有錯,我會罰他。但陳澤在仙府內殺人,觸犯律典,按律當誅!”


    “若仙府舍得殺,就不會這麽麻煩了。”樊闕道:“湛門主,這件事你要給我一個態度。否則府主追究下來,我也保不住你的兒子。”


    湛戊戌無奈,道:“我去給陳澤道歉,送上賠禮。”


    “如此最好。”樊闕道:“君門主,你也一道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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