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飛機上。


    陳澤感覺喬顏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他身上劃來劃去,劃去劃來……


    “你到底要幹嘛!”陳澤受不了了,直接開口問。


    喬顏菲努努嘴。


    這裏是商務艙,她跟陳澤隔了個過道,而陳澤裏側靠窗的位置上,金發的伊伽正趴在窗口興奮地看著雲朵。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離開過英利,也隻乘坐過王族私人的直升機。從飛機進入雲端開始,她便一直盯著外麵興奮地看著。


    “你還真拐了個公主回來啊。以她的身份,來華國沒有問題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怎麽跟英利國王交代啊。”喬顏菲說。


    “我也沒辦法。”倆人說話毫不避諱,陳澤欺負伊伽並不懂華國語開始胡咧咧,“一見到我就喜歡的不得了,淪陷到無法自拔。”


    喬顏菲嫌棄的閉眼,她是知道陳澤回來前入王宮為伊伽診過病:“說真話。”


    “她的病有點兒特殊,需要回國治療。”


    陳澤不是扒瞎,伊伽公主天生魂力旺盛,在十二歲那年轟然爆發震碎靈台‘覺醒天賦’,從此沒睡過一個好覺,但也成為了旁人口中的武修奇才。


    她的傷需要修補靈台,但絕非朝夕就能完成。伊伽的魂力最多再支撐一個月就會陷入沉睡,兩個月徹底散盡。


    所以陳澤想要治好她就必須做到兩件事。


    第一,修複靈台。


    第二,修養神魂。


    修複靈台能徹底抑製住她的神魂消散,延長壽命。養魂就要困難的多,陳澤打算傳授她一套修養神魂的功法長久修煉。


    喬顏菲瞄了眼還在外頭看著窗外的伊伽,“這下你的紅顏知己們怕是要炸窩嘍。據我所知,身材就沒有能幹得過她的。”


    陳澤斜著眼滿滿驚訝,“你怎麽對她們這麽了解?還是說私下裏研究對手,對本帥哥有覬覦之心?”


    喬顏菲直接拉下眼罩扭頭睡覺,就這麽強製結束對話,搞得陳澤不上不下,很難受。


    奶奶的,在這女人麵前就沒占到過便宜。


    ……


    下了飛機,蘇淺依舊親自過來接機。看到抓著陳澤手臂,看什麽都怯生生又帶著些許興奮的伊伽後不自覺地低頭瞅瞅,有點兒自卑。深吸一口氣暗自告誡自己:不生氣,人種優勢。


    “哇,陳澤,你的女管家好漂亮!”伊伽看到蘇淺誇讚。


    “謝謝伊伽公主的讚美。但我不是他的管家,我是陳澤公司的總經理。”蘇淺的英文非常好,直接跟伊伽交流。


    “太好了,這一路很少有人懂我說話。陳澤,我要跟她交朋友。”伊伽到。


    陳澤點著頭,“隻要你高興。”


    請助理招呼伊伽,這邊蘇淺拉著陳澤說:“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白若水有些異常。既不出差,也不來上班。打她電話隻說身體不舒服,可是我聽她的電話裏好像還有別的男人的聲音。”


    蘇淺的意思,陳澤被綠了。


    “你聽錯了。”陳澤本就跟白若水沒啥。


    “不,我絕對沒聽錯。那個人詢問白若水‘小舅子’什麽時候回來。白若水不就有個弟弟麽,若是普通朋友或是合作夥伴,會叫她弟弟小舅子?”


    女人在這方麵絕對都是王者級偵探。蘇淺這麽警覺,大概是覺得少了白若水,就少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陳澤摸著下巴思忖:難道她真有男朋友了?


    “別瞎猜了,回去我問問。”


    見陳澤絲毫不在意蘇淺就替他不值,同時也對白若水厭惡。明明有這麽愛她相信她的男朋友,年少帥氣多金,怎麽還不知足劈腿!


    算了,她不愛,剛好自己接盤。


    陳澤帶著伊伽回到自己的別墅,開門後他把伊伽先讓進了屋裏。伊伽剛進來就警覺地應對一道竄出來的身影。


    不過她打的有些吃力,那人的身高隻有一米五左右,對於身材高大的伊伽來說要手上的功夫要大打折扣。


    “咦?”


    那人跟伊伽拆了三招心生意外,再想進攻時卻被陳澤的大手裹著真氣拍了出去。


    咣!


    “哎呀我去!”那矮個子把牆都撞裂了,爬起來捂著胸口跟沒事兒人似的:“小舅子這麽虎麽,哪有這麽歡迎姐夫的。”


    “你活該!讓你嘴賤!”現在的白若水明顯是陳韻在主導身體,趴在二樓冷冷開口:“阿澤,給我揍他!”


    這什麽情況?


    陳澤盯著眼前的矮個子,聽來說話就知道不是敵人,身上的殺意消散。


    “老姐,這誰?”他不解,腦袋把倆人的關係網搜索了個遍兒,也沒能找到相匹配的人。


    矮個子立馬跑過來,手在胸口上蹭了蹭,抓住陳澤的手:“你好你好,我是你姐夫喬逸樵。”


    姐夫?


    瞧一瞧?


    這啥名字。


    陳澤都蒙了,瞬間想到了蘇淺的話。對上號了,和著這聲小舅子是叫自己的。


    “死耗子,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陳韻氣得臉青。


    得,這一聲算是讓陳澤想到了眼前的家夥是誰。可……


    他再度打量,不信邪地把手機掏出來找出照片對比一下,“啥情況?偷我保險櫃的時候是圓的,這怎麽瘦成這樣了?”


    這家夥赫然就是端了陳澤靈藥的尋寶鼠,跟之前的形象對比至少瘦了四五十斤。


    “瞧你說的,我跟你姐這麽久沒見,得勝多少次新婚。”這貨本就是耗子,賊眉鼠眼的勁兒天生自帶。


    陳澤捏著下巴點點頭,末了一副可憐的神態:“我老姐太沒人性了,就算憋著了也不至於這麽榨吧。瞧瞧這小身板,忒可憐了。”


    “陳澤,信不信老娘拆你大胯!”


    陳韻聽弟弟越說越沒譜,“這死耗子就是我師父養的靈寵,我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怎麽沒關係?”喬逸樵說:“老賊人死後師門裏就咱們倆,我比你入門早,是師兄。老賊人咽氣的時候可是把你托付給我照顧的,我不就是你的夫君麽。小舅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陳澤沒興趣知道他跟老姐在仙界的那些破事兒,他隻關心這胖子怎麽突然這麽瘦了?


    關鍵是體格不好了,血還有功效麽。


    “我說,你到底是咋弄的?”陳澤問。


    “當初以為你姐死了,我這個頹廢啊,整天就是吃喝睡,才會那麽胖。現在知道你姐活著,我當然要做回她心目中完美的樣子。”


    陳澤就差點兒吐了:“死耗子你能說真話不?你為什麽瘦心裏沒點兒譜麽。這貨被端木複遠算計,差點兒被熬幹了精血,還跟著瞎掰。”


    “呦嗬,和著端木複遠詐死這段時間就跟你較勁了。”陳澤都笑了。


    “笑屁啊,都說你們人類內心險惡。鼠爺對他掏心掏肺,最後竟然算計起我了。奶奶的,再見到我非拍死他不可。”


    陳韻這時候嚴肅起來,對陳澤說:“阿澤,現在恐怕要麻煩了。這死耗子的精血蘊含巨大能量,一滴就能助端木複遠完成淬體,兩滴能衝擊到引氣巔峰,三滴入氣海。”


    陳澤聽著頭皮發麻,問喬逸樵:“你到底被煉走了多少滴精血?”


    “八滴。”


    尼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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