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好大的口氣,三十年了都沒被動過一根指頭,讓我瞧瞧,是長了兩個鼻子三張嘴嗎?”


    眼看著店裏雙方就要動手了,門外又進來了三個人。


    說話的人,梳著寸頭,黑背心,手裏盤弄著兩個大鐵珠子。一進來就趕緊朝王劫一笑,點了點頭。


    王劫道:“交給你了!”


    說罷,找了張桌子重新坐了下來,朝張大彪道:“你們也都坐下,讓飛哥解決,咱們喝茶。”


    周圍的人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後麵的兩個人一人手裏還握著一根棒球棍,頓時就知道了,這人也不是個善茬。


    “喂,這人誰啊!”


    “沒見過啊,不是咱們這條街上的吧!”


    “估計是砸場子的,聽說了嗎?最近咱們雲城有點亂啊!據說範嘯林死了,昨天那個叫齊歡的家夥也死了!”


    “管他誰呢?三個人就敢砸場子?笑話!”


    莊必帆回過頭,一瞧來了三個人,不禁噗嗤一笑道:“我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倒計時半天,閻王爺來了呢,原來就三個人啊。”說罷,扭頭看著為首的人道:“你就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放尊重點!”後麵的一個人用棒球棍指著莊必帆道:“你就是這麽跟我們飛哥說話的?”


    “飛哥?哪來的飛哥,我特麽還以為你們是超人呢!拿根棒子就跟我裝啊!”莊必帆拿起桌上的一杯白酒潑在了這人的臉上!


    兩個拿棍子的家夥頓時火了,掄著棍子就要開幹!


    可莊必帆身後二三十人,也不甘示弱,罵罵咧咧準備迎戰!


    “別著急,先說話,六爺不是說了嗎?以後咱們得改改了,不能動不動就沒禮貌,講究先禮後兵!”寸頭小夥朝莊必帆努嘴一笑道:“你就是什麽這的物業經理?剛才惹我哥生氣的那位?”小夥回頭看了王劫一眼。


    莊必帆哈哈一笑道:“呦,原來那還是你哥啊。我還以為你是給他做主的,合著你們是一對窩囊廢。倒計時半天,又換了一個窩囊廢,怎麽,用窩囊感化我啊?哈哈,沒錯,就是我,我就是這的物業經理,你可以這麽叫,也可以叫一聲莊哥!怎麽著?你把莊哥怎麽著?”


    “莊哥?”寸頭豎了豎大拇指,嚴肅道:“莊必帆,裝逼犯,人如其名。如此說來,剛才說三十多年沒人敢動一根手指的也是你嘍?”


    “對,就是我!”莊必帆冷笑道:“怎麽,要和我比劃比劃?”


    這寸頭小夥嘴角浮起一絲陰森森的微笑,突然直接上前一把將莊必帆的手臂扼住,大吼一聲:“帶小孩的都把眼睛閉上!”


    說完,就聽啪的一聲!


    莊必帆的手被按在了桌子上,寸頭小夥鴨蛋大小的鐵球子狠狠砸了下去!


    “噗!”


    手指肚崩裂,桌麵上血沫四濺!


    “啊!”


    莊必帆撕心裂肺一聲尖叫!


    因為太過血腥暴力,周圍的女人無不驚叫一聲!


    莊必帆手下二十多個人一見這人動手了,哇哇叫著就開始打砸。可此時外麵呼啦一下子,進來了好幾十個彪形大漢,氣場瞬間扭轉。


    兩個手持棒球棍的兄弟大吼一聲道:“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就你們這幾塊廢料,也敢炸刺!誰敢動,都特麽給我放倒!”


    寸頭小夥用肘子將莊必帆壓在桌子上,一手按住其手臂,另一手舉著鐵球大罵道:“就是因為三十年了,沒人打你,才讓你活成了這個狗樣!今兒老子就替你父母管管你,讓你也知道知道,這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社會可不是你老子!跟我裝大個,你還嫩了點!”


    “啪啪啪……”


    又是三下子,黑鐵球子都被染成了紅色,莊必帆疼的渾身直抽搐。玩命的掙紮,愣是沒法將手臂抽出去!右手除了拇指之外,四根手指全都被砸爛了,血滴滴答答順著桌麵流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看呆了,這些人都是商業街的鄰裏街坊,平時一個月一交的‘份錢’都得乖乖奉上,哪有人敢和莊必帆說一個不字。就在前幾天,街尾的小吃店因為生意不佳,沒有交上份錢,店裏就被這夥人砸了個稀巴爛,今天終於有人收拾他了……


    “你們看著幹嘛?打啊!”那老女人一看勢頭不對,唾沫四濺地朝自己的人和莊必帆的人教唆道:“咱們加起來人多,怕個球?你們莊經理可受傷了,再說了,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啊,就在這打,把這打的稀巴爛才好……”


    一群人蠢蠢欲動,可誰都不敢放肆,因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後來這夥人是混道上的,換句話說,他們就是吃這碗飯的。至於這群穿著製服,自稱什麽物業的家夥,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跟這夥“職業流氓”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臭婆娘,別人都閉上了嘴,怎麽就特麽你叫得歡?”手持棒球棍的一個人徑直奔那老女人去了,啪啪抬手就是兩個嘴巴,隨手舉起桌上的調料罐,就把一瓶醋往起嘴裏灌。


    這女人嗚嗚咽咽又抓又咬,打呼“救命”,可一旁的她那老公卻嚇得縮成了一團,靠在角落裏大氣都不敢吭了。


    這種人就是軟的欺硬的怕,對他親弟弟,他敢玩命,可對比自己橫的人,馬上就學起了孫子!


    莊必帆趴在桌上,抬頭看著滿屋子的人,已經知道自己栽了,剛才那副自命不凡的得意勁兒早沒了。


    “兄弟,別砸了,我服了,怎麽稱呼?”


    寸頭一笑道:“無名小卒,黃飛,掃黃打非,說的就是我。”


    “黃……黃……黃飛?”莊必帆一聽就傻眼了,結結巴巴道:“您就是道上的飛哥?”


    “別別,客氣了,用你的話說,哪特麽有飛哥啊,這雲城不都是你莊哥的地盤嘛!”黃飛繼續盤轉著兩個鐵球,上麵血漬未幹。


    “飛哥,誤會,真是誤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莊必帆顫顫巍巍道“我給你賠個不是,我哪知道那人是你的小兄弟啊!要是知道,我說什麽也不敢罵他啊……”


    “啪!”


    兩個鐵球又砸了下來,將右手最後一根大拇指也砸爆了開!


    “啊!我服了,饒了我吧!”莊必帆尖叫一聲。


    黃飛冷聲道:“我都說了那是我哥,你怎麽就特麽不長記性呢?若是我沒記錯,這條街好像是十三狼的地麵吧,你在這收錢,那就說明,你應該和十三狼的人熟悉啊!現在我告訴你,以後這條街,你們的人別在出現了,因為我哥不喜歡這種賺錢方式。我們範氏都不收份錢了,你們十三狼還收個屁!今兒我放你一馬,回去告訴莫雷,把心放肚子裏好好活幾天。範老大的仇,我們必報。齊歡不是死了嗎?下來就是他。你們十三狼的幾個老狗,我們會一個個燉成火鍋……”


    “是,是,我記住了,不收份錢,再也不來了!”莊必帆滿頭冷汗,魂都嚇丟了。


    “滾!”黃飛一鬆手,莊必帆直接趴在了地上,手下過來扶了好幾下,才站起來,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杜粵平和那老婆子十幾號人見依仗的人都落荒而逃了,訕訕地也要走,可黃飛卻一招手道:“等一下,你們不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嗎?”


    “飛……飛哥?我們……我們沒有惹到您吧?這是我……我和我弟弟的私事!”杜粵平眼見這莊必帆好好的手成了五個蒲扇,渾身嚇得直哆嗦:“求你高抬貴手!”


    黃飛冷聲道:“你和你弟弟的私事我管不著,可是,你衝撞了我哥,你還砸了他們這張桌子的飯菜,你覺得就這麽走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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