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汽車剛起步,麵前突然殺出一輛悍馬h2,這輛巨無霸一個急刹車就橫在了王劫的車前。


    多虧張大彪刹車及時,兩車在相距幾公分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坐在後座上的王劫差點沒飛到前排去。


    “這人瘋子吧!”


    張大彪咒罵一句,就要下去理論,誰知道悍馬車的司機已經下來了,徑直趴在了自己車的車窗上。


    是個女孩,黑色鉚釘夾克,漏洞牛仔,亮粉唇彩,紫綠相間的頭發,左耳朵上足足有七個耳釘,眼神裏一副戲謔不堪的眼神,整個就是個叛逆少女的做派,可是她的過度打扮讓眼神和皮膚都有些暗淡,絕不像個少女的年紀。


    “劫哥……”張大彪為難地看了王劫一眼。


    這姑娘王劫剛才瞄到一眼,站在楚國雄身後,柳玨百般討好訕訕地站在她身邊,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個傳說中柳家玩命巴結的楚二小姐——楚婧。


    這麽一看,她確實和楚倩長的有幾分相似,隻不過,她比楚倩矮了半頭,多了些嬌氣,少了些大氣。


    “嗨,帥哥,約嗎?”楚婧趴在車窗,漫過張大彪竟然直接斜眼朝後麵的王劫怪笑著眨了眨眼。


    “約?約什麽?”王劫眯眼笑道。


    楚婧嘴角微微揚了揚,低聲挑逗道:“你想約什麽?我都有,誰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款式呢!痞中不土,狂而不傲。”


    “嗬嗬,謝謝!”王劫收起笑容,麵無表情道:“可你說錯了,我這人土得掉渣,還從沒好臉子!而且說實話,我不怎麽喜歡你這樣的款型。姑娘,男人很危險的,還是別玩遊戲了!大貓,開車吧!”


    “對不起,我們要走了!”張大彪冷冷嘟囔了一聲,開始鬆了刹車。


    楚婧極不情願地鬆開了車窗,滿不在乎地看著朝後倒去的王劫道:“小子,裝什麽清高啊?姑奶奶願意和你玩玩,那是覺得你有點意思,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幾斤幾兩啊!”


    王劫笑笑,沒吭聲,張大彪則直接關上了車窗。


    “劫哥,這人就是楚家二小姐嗎?都說一根藤上的葫蘆差不多,可這姐妹倆差的也太遠了吧,要說一個是葫蘆,那另外那個隻能是茄子,完全不是一款嘛!”


    “行了,和一個太妹有什麽計較的!”王劫心裏琢磨的還是範嘯林,隱隱的,他覺得這個黑道老大可能要有麻煩了。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是禿鷲打來的。


    “劫哥,有個消息要和你說。”


    “別賣關子,說吧。”


    “你不是讓我找人盯著柳盡節、柳盡義和柳淑華嗎?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的手下回報了一個消息,你一定感興趣。那個柳盡節好像露出了尾巴。”


    “柳盡節?”王劫回憶了一下,剛才那會他看見柳盡節了,就在帝豪酒店啊,這麽一會他能去哪?


    “劫哥,他出現在了紅鳥ktv門口。”禿鷲冷凝道。


    王劫臉上露出了一抹凶光,黯然道:“他人呢?”


    “他想進紅鳥ktv,可是紅鳥還不對外營業,這家夥在門口徘徊了半天,人家根本不讓他進。”


    “很好。”王劫幽幽道:“看來他就是那隻慌了神的咬人狗了。禿鷲,替我辦件事!”


    “你說吧,我一定辦到。”禿鷲有些激動。他就等待著這一刻呢,如果要是不做一點出格的事,他知道自己就不會真正的是王劫的人。


    “他不是心慌了嗎?那好,你就把他請去,找個舒適的環境,讓他先閉目靜思半天,夜裏我親自過去。”


    “你放心吧,這事我一定做的幹淨無聲!”禿鷲馬上應道。


    掛了電話,張大彪氣憤不已道:“這柳家怎麽竟出王八蛋呢?何仇何恨啊,他竟然對你下死手?劫哥,我實在不明白,世間怎麽就有這種敗類。我看你也甭問去了,晚上我去,以牙還牙,弄死這王八蛋算了!”


    “住口!”王劫怒喝一聲。


    王劫少有這種憤怒的時候,嚇得張大彪不由得一哆嗦。


    “你給我記著,你和馬六不一樣,過去不一樣,未來也不一樣,你的手不能沾血!”王劫冷聲道:“馬六是沒有回頭路的人,他的過去已經注定他要在灰色裏一輩子了,我不會虧待他,但也不會垂憐他,因為他不需要垂憐。可你不一樣,你得和我站在光明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張大彪點點頭,囁嚅道:“劫哥,我知道了。那……咱們去哪?”


    “送我去柳家,看來我得給柳天養透透風了。”王劫道。


    送走了王劫,範嘯林便回臥室小憩了一會。


    可是剛睡著沒多大功夫,就忽然聽見老杜驚叫一聲:“老爺,老爺,不好了,你快來看!”


    範嘯林本來就為先前茶水中出了蟲子的事氣惱不已,此番自己被老杜吵醒,不禁大發雷霆道:“我說老杜,你是不是不想幹了?喝個茶你都能把陳茶新茶搞混了,我現在睡覺你都敢大呼小叫了!”


    老杜滿臉蠟黃,嘴角哆哆嗦嗦道:“老……老爺,您先別發火,不好了,賽虎它……”


    賽虎是範嘯林養的一條羅威納犬,威風凜凜,很受他的喜歡。


    “賽虎它怎麽了?是不是誰招惹它了?”範嘯林不以為然道。在他印象了,這條狗雖然凶,可卻絕對不會無故咬人。


    老杜失聲道:“不不不……賽虎它死了……”


    “什麽?”範嘯林震怒不已,一把將床邊的花瓶摔在了地下,大喝道:“怎麽死的?誰敢動我範嘯林的狗!”


    自從妻女被迫出國之後,這條狗就是範嘯林最親近的伴兒了,如今有人告訴自己這狗死了,一股邪火直奔腦門。


    老杜極少見到範嘯林發怒的場景,直接一哆嗦趴在了那,結結巴巴道:“老爺,我……我也不知道啊,賽虎下午根本沒出家門,而且……而且死相慘烈,眼裏有……”


    “說啊!”


    “有蛆……像是死了很久似的!”


    “沒出門就死了,還死了很久似的,難道見鬼了不成?你當我蠢貨啊!”範嘯林怒氣衝衝,直接從老杜身上邁了出去,大步流星就奔了狗舍。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直接把範嘯林差點看吐了。


    隻見那隻一米多長的黑黃相間的大狗趴在狗舍裏,口鼻是四道黑色的血漬,兩眼突出,黑眼仁消失不見了,白色的眼球上,正有幾條白色的蟲子正爬來爬去。口中的舌頭伸出半截,下頜上同樣有蟲子鑽來鑽去,猛地一看,這狗確實像是死了十天半月之久……


    可是,範嘯林今天早上還親自喂了這狗一塊牛排,怎麽可能半天功夫就腐爛了呢?


    “老……老爺,你節哀啊!”老杜連滾帶爬地跟了過來。


    範嘯林既心疼狗,又有些犯怵,不禁皺眉道:“老杜,你給我站起來,給老子仔細說,是不是有人來過咱們家?故意把我的活狗換成了死狗嚇唬我惡心我?還是說,有人給我的狗下了毒!”


    老杜早就嚇軟了,爬了幾下才爬起來,訕訕道:“老爺,沒人來啊,哦,對了,除了那個您自己邀請來的喝茶的小夥子。”


    “你是說那個柳家的女婿?”範嘯林皺了皺眉,雙眼滿是凶光,咬牙道:“叫人來!”


    老杜慌了慌張出去了,不一會,守在外麵的幾個弟兄被喊了進來。


    “去,把今天做客的那個姓王的給我抓來,老子要親自審問他!”


    “是,九爺!”幾個人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看著幾個人出了門,範嘯林目光掃過茶幾,忽然想起了點什麽,趕緊大叫一聲道:“快,把他們給我叫回來!”


    此時此刻,範嘯林想起了那杯帶蟲的茶。


    仔細想想,這狗眼、狗嘴裏的蟲子似乎就和那茶杯裏的蟲子差不多。以前就風聞過,東南暹羅有噬蟲邪術,本以為是傳說故事而已,難不受是被自己撞上了?


    如果要真是這樣,那王劫豈不是救了自己一命?


    再說了,如果他要想害自己,還提醒自己有蟲幹嘛?


    “老爺,人叫回了,怎麽著,是要把那小子直接做掉嗎?”老杜眨了眨眼,凶狠地說道。


    範嘯林森然一笑,幽幽道:“來呀,老這姓杜的給我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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