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劫攥了攥虎口,心道,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郝叔,你放心,這種髒心爛肺的家夥,決不能輕饒!”王劫大步流星迎了上去,朝著老張一聲暴喝:“你這個色迷心竅的家夥,還不住手?”


    老張瞪著紅眼,哪理王劫這茬?一把推開王劫,繼續往袁亞芳身上撲,口中滿是粗言穢語。


    王劫見該演的也差不多了,此時突然出手,一把將老張的大脖領薅住了,回手啪啪就是兩個響亮的大嘴巴!


    老張原地轉了個圈,鼻血竄了出來,可是淫火不減,好像還平添了幾分蠻力,呲牙裂嘴要咬王劫。


    王劫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不聽勸告,那可就對不住了!”


    說完,飛起就是一腳,直接把老張踹飛了出去,落在了桂姨的床上。


    老張滿口噴著熱氣,抬頭一見縮在牆角的桂姨,頓時哈喇子四濺,伸手就去拉扯,嚇得桂姨嗚嗷嗷亂叫起來:“王劫,救我,救我啊……”


    “你不是收了人家的錢嗎?”王劫麵無表情道:“收錢供貨,你得有契約精神啊!”


    桂姨此刻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小子哪裏是個好欺負的青瓜啊,分明就是個小狼崽子!老張這個老謀深算的狐狸今天算是栽到這個小狼崽的口中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桂姨哭喪著臉道:“這人八成失心瘋了,我不從,他就狠狠打我,還要掐死我!快,快幫幫我,這錢我也不想要啊!”說著,從袖口裏甩出幾張油漬花花的鈔票。


    袁亞芳一見那錢,馬上一臉惡心道:“我請你們幫傭,可不是讓你們在這裏搞破鞋的,老娘我見不了髒東西!王劫,把這個老不死的淫棍幫我拖出去!”


    “好嘞!”王劫這才上前,一肘子下去,將老張打的半昏,像是拎著死狗一般,順著門口拖了出去扔在了玄關處。然後轉身去了廚房,打了半盆涼水,順手把那杯子裏的剩餘茶水衝了去!


    郝愛國氣咻咻問道:“小王,你是中醫,你說說,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個人,怎麽能做出這種齷齪勾當來?”


    “這可說不好,有些人,骨子裏天生就是淫種,當然,也不排除是吃了什麽大補的東西吧!”王劫說著,一盆涼水扣在了老張的腦袋上。


    還別說,這一盆水一下去,老張瞬間清醒了不少,愣愣地抬頭看著郝愛國,這才晃過神來,趕緊蓋住光溜溜的屁股跪了起來,苦苦哀求道:“先生,別趕我走,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時鬼迷心竅!對,對,一定是王劫這小子,他算計我,他……”


    袁亞芳皺了皺眉,將目光投向了王劫。不得不說,這事確實有蹊蹺,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忽然就這麽下流了呢?就算,他和桂姨之間有些見不得人的破勾當,但也不至於這樣啊……


    正當袁亞芳有些懷疑王劫的時候,沒想到桂姨忽然拖著老張的包扔在了地上,大聲道:“先生,太太,這事和王劫沒關係!你們瞧,這老不死的平時就偷了不少你們的東西,八成是又吃了先生的什麽營養品吧……”


    口袋摔在地上,東西濺的滿地都是。海參鬆茸、冬蟲夏草、外國進口的數碼相機,還有各種各樣的化妝品以及補品,郝愛國以前用的小藍丸更是撒了一地。


    “這……這簡直恬不知恥!”郝愛國氣得臉上發紫。


    王劫都有點吃驚,桂姨竟然跳反了,而且還理直氣壯。說著話的時候,還不忘討好朝王劫眨了眨眼,分明是在求饒。


    老張更是傻了眼,沒想到關鍵時刻是桂姨捅了自己致命一刀。


    “你……你這個死老鼠,偷家的耗子!”袁亞芳一腳踢出去,那包海參正好拍在了老張的臉上。


    王劫淡淡笑了笑,搖頭道:“老張啊老張,你說你偷吃什麽不好,非吃這麽多藍藥片,嘖嘖……”


    “我沒有!”老張指著王劫和桂姨怒吼道:“小王八蛋,你害我,我和你沒完!還有你這個老婊子,平時我待你不薄吧,往日你自己往我身上蹭的時候老子還不稀罕呢,我……”


    “你……你信口雌黃,死不悔改!”桂姨破口大罵道:“你這種下流種,老娘看得上你?先生,太太,報警吧,這麽多值錢的東西,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夠判的了!”


    王劫心道,好家夥,這娘們真是個二五仔啊,對同夥下起手來,比我還狠!


    一聽坐牢,老張瞬間慫了下去,頹然坐在了地上!


    “算了,好歹你也在我家這麽多年了!”郝愛國歎口氣,一擺手道:“你滾吧,別在出現了,否則,我絕不輕饒。”


    袁亞芳還有些不甘心,嘀咕道:“這樣的敗類,就該送他去派出所。”


    老張雖然不甘心,可是人贓並獲,現在說什麽也沒人信了,何況,這裏是富人區,一會保安來了,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隻能爬起來,收拾了一下桂姨扔出來的破爛衣裳,恨恨不平一瘸一拐地走了。


    經過這麽一場鬧劇,郝愛國和袁亞芳都有些疲憊,上樓去了。郝愛國還不忘朝王劫連聲道謝,剛才要不是王劫,還不知道發生什麽呢!


    桂姨雖然留了下來,但是袁亞芳已經對其極度厭惡。等眾人上了樓,老太婆第一次朝王劫點了點頭,低聲道:“小兄弟,先前對不住,實在抱歉……”


    王劫大大咧咧一擺手,也沒計較。其實他心裏對桂姨這個人多少有點好奇,為什麽她當時要配合自己演戲呢?難道僅僅是為了留下來這麽簡單嗎?


    上了樓,王劫又教郝萌了一些入門知識。


    別看這丫頭蠢萌蠢萌的,倒是對音樂確實有些造詣,上手很快。


    酉時一到,王劫便準時回了房間,繼續按照羅伯的醫囑給郝愛國夜灸。


    針灸的時候,最後一道鎖脈針乃是臂臑穴,無意間,王劫發現郝愛國的肩膀上還有個紋身,非龍非鳳的,像是一隻大眼蝙蝠。雖然隻看了一眼,但是王劫覺隱隱約約好像從哪見過。


    “郝叔,看你溫文儒雅的,原來年輕時也曾狂野過啊!”王劫收了銀針,調侃道。


    郝愛國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王劫所指,尷尬一笑,將袖子放了下來道:“嗨,誰沒年輕過啊,那時候不懂事!”一般人說這話的時候,往往是帶著調侃的味道,可郝愛國則是一臉認真,還有一絲絲的走神。


    王劫隱隱覺得,郝愛國突然一瞬間有點不太對勁。


    送走了郝愛國,關好門,王劫將牌位掏了出來,規規矩矩拜了三拜,這才睡下。


    半夜時分,突然尿急醒來,王劫爬起來,聽著外麵此刻傳來了劈裏啪啦雨點的聲音。


    下雨了?


    王劫下意識朝窗口外麵看了一眼,黑色的雨霧中,突然從下麵閃過一道光。


    這光不是路上的車光,而似乎是從一樓室內照出去的……


    已經淩晨兩點鍾了,難道說,桂姨沒睡覺?卻拿著手電在亂晃?


    一想到晚飯後打發走的老張,王劫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難道說這個老雜毛趁著雨夜還敢摸回來幹壞事不成?


    想到這,王劫穿上衣服,推開門,悄無聲息鑽了出去。


    走到樓梯口,順著欄杆往下一瞧,他發現黑乎乎的客廳裏,桂姨竟然端著手電筒正朝郝愛國的書房張望著……


    王劫剛要開口,此時突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桂姨以兔子一般的速度疾步回了房間,王劫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一慌,也快速掩藏在了樓梯口的花卉後麵。


    走過來的是袁亞芳,這個中年女人披散著頭發,穿著睡衣,陰暗裏還有點嚇人!王劫看著她躡手躡腳的下樓去了,在客廳裏站了幾秒,竟然也趴到了郝愛國的書房門口朝裏望了望。


    王劫越發詫異,這書房裏有什麽?引得大半夜都去偷看?難道說,郝愛國一直都沒上樓休息?


    等了一會,袁亞芳不知道是進入書房去了,還是一直在客廳裏,王劫見她遲遲不回來,自己也不好在這多待,便趕緊一閃身鑽回了房間。


    不過,王劫剛帶了滿腦子疑問上了床,門卻輕輕吱呀一聲開了,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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