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秀家兄妹是真冤枉,因為有青龍鼎相助的緣故,被拜奚娥盯上了不說,還被折磨成這般模樣,絲毫看不出當日風采。


    秀家兄妹是帶上了,可白似久想了想,最終將淩君弑留下了,又給拖回了牢裏。


    她可不是什麽聖母,對於淩君弑這種劣跡斑斑的人還指望他悔改,她此刻不落井下石踩他幾腳,也算是惦記著些年的交情了。


    救他?還沒這個必要。


    荼融倒是覺得煞是惋惜。


    這麽好個機會,沒將這戰神帶回去好好玩玩。


    後來還是非夜白臨走時提點了一句,說拜奚娥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比魔界要少,淩君弑落在她手裏,也沒個好果子吃,這才讓荼融舒爽了。


    三人這遭來的快去的也快,提了人立馬就撤,待拜奚娥安撫完拜雪姬回來時,已然是人去樓空,該丟的東西也丟了個幹淨。


    虞堯在宮裏眼巴巴的等著幾人回來,自打知道“白上閑”並非活人時,虞堯便總覺得有些瘮得慌,尤其是他沒法對白上閑做什麽,可白上閑卻不一樣,天知道他何時會做出些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不過他擔心之事並未發生。


    白似久拉開門頭一個進來,驚得虞堯一劍拔出對著她就砍了過來。


    “住手!”


    非夜白一個閃身到白似久麵前,一揮袖彈開虞堯砍下來的這一劍,驚得虞堯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尊上?這這這,這女人……莫非是白殿?”


    “你說呢?”


    “不是,這麽快?!”


    他想著,這宮裏戒備森嚴,怎麽著也得一宿的功夫,怎的這不到午夜便辦妥了。


    “宮裏難道沒個什麽機關?”


    白似久看向虞堯身後一如既往微笑著的白上閑,若有所指道:“機關是有,不過不要緊,即便設置機關的人動了不少腦筋,卻是無用的。”


    白上閑說:“你們倒是的確出乎本君的意料,看來,咱們這位聖母娘娘也並沒有那麽大本事。”


    白似久說:“那是自然,眼下她的手裏籌碼盡失,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白上閑失笑道:“籌碼?你們又如何知道,她如今沒有旁的籌碼了?”


    “既然君上信誓旦旦,那本皇便給你好生看看。”非夜白特意強調“君上”二字,實則語氣嘲諷,吩咐一聲:“荼融,呈上來。”


    “來叻!”


    荼融一手提溜著秀笙一手提溜著秀音,咯吱窩下還揣著張皺巴巴的紙張。


    他這般大大咧咧的進門,看得虞堯直撇嘴,然而白上閑看到他夾著的那一幅畫後,神色變了:“你拿著的是什麽東西。”


    “喲,白帝王,瞧您說的,是什麽東西,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荼融嘴角一勾,也學著非夜白的語氣諷刺了一通,隨後將秀笙秀音往地上一放,興致勃勃的將畫丟在了地上,用腳撥弄了幾下,就見畫卷咕嚕嚕的滾了開來——


    敢情拜奚娥房裏那副畫像,被他整個卸了下來。


    他也沒覺得這是個多稀奇的東西,整的皺皺巴巴的,看的白上閑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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