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閑又同他們說了會兒話,因在玄棺中恢複了不少靈氣,這回是真的沒暈過去。


    此時已然是晚膳時分,非夜白喚了小二送了飯菜上來,三人用過晚膳,決定明天一早再去須臾塔。


    白上閑睡下歇息,白似久和非夜白二人便在房內麵對麵打坐起來。


    今夜他們是不準備睡了。


    畢竟他們對輪回道陌生,前頭不遠處還有一座有些名堂的須臾塔,唯恐半夜睡著的時候出了什麽差錯。


    約莫兩更的時候,兩人正閉目修行,突然聽見緊閉的窗戶外傳來“噠噠”、“噠噠”的敲擊聲。


    兩人同時睜開眼,非夜白一道犀利的目光掃過去,一股氣浪隔空打出,隨後就聽窗外“吱吱”一聲慘叫,有什麽東西墜落在地。


    房間在二樓,打開窗便能看清下麵。


    非夜白走到窗邊往下一看,意外了一瞬。


    竟然是秀家兄妹養的那隻大白雕。


    非夜白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隻癱倒在地的雕,不悅道:“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跑這來作甚?”


    “吱吱,吱吱吱吱!”


    “說人話。”


    “吱吱吱!”


    大白雕委屈,它不是人,說不了人話。


    非夜白臉一沉,正要關窗,好在白似久走到窗邊,探頭看了一眼,隨後用一朵雲彩將大白雕托起來運到了屋內。


    然而大白雕剛進屋,便撲騰著翅膀在屋內一通亂飛,吱吱呀呀的叫喚著也不知說的是什麽。


    明顯很是著急,卻不知道它急個什麽。


    大白雕還未開靈智,說的是雕族的鳥語,兩人一鳥就這麽僵持著。


    不久,一旁白上閑被這番動靜吵醒了,聽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不好,它說秀家兄妹有危險,就在城裏。”


    且不說白上閑為何聽的懂鳥語,原本他們以為秀笙和秀音告別後便徑直回了蓬城,沒想到卻在這裏留宿了。


    秀家兄妹落腳的客棧離他們不過三條街遠。


    白上閑指了路留下,等白似久與非夜白兩人趕到時,那客棧已然亂作一團,裏裏外外擠滿了人,都是睡到一半被吵醒的。


    “天哪,太滲人了,好好的一姑娘竟然……”


    “哎喲,可不是,晚飯時我還見過這姑娘一眼,水靈的很呢,聲音也甜,可惜啊可惜。”


    “哎,那姑娘可憐,她旁邊那公子也慘的很,多俊的一張臉,成了那般模樣,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人。”


    二人聽了幾句便心知不妙,此時客人們都被吵醒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非夜白施了個障眼法,將二人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中,越過眾人上了樓。


    此時官兵已經趕到,三樓被封鎖,店家和幾個夥計則站在樓梯口安撫著眾人。


    二人隱去身形上了三樓,留守的官兵並未察覺,兩人就這麽順著樓道來到了最裏間。


    兩名官兵筆直的站在門口,想必就是這屋了。


    裏麵傳來說話聲。


    “李大人,這案子怕是不好辦。”


    那位李大人歎了口氣,沉聲道:“依本官看,這案子不必查,是誰下的手已經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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