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似久還未等來找麻煩的凰朝,卻得知了太祀的死訊。


    她與非夜白訂婚當日,仙界八重天搖光神山的太祀老君,被曝與魔界勾結,泄露真龍封印之地,導致珈婪魔皇引渡真龍之力,破司均上仙光靈陣,造成仙界數十萬鎮守的兵馬命喪魔界。


    人證物證俱全,太祀老君無可狡辯。


    天帝為祭天兵數十萬亡魂在天之靈,在九重天的天劫祭壇,將太祀老君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搖光神山一眾弟子,全部梟首示眾,無一辛免。


    她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白似久踏入禦書房時,非夜白放下手中的禦筆,微微揚頭看她,下顎勾起優雅線條,如深淵致命的蠱毒,令人絢目。


    “似久,有事差人說一聲,為夫去找你便是,何必親自跑一趟。”非夜白笑容款款地迎上前來。


    白似久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非夜白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眉心一吻:“可是有人惹得我家夫人不開心了?是何人,為夫幫你教訓她可好。”


    她眼角染上一絲澀意。


    定是非夜白眼中的溫柔太過膩人,晃花了她的眼,讓她眼前都有些模糊。


    非夜白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似久,究竟發生何事了?”


    她咬了咬牙,終於道:“太祀……死了,你可知道?”


    非夜白嘴角一僵,沉默不語。


    她聽著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被天帝,一刀一刀的,活剮了,你可知道?”


    非夜白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什麽,卻終究什麽都沒說。


    白似久笑了,諷刺地笑了:“是啊,你當然知道,你全都知道。你給我說,你會去救他,可你沒有。你在他行刑之日與我訂婚,又與我溫存月餘,便是想要封鎖消息。”


    非夜白鬆開摟住她的手臂,怔怔的說:“對不起。”


    白似久冷笑一聲,麵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人:“魔皇陛下的道歉,白似久擔當不起。”


    話落,她扭頭就走,手腕卻突然被拽住。


    肌膚相觸的那端,傳來輕微的顫抖,幾欲打破她鑄造起來的冷漠的防線。


    手腕被大力攥得生疼。


    她回過頭,一根一根地掰開非夜白的手指,一點一點抽出自己的手腕。


    灼熱的溫度驟然消失了。


    非夜白抿著唇,喉嚨有些幹澀:“似久,你我的婚禮,如期舉行。”


    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迎麵吹來的夜風,刺得她胸口生疼。


    她未曾想過,非夜白竟如此費盡心思地瞞下了她。


    她也未曾想過,這是非夜白與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有些人,有些事,錯了,錯過了,竟成了訣別。


    這些日子魔宮的氣氛尤為緊張。


    非夜白加強了萬魔殿的結界,便去親自操辦婚禮。


    尋常伺候的宮人遣至了他處,一律不讓靠近,說是婚禮結束之後才可回來伺候。


    白似久已經幾日沒見著半個人影了。


    整個魔宮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就連幾百年前與仙界開戰時也不曾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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