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倒是也不瞞他,實話實說道:“魔主命下人們退下,以免打擾你歇息,她們自然不敢耽擱。”


    廖青正欲砸碗泄憤,聽到此話卻驀然頓住。這話是怎麽個意思?


    魔主稟退了他人,卻唯獨讓與自己不對付的白似久進來,估摸著魔主也被這朵黑心蓮偽善的外表給欺騙了。


    論修為,自己本不如她,此時叫人定也無人應答,硬碰硬並不是個妥當的辦法。


    廖青一番猜測,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冷眼道:“你是來看笑話的?若是這樣,我勸你歇了這個心思。尊上雖對我一番懲處,不過是廖青做事不周全,惹了尊上的不快,可不是為了你。過不了多久,待尊上氣消了,本冥主仍是尊上手邊的得力幹將。”


    白似久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倒是有些好笑。


    原先心中有些猜測,如今聽廖青這麽一說,倒是更加肯定了。


    “白似久不才,當真低估了您對尊上的心思。”


    廖青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了,手上攥著的藥碗“哐當”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張了張嘴試圖辯解,可對上少年意味深長的目光時,他便清楚的知道,這位當真猜透了自己那一絲見不得光的愛慕之意。


    廖青慘白著一張臉,苦澀的藥味在唇齒間蔓延。


    他深知自己那些手段瞞不過尊上,他便行事張狂,用對權勢的追逐來掩蓋心中罪惡的愛欲。


    當年尊上冒險去仙界奪花之時,他便湧上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果不其然,尊上對外聲稱搶了仙界至寶,以震魔界威名,實際上好吃好喝的供著養著,一有時間便揣懷裏仔細的兜著,事事親力親為,何曾有過半分懈怠。


    他懼怕,恐懼。


    他趁著戰爭之時尊上無暇顧及,便盜了聖池魔水,以為輕而易舉能將這朵花置於死地。


    誰知道尊上竟放下前方戰事,去闖仙界為它治病!


    自己陪在尊上身邊多年,比不上那位在尊上心中的分量便罷了,難不成還要輸給一朵破花兒麽?


    他忍,他寬慰自己,尊上不過是有養花的嗜好,不打緊。


    可是這朵花居然化形成人,成日賴在尊上寢宮不走,死乞白賴的糾纏,這叫如何能忍!


    “你究竟……意欲何為?”這人接著荼融魔主的名號過來,絕不是來看自己笑話這麽簡單。


    白似久長歎一口氣,為何這加害者如此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也是來加害她的?


    “你放心,我一不會拿此事要挾你,二不會去告密。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對尊上的愛慕之意,可還有別人知道?”


    廖青挑眉冷笑道:“不可能有他人知道。若不是我心中妒恨貿然出手,你也察覺不到我的心思。你當本冥主蠢到成日裏把‘我愛尊上’幾個大字掛在臉上行走不成?”


    白似久仔細盯著他的眼睛,未捕捉到絲毫作假之意。


    本是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她心中卻是越發的不安起來。


    若當真是廖青一時嫉妒,那麽此事查到廖青這裏,便算完了,日後小心提防著這位就是。


    如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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