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一回酒店就和容齊通了電話,把夏雲熙受傷的事告訴了他。


    此時的容齊並沒有在c國,而是被派往他國辦事,國家大事不是兒戲,他根本脫不開身。


    “這樣吧阿箏,你先在那裏照顧她,我辦完事馬上過來。”


    容箏把手裏兌好的酒送入唇中,“你憑什麽會認為我會照顧她?二哥哥你別忘了,我和她還有許多仇怨沒解決呢。”


    “阿箏,二哥哥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心裏是有雲熙那個姐姐的。”


    “才沒有呢,她搶了我的愛人,搶了我的寵愛,還搶了我的身份地位,我能喜歡她這個憑空出現的姐姐,二哥哥你別搞笑了!”


    “行了,二哥這邊有事要忙,你一定照顧好雲熙,最多三天我能飛過來找你們。”


    容齊的話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容箏握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總統夫人。


    他們來似乎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傅少弦後台那麽硬,該找的醫生應該也能找到!


    容箏想到此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而也在這時,容箏接到遠在c國醫院的電話。


    “公主殿下。”


    “有事嗎?還是又該做體檢了?”


    那頭沉默了下開口,“您之前不是做了一個全麵的身體檢查麽,結果……要不您來一趟醫院,我們重新給您做?”


    “結果是有什麽問題?”


    “是有點問題,不過……”


    “有什麽話就直說,我不喜歡吞吞吐吐。”


    “公主殿下,這種事還是當麵談的比較好,您還是盡快來一趟醫院。”


    容箏最討厭這種說話磨磨蹭蹭的,她冷笑,“肖醫生,您可別嚇我,難道我要死了?”


    那頭沉默著。


    這種沉默讓容箏害怕,她不由揚高聲音,“你倒是說話啊,我的檢查結果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公主殿下。”肖醫生的口吻有些許沉重,“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您來一趟醫院吧,再說了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提早治療也沒什麽的,我們皇家醫院您還不相信嗎?”


    砰。


    容箏手裏的酒杯砸碎在地,她掛了電話,兩手捧著臉蹲在地上大哭不止。


    她有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這些日子,她的身體出現異常她不是沒有感覺,胃口不佳,徹夜失眠,脫發,一係列的問題都在找她,體重直線下降。


    一開始她以為是和傅少弦分手所致,沒想到是身體出了問題。


    “公主殿下,你有在聽嗎?”電話那頭,肖醫生擔心的問。


    容箏顫抖著手把電話給掛了,她整個人癱軟在地,沒有人知道這個夜她是怎麽度過的。


    第二天一早,容箏紅著眼乘專機回了c國,剛上飛機她接到傅少弦的電話。


    “今天醫院來的專家是你請的?”


    “是我找來的,雲熙還欠我一次賭約,我喜歡公平競爭,等她好起來務必完成我們的賭約。”


    “謝謝。”


    這兩個字落下,容箏眼角的淚水也跟著湧出。


    傅少弦,你不恨我了吧!


    掛了電話,服務員端了早餐過來,“公主殿下,您慢用。”


    容箏禮貌的笑了下,“謝謝。”


    這次回國容箏沒有第一時間回去總統夫人,而是悄悄住在了她在外麵的公寓。


    至於醫院,容箏在回國的路上一直猶豫要不要去。


    人生短暫何苦庸人自擾,還是好好過幾天清靜日子吧。


    *這天晚上夏雲熙在疼痛中醒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她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著火了一樣,渾身都燒得不行,尤其是咽喉的部位,她想用聲音發泄這種疼痛,但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而且身體也動彈不了。


    她一醒來警報器就響了,醫生和牛柳同時進去,夏雲熙看著一群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兩眼溢出痛苦的淚水。


    又一次她失聲了!


    “夏小姐。”其中一個醫生上前,“您覺得怎麽樣?”


    夏雲熙兩手死死抓住被子,疼痛越來越烈,她幾乎承受不住。


    牛柳看到夏雲熙這樣激動的把醫生推開,她緊緊握住夏雲熙的手,聲音帶著哭腔,“雲熙姐,雲熙姐,我知道你現在很疼,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答應我,不管治療過程多痛苦都要忍過去,你不是還想重新回到t台嗎,隻有熬過去才有機會啊。”


    聽到她的這些話,夏雲熙隻感覺五髒六腑都燃燒著一團火。


    這種疼她真受不了啊,那滋味仿佛把身體放在油鍋裏,她雖然沒嚐過那種滋味,但小時候也被熱油不小心燙到過,一個水泡都能讓她哭好幾天,更何況是現在。


    啊啊啊!


    她在心裏崩潰的叫喊!


    疼疼疼,無法控製的疼。


    她要怎麽辦,這種疼比她生灼灼和箏箏的時候還要疼上百倍啊。


    汗水浸透了白色紗布,醫生趕緊吩咐人給她打鎮定劑,燒傷的疼痛是最難忍的,在關鍵時刻要安撫好病人的情緒。


    打了鎮定劑的夏雲熙漸漸放鬆下來,沒多久又睡了過去,醒來到現在才短短十分鍾。


    這十分鍾讓牛柳哭成了淚人,她見證了夏雲熙所有的痛苦。


    醒來十分鍾就這樣,以後的日子要怎麽熬?


    醫生說這種傷勢恢複極慢,至少在這兩個月是特別疼的,她怕雲熙會熬不住。


    等傅少弦趕到醫院時夏雲熙已經睡了過去,醫生告訴他,“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們怕她傷害自己,目前還是用鎮定劑吧,過些日子疼痛應該會稍微有那麽一點緩解。”


    傅少弦眼裏染著紅血絲,為了雲熙的傷勢他到處找這方麵的專家,現在他不注重雲熙是否能恢複,而是怎麽樣才能讓她的疼痛緩解一些。


    隻是這種傷注定是要受折磨的,想要恢複必須要一個過程!


    牛柳哭著求他,“傅少,我求求你想想辦法吧,雲熙姐……我怕她會疼死啊。”


    傅少弦比誰都著急,這兩天他沒有踏入過重症監護室一步,就是怕看到雲熙醒來後的樣子。


    怎麽辦雲熙?


    這一刻的傅少弦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竟然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難道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痛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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