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這兩天焦頭爛額,不僅要接待m過的使者,還要應對內部的鬥爭。


    伯爵的野心他心知肚明,這次的婚事原本他就不同意,是他的夫人一定要聯姻,現在還是捅了婁子!


    像伯爵這等犯上作亂的臣子是怎麽都容不下的,總統閣下隻是沒想到一個完全的辦法,他剛接待完m國的使者,這會兒是午休時間。


    “總統閣下,您睡會吧,下午還有別的安排。”貼身仆人給他送上熱茶,他尋著時機開口,“好歹也是我們c國的公主殿下,竟然讓伯爵這般侮辱,真是太不像話了,也難怪總統您生氣。”


    總統閣下輕抿口茶,濃眉始終皺著。


    “伯爵這次確實很過分,總統閣下您也別太計較,他要的您給他就是了。”


    “你也認為我該順著他?”


    砰!


    總統重重閣下手裏的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仆人垂著頭沒說話,默默承受總統閣下的怒氣,他就是有意提醒,好讓總統閣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然能怎麽辦,總統閣下沒有夫人那種殺伐果決的手段,這件事若是換了夫人處理可能就是兩個不同的結果,如今總統閣下軟禁了夫人,可以說是軟禁了自己的左膀右臂,這些人肯定會趁機作亂,然後逼總統下台。


    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難道總統還沒有覺悟麽?


    其實夫人這些年也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她雖狠心,可都是為了c國的太平!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兒穩定江山。


    她不配做一個母親,卻是一個君王奇才!


    這些年她一心為c國,沒了她的輔佐總統閣下很多事都會焦頭爛額。


    “想得美,怎麽說也是我們一國公主,怎由得他這般羞辱,晚上你讓公主殿下來一趟,就說我有事和她商量。”


    “是,閣下。”


    夏雲熙很慶幸今天回了總統府,一回來總統就讓她一起用晚餐。


    主餐廳,父女二人麵對麵坐著。


    興許是覺得對不起女兒,今晚總統閣下讓小廚房準備的大多是京都菜,她從小m國的京都長大,來c國應該吃不慣這邊的食物吧。


    夏雲熙看到一盤盤熟悉的菜色端上來,受寵若驚。


    “父親這是專程為女兒準備的?”


    “也算是吧。”總統閣下眸色露出難得的柔和之色,“近兩天招待m國的使者,大多也是吃的m國的菜色,想起你也是在m國長大,就想讓你來嚐嚐。”


    “謝謝父親。”夏雲熙迫不及待的嚐了口,“嗯,很正宗呢,父親,您的廚子真不錯。”


    總統閣下給夏雲熙布了不少菜,“喜歡你就多吃點,這些年你沒在總統府長大,在外受了不少委屈,父親心裏挺內疚的。”


    夏雲熙拿筷子的手徒然變得沉重,這麽煽情的話說出來她比較害怕,這頓飯不會是……


    “這不是您的錯父親,其實我覺得也是一種幸運吧,不知您曉不曉得母親的所作所為,容箏還是公主的時候,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母親將她送給多名男人……”後麵的話夏雲熙沒有說透,她看總統閣下的臉色應該是知道的。


    果然,總統閣下點了點頭,“這些事也是我軟禁你母親之後才知曉的,她那個人,為了所為的權利不擇手段,別說身邊的人,就算是親生兒女都可以利用,還是太殘忍了些。”


    “父親,您不是母親那種人,也不要相信太多讒言,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也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你都知道了?”


    夏雲熙小口吃著菜,“流言蜚語傳播的速度極快,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伯爵固然過分,我們也不能明著得罪他。”


    “看你的樣子,你有辦法?”


    “這件事本就是我引起的,我當然有辦法對付,流言蜚語難以堵住悠悠眾口,我們的理由再好也會有人說三道四,隻能自己心裏強大,伯爵那邊……您才是一國總統,父親,遇事別慌。”


    總統閣下驀然大笑出聲,像是釋懷了一般,他拍著夏雲熙的手背,“我沒有慌,隻是心疼你。”


    “謝謝父親心裏有我。”夏雲熙裝出一副很感動的樣子,不管總統閣下這番話是不是真心,但他在暗地裏還是幫過她不少,也從不曾威脅她,她認他這個父親,隻是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以後她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單純了,她從小沒在這個男人身邊長大,也不曉得他到底什麽脾性,隻能小心翼翼的行事。


    “不過父親也不必太內疚,我已經長大成人,很多事也能自己處理,我知道怎麽做。”


    “你知道輕重就好,伯爵這些年也放肆夠了,你父親我明年便能好好享受天倫之樂,這些事原本不想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沒想到,這些人會得寸進尺。”


    “是他們不識好歹,父親,有我和二哥在,一個小小的伯爵翻不天,我想問c國的規矩是真的還是擺設?”


    “當然是真的,隻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伯爵在我跟前也從未忤逆過。”總統閣下絞盡腦汁也無法給伯爵定一個罪,”他這個人平時還算聰明,除非惹惱了他,不過那也不算是犯罪,所以這些年我沒有掌握他的證據。”


    “是人都會有弱點,光看伯爵府的陣容我便知道,他平時貪的錢財也不少。”


    總統閣下探究的朝女兒看了眼,“你的意思是……”


    夏雲熙挑了挑眉,“他藐視皇族,陷害公主,該如何治罪?”


    “這些罪不足以讓他整個伯爵府陪葬。”


    一句話夏雲熙便明白了總統閣下的意思,原來父親是想把伯爵府所有人一網打盡,隻有斬草需除根。


    這個好說啊,隨便給他安個罪名就好了,隻是伯爵的所作所為應該不必隨便安個罪名吧,他應該背地裏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怎麽把這些事牽扯出來才是一個問題。


    光一個藐視皇族,陷害公主之罪還不太掀起風浪,搞不好傳出去別人還說她心胸狹窄,連這點事都不放過,畢竟伯爵是有戰功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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