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趴在床上按了免提,忍不住幸災樂禍。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女人。”


    夏雲熙扶額,“灼灼,不管怎樣傅少弦都是你粑粑,他有事你要照顧他啊。”


    “我有照顧他啊。”


    “灼灼乖,你現在去粑粑房間看他怎麽樣了。”


    “好咧。”


    小家夥掀開被子起床,一股腦衝進傅少弦的房間,男人竟然還未蘇醒。


    在灼灼的印象裏傅少弦沒有一次比他起得晚的,昨晚他不會喝醉了之後去找女人了吧。


    “傅少弦,有人打電話關心你。”


    電話那頭的夏雲熙聽到兒子這麽說趕緊掛斷了電話。


    這邊,傅少弦聽到兒子的叫聲悠悠轉醒,他皺著眉,剛剛蘇醒的他性感中透著一股慵懶。


    “嗯?”男人醇厚的嗓音發出一個字。


    “有個關心你的人來讓我看看你。”灼灼不知道夏雲熙已經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他。


    男人拿著黑屏的手機瞪了灼灼一眼,“小東西,一大早的就坑我?”


    灼灼,“……”


    後來可憐的灼灼才知道,他是被媽咪給坑了。


    明明就很關心傅少弦,為什麽不敢承認?


    這兩人是要讓他操碎心嗎?


    收拾完畢,傅少弦陪兒子吃完早餐就送他去醫院。


    路上,傅少弦親自開車,灼灼坐在後排。


    “粑粑,能問你個問題嗎?”


    傅少弦從後視鏡睨了眼兒子,“問。”


    “你真的愛容箏?”


    “容箏是你叫的麽,沒禮貌。”


    “好吧,容阿姨,你真的愛容阿姨嗎?”


    傅少弦視線盯著前方,心卻被兒子的這句話弄亂了,“一個小孩子懂什麽,愛不愛的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哎喲,你跟我裝什麽啊,覺得我不懂?”


    “嗯哼。”傅少弦懶得搭理他。


    灼灼聳聳肩,“好吧,不說就不說,我也懶得給你出主意。”


    傅少弦不由好笑,這小子怕不是一肚子壞水吧。


    “哎呀,有些人啊,真是不識好歹。”灼灼故意提高了嗓門,“誰願意多管閑事,吃飽了撐著才會,哼!”


    紅燈路口,傅少弦側目看向兒子,“你想給我出什麽主意?”


    “我憑什麽告訴你?”


    “小東西,你覺得跟我橫能贏嗎?”


    灼灼瞥瞥嘴,“不能贏就不能橫嗎?你求人也得有求人的態度吧!”


    “求人,求你麽?”


    “哼,懶得理你。”


    傅少弦從後視鏡看向氣鼓鼓的兒子不由展顏,他們現在的這種相處方式挺好,最起碼兒子願意和他親近,傅少弦突然覺得,這次自己總算做了一個對的決定,若不是夏雲熙,恐怕兒子沒這麽快和他親近吧。


    從醫院反悔的路上,傅少弦接到了容箏打來的電話,他這才想起昨晚答應過她,今天要去總統府看容箏。


    “阿箏。”


    “少弦,你什麽時候過來?”容箏直截了當的問。


    傅少弦視線睨著前方,“在路上,還不知道要給總統和夫人買點什麽。”


    “不用買了,我父母不會介意,他們希望你快點過來。”


    “他們都在等我?”


    容箏笑了笑,“也不是啦,是我媽今天親自下廚做了點心,你過來嚐一嚐啊。”


    “呃,好。”


    到總統府已經快午飯時間,傅少弦還是買了不少東西。


    總統夫人客套的開口,“都說讓你不要買東西了,箏兒沒交代麽。”


    “應該的。”傅少弦被容箏拉著坐下,當著總統夫人的麵容箏將一塊熱乎乎的蛋糕塞進他嘴裏,“怎麽樣,是不是很甜?”


    傅少弦愛吃甜食,包括他的愛女也喜歡,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個男人愛吃甜食,他覺得說出去要笑死人了。


    “怎麽樣少弦,是不是很鬆軟很甜?”


    傅少弦吞下嘴裏的蛋糕,誇讚道,“很不錯。”


    容箏聽到他的誇讚歡快的起身,“那我給你包點帶回去。


    傅少弦想拒絕,哪知容箏跑得太快,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總統夫人在他對麵落座,“我這丫頭從小就這性子,傅少還得多多包容。”


    傅少弦展顏,“阿箏的性子直爽,挺好。”


    一句簡潔的話透著他對容箏的寵溺。


    總統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來這兒不要拘束,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和容箏結婚後你們可以搬出去住,偶爾回來就好。”


    “嗯。”傅少弦沉沉應了聲。


    即便是總統夫人,他有的也隻是尊重。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傅少弦跟著起身,“您慢走。”


    總統夫人回眸朝他看了眼,低聲道,“做父母的沒有別的意願,隻希望兒女幸福,一個女人的幸福必須仰仗一個男人,我的這個女兒你別看她咋咋呼呼,沒什麽心眼,她執著的很,你千萬不要傷害她,否則……”


    總統夫人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也就短短幾秒就恢複了以往的溫和,“好了,該說的都說了,阿箏應該還在等你,進去吧。”


    傅少弦輕點了下頭,像是聽進了她的話。


    容箏拿著精致的小盒子出來遞給他,“我母親和你說什麽呢,還要出去?”


    “也沒什麽,做父母的的都心疼兒女。”


    容箏笑開,“蛋糕我多備了一些,晚上你給箏箏他們送去一點。”


    “嗯,謝謝,你有心了。”


    “跟我還這麽客氣麽?”說到孩子,容箏歎氣,“哎,這幾天我是不能去看望倆孩子了,少弦,你要在他們麵前多多幫我美言,後母難做,相信你也知道。”


    傅少弦理解,但是他並不認為後母會真心對待孩子,灼灼的失蹤的事件發生後,他和容箏的關係好像也越發疏遠了。


    有些事一旦發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容箏不會真心對待孩子,可他還是對她抱了莫大的希望,畢竟箏箏的命是她給的。


    “放心,我會的,兩個孩子都挺懂事,你的這份心他們都知道。”


    容箏順勢靠在男人懷裏,“少弦,等箏箏和灼灼出院就帶他們來總統府玩吧?”


    “暫時還是不要了,小孩子淘氣,這不是玩耍的地方。”


    “沒事的,後院都是居住區,隻要他們不去前院。”


    傅少弦冷冷回複,“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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