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熙知道,傅少弦是在故意戲耍她。


    她不如乖乖聽話,或許這個男人會覺得沒意思大發慈悲的放了她。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是對的,這一路她都很聽話,傅少弦也沒怎麽為難她。


    到了酒店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男人化作猛獸朝她壓了過來,夏雲熙被逼到牆角五路可退,而他俊朗的容顏近在咫尺。


    房間內光線暗沉,男人的半邊側顏隱沒在黑暗裏,光線交替的瞬間,夏雲熙看到他那雙如墨般的眸子裏湧起的獸欲。


    兩片熾熱的唇瓣相觸,呼吸交錯,溫暖華麗的房間曖昧叢生。


    哪怕他們已經有過幾次,夏雲熙還是會緊張。


    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略紅的臉上,磁性的嗓音蠱惑人心,“還疼嗎?”


    夏雲熙後知後覺,睜著水靈靈的眸子看他。


    “不能說話,耳朵也聾了麽?”傅少弦自說自話,溫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好像是不腫了,嗯,這個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


    夏雲熙避開他熾熱的視線,垂著頭不語。


    通常在做之前,他都喜歡戲弄她一番。


    男人的身子往前傾了下,兩人的身軀毫無縫隙,夏雲熙的心砰砰直跳。


    良久,她靈機一動,一盆冷水澆下,「傅少弦,我忘了告訴你,我好像來例假了。」


    傅少弦的臉黑如鍋底,嘴角一抽,罵了句,“臥槽!”


    這個該死的女人!


    隻聽見呯的一聲,男人的拳頭越過她落在牆壁上,夏雲熙驚恐的閉上眼。


    臉上傳來蝕骨的疼痛,夏雲熙皺起眉看他,傅少弦的手不斷在她臉上亂捏,動作仿佛在揉麵團。


    “夏雲熙,你故意整我是吧?”


    來了例假為什麽不提前說?


    夏雲熙的貝齒咬著嬌豔欲滴的唇瓣,就這個動作都讓男人異常的興奮。


    傅少弦已經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轉身跑到陽台點了根煙抽上,卻依然難以平複體內蠢蠢欲動的浴火。


    該死的!


    他在心裏已經把夏雲熙罵了千百遍。


    夏雲熙在寂靜的房間裏不斷的徘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鼓起勇氣走向陽台,冷風襲來,她微微打了個寒顫。


    男人聽到動靜側目,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夏雲熙垂眸,斷斷續續的做著手勢,「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可以回去嗎?兒子的病還沒有完全好,需要好好照顧……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你兒子死不了。”殘忍的話從男人嘴裏吐出,“就算來了例假,你也得給我耗在這兒!”


    夏雲熙兩手無措的揪在一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


    「那,你要喝點什麽嗎,我看到放家裏有茶葉。」


    “少在我麵前晃,小心我控製不住闖紅燈!”


    夏雲熙一臉茫然,顯然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傅少弦扔掉手裏的煙蒂,眼底邪氣四溢,“嗯,你好像很期待?”


    他一步步逼近她,夏雲熙驚恐的往後退。


    男人如狼般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吞噬。


    他的大掌精準的捏住她的下頜,那是一張足以令人瘋狂的臉,沒有施任何脂粉,皮膚細滑柔嫩,男人深深盯著她的那雙眼,裏麵集聚著幾滴碎散的淚,惹人心疼。


    哪怕傅少弦迫使她抬頭,夏雲熙也不敢大膽的盯著他看。


    三年前她經常戲弄他,三年後報應來了,她成了被戲弄的那一方。


    “怎麽辦呢。”男人無奈的在她耳畔歎氣,“我好像控製不住了呢。”


    這麽個女人在這兒,他若是沒有那種想法就不是男人了。


    夏雲熙垂下眼簾,生怕被他看出端倪,心裏的恐慌一波高過一波。


    末了,她主動勾住男人的脖子,大方的嫣然一笑,「等我身體好了,好好的補償你?」


    嗬。


    男人深邃的眸閃過一抹精光,手指捏著她白皙小巧的耳垂,“夏雲熙,你知道騙我的下場嗎?”


    夏雲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亂的情緒藏匿得極好。


    “一個女人而已,除了身體也沒什麽可折騰的。”說話間,男人的手不知怎的就往下移了下,等夏雲熙反映過來想阻止時已經來不及。


    霎時,夏雲熙隻覺得天都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今天有點排斥,不想做,所以臨時撒了個謊。


    誰知道,就連這樣傅少弦也不肯放過她。


    “嗬。”謊言攻破,男人在她耳畔低笑一聲,“夏雲熙,你的手段真是越來越高明了。”


    夏雲熙整個人在他懷裏輕顫了下,一張臉血紅。


    撒謊的代價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折騰她。


    而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瘋狂,無論她怎麽求救,怎樣保證都無法換取男人的憐憫。


    他要她時帶著怒氣,且帶著狠勁兒,仿佛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附在他體內。


    兩道身影不斷的重疊交錯,夏雲熙躺在他剩下汗流浹背,有種九死一生的錯覺。


    疼,比之前幾次都要疼得多!渾身上下像是不斷有東西砸過來,且是密密麻麻的疼。


    “還敢騙我嗎?嗯?”似是宣泄得差不多了,男人俯身在她耳旁狠狠的問。


    夏雲熙喘著粗氣,疲乏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這個男人太狠了!


    這樣的折磨她不想再感受第二次,整個人仿佛都要被他撕裂了。


    但是她也知道,若是不給傅少弦一個滿意的答複,會又一次被折磨。


    紅得發紫的嘴唇艱難的蠕動了兩下,她想要抬起手用手勢告訴他,奈何提不起來。


    “嗬。”男人的精力沒有絲毫削減,反而旺盛得令人害怕。


    “不敢了是嗎?”話說完,傅少弦咬住她麻木的唇,“你這張嘴啊,是不是有毒?說的話我明明知道不可信,卻又照著去做,夏雲熙,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多少債?”


    夏雲熙的腦子像是要炸裂了一樣,傅少弦具體說了什麽她不太清楚,她心裏隻有一個念想,無論他說什麽,她都得乖乖照做。


    後來,怎麽睡過去的夏雲熙也沒有印象,這一晚她做了很多夢,大概是身體太疼,她還夢到自己被車撞了,流了一地的血,全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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