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頓了頓,有些意外地看著厲北霆,語氣也變得弱弱的:“你知道了。”


    畢竟,厲北霆並沒有去查這件事,好像就是要讓這件事過去一樣,就認定了那些證據。


    她這麽做,其實是在和厲北霆的唱反調。或者說,她就是不理解為什麽厲北霆會不相信認識這麽多年的兄弟。


    “別讓任何人知道。”厲北霆沒有反對,隻是提醒。


    “你是不是其實是想為喬慕琛去查明真相,但是又要挽救公司損失,所以分不開身?”


    宋煙見厲北霆鬆口,她的心裏也藏不住事,馬上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厲北霆淡定果斷地回:“不是。”


    宋煙:“……”


    總裁大人這是在傲嬌吧?


    她還想問什麽,厲北霆放下筷子,囑咐她:“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去忙。”


    宋煙:“哦。”


    吃完飯,宋煙也沒有休息,繼續查看馮佳給她的資料。


    下午,宋煙順利地接手喬慕琛的項目,在追查這方麵她還是十分有天賦的,並且也做過一些專業的學習和訓練。


    她有種直覺,隻要這個項目再度啟動,背後的人一定還會出手。


    這個項目是關於省級別的大型體育場的設計,她找到幾個合作方的聯係方式,和新派給她的助理李元一起去拜訪。


    “想不到你會讓我來做你的專業助理。”李元調侃她。


    “不是我的安排,我也沒想到,希望我們這次合作愉快。”宋煙笑著說,看了一下行程,“先去騎士集團吧。”


    經過一周的奔波,這個停止的項目終於重新啟動。在厲北霆的指導和李元馮佳的幫助下,宋煙也變得越來越專業,甚至像個職業經理人。


    周一,幾個合作方重新簽合同,談方案。宋煙帶著李元和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前往。


    臨走前,宋煙想起什麽事,她對李元說:“你們先去,我有東西沒帶,稍後就到。”


    李元皺眉,非常擔憂:“什麽東西,重要嗎?現在我們過去時間剛剛好,你會不會遲到?”


    “不會,放心吧。”


    “千萬別遲到,我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這次重新談方案簽合同的機會,印象非常重要。”李元再次囑咐。


    宋煙擺擺手,開著車往就回老宅去拿。


    等她到了騎士集團,他們的談判已經開始,她走進去:“不好意思,來晚了。”


    “不晚,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在對職責分割進行討論,有一些爭議。”


    騎士集團的負責人不在意地揮手,告訴她他們進行到哪個階段。


    “職責有爭議說明利益沒談好,拿多少錢幹多少活,這很正常。”宋煙看了下起草合同他們爭議的點,一針見血地指出。


    隨後,她給出解決辦法,出讓利益,明確告訴對方厲氏集團的底價。


    李元皺眉,但是她並沒有反對,這個時候她不會出麵駁自己人的麵子。但是宋煙這種行為,無疑是對自己非常不利。這樣,如果競爭對手出價,騎士集團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利益和對方合作。


    兩個小時過去,在座的各方終於談妥。


    “曉梅,你去把終版合同做成電子版打印一下,我們差不多可以當場簽了。”宋煙對跟來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


    曉梅忙上前拿過起草合同,跟著騎士集團的工作人出去修改電子版。


    十分鍾過去,騎士集團的負責人突然改變了主意:“宋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找到更好的資源方,我想下次我們再合作吧。”


    宋煙看著麵前這個舉止得體禮貌的男人,沒有說話。


    李元沉著氣,冷靜地問:“貴公司要是覺得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都可以繼續談。大家花費時間討論這麽久,才合同已經成型定下之後,你卻直接反悔,這有點太不合道理了吧?”


    “實不相瞞,有人給出比你們更低的價格。”負責人低聲對宋煙和李元說道。


    李元多年職場曆練,相對沉穩,在聽到這句後,也忍不住不滿地指責:“騎士集團就這麽沒誠意麽,隻看價格高低,而不顧口碑?”


    “不知對方出價多少?”


    宋煙開口。


    負責人:“比你們還低10%。”


    “騎士集團還真是會算計。”李元真想嗬嗬他們。


    “在商言商,再說,之前泄露機密導致這個項目停掉的是你們厲氏集團。”


    “我們已經承擔損失,違約賠償金早就在出事第一時間就打給了你們財務,現在翻這個舊賬沒有必要吧?”


    宋煙對之前項目的進度和後續事件了如指掌,見負責人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冷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也是為了騎士集團。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可以在此休息。”


    說完,騎士集團負責人就離開了會議室。其他人見狀,也知道此次的合作失敗,打了招呼陸續離開。


    宋煙坐在椅子上,沒動。


    李元跟著坐在她的身邊,生氣地說:“真是太可惡了,這種目光短淺的人根本就走不長遠。”


    “別氣了,這個項目看來是真的要黃掉了。”


    宋煙歎氣,她和李元這一周來幾乎每天隻休息3個小時,就是為了能把這個項目重新運作起來。


    “不考慮成本組建的話其實很容易,如果我們是在擴展初期,發展知名度倒是可以搏一搏。你剛才雖然爆出底價,但是我剛才算了一下,價格竟然非常合適,既不會虧損也很好地平衡各方利益,是最好的方案了。”


    李元想起剛剛宋煙報價的時候,心裏還擔憂著,沒想到宋煙算的那麽明白。可以看出,宋煙確實為這個項目付出了心血。


    “都是事先算好的,有什麽用,還是黃了。”


    宋煙苦笑了一下。


    曉梅拿過合同來的時候,隻看到宋煙和李元在會議室,奇怪地問:“其他合作方呢?”


    “項目黃掉了。”


    宋煙看著曉梅,表情苦澀,聲音很低地說道。


    “啊?怎麽會呢?合同都打印好了,隻要簽字就好了,怎麽好好的就黃掉了?”


    曉梅驚訝地問,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有人比我們出了更合適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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