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酒杯?”結果喻色這一句,辦案的又被喻色牽著鼻子走了。


    “就剛剛這位先生死之前喝過酒的酒杯。”喻色說明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一直在動。


    她這一說完,大家夥也都跟著看向了餐桌,“對喲,之前他餐桌上是有一個酒杯的,哪去了?”


    “已經空了,服務生拿出去清洗了。”死者妻子見眾人的眼神很疑惑,小聲的開了口。


    “嗬嗬,是你讓服務生拿去洗的?”喻色玩味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落到死者妻子的眼裏,她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沒有。”


    之前拿走酒杯的服務生立刻走了過來,“你說沒什麽用了的東西先撤下去,我就拿走了。”


    “對喲,是沒什麽用了,空的。”


    喻色眼神一冷,“那杯酒這位先生喝過,所以酒杯也算是證物之一。”她說著轉向那服務生,“那酒杯洗了沒有?沒洗的話趕緊拿回來,交給警方處理。”


    “你……你這是雞蛋裏挑骨頭,你一個丫頭片子,你懂什麽?你添什麽亂?你這是看別人死了老公你在幸災樂禍嗎?”死者妻子雖然沒有攔著服務生,不過卻是對著喻色又哭又嚎的,大鬧了起來。


    喻色才不理會她呢,淡定的站在那裏,“不過是拿回一個酒杯罷了,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我……我沒有緊張,我就是覺得你一個丫頭片子,你憑什麽支使辦案的做這個做那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們上司呢。”


    死者妻子這一喊,眾人立刻牆頭草的對著喻色指指點點了。


    其實對她的話也都是將信將疑,畢竟,她太年輕了。


    那辦案的揉了揉眉心,繼續記錄其它同事收集過來的證物袋子,一邊收一邊寫上標簽,不想再理會喻色了。


    因為,他也覺得自己被喻色給牽著鼻子走了。


    他聽一個小姑娘的幹嘛。


    那是有病。


    可是他不想聽了,圍觀的人也不想聽了,但是有一個人卻很想聽,“丫頭,你快說說你是怎麽認定他是中毒死亡的?”


    這個人,就是莫明真。


    現場式教學,多麽難得的機會,別人不相信喻色說的話,他相信。


    很相信。


    辦案的抬頭看一眼莫明真,“你哪位?”


    “莫明真。”莫明真敷衍的回答完,根本不想理會這個辦案的,就想喻色趕緊給他解惑,他是知道這死者看起來有點象中毒死亡,但是根本看不出來是怎麽中毒死亡的,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毒死亡的。


    “你這名字有點熟悉呢,我好象在哪裏聽說過。”辦案聽到莫明真這個名字,隱約的覺得有些熟悉。


    “肯定是醫院裏聽過,看他也象是個醫生。”


    “我想起來了,莫明真在咱們t市可出名了,中醫方麵的疑難雜症聽說他是特等專家級別的,全國都排得上名次的專家級大佬。”


    辦案的原本正在記錄,聽到眾人這樣說,打開手機就百度了一下莫明真這個名字。


    然後,他眼睛就亮了,“你是真的莫明真?”


    他年紀小沒生過什麽大病自然是沒聽誰說起過莫明真,但是一上網一搜索,我滴個乖乖,網上全都是在請求莫明真聯係方式的貼子,都說他是神醫,疑難雜症都要找他看。


    就看網上很多網友對莫明真的形容,他覺得麵前的這一位應該是個假貨,不然怎麽可能對一個小姑娘恭恭敬敬的,這不可能。


    大佬的打開方式不是這樣式的吧。


    莫明真懶著理會這個辦案的,直接掏出錢夾拿出身份證遞過去,“如假包換。”然後嫌棄的看也不看這個辦案的了,就覺得這人有些給他添亂,他隻看喻色,“丫頭,快告訴我你是怎麽認定的?”


    那急切知道答案的樣子,就是個小學生看老師的樣子。


    就等著老師給解惑呢。


    可是他此時看的‘老師’居然是喻色。


    是的,就是這個小姑娘。


    辦案的‘被迫’的接過了莫明真遞過來的身份證,名字還真對得上,然後再仔細看一下莫明真的長相,與網上傳的也是八九不離十,這看著就是同一個醫生,還真的不象是假的。


    更何況,這個莫明真若是假冒的,怎麽也不敢在他一個警察麵前假冒吧,那也膽子太肥了。


    想到這裏,他有些懵了。


    這時就見喻色轉頭看正哭哭啼啼的死者妻子,問道:“你丈夫這兩天是不是痰特別多?”


    那女子不耐煩的冷喝了一聲,“你管不著,你又不是辦案的,我憑什麽告訴你?”


    結果,女子才說完,辦案的就鬼使神差的替喻色問了,“你說,你丈夫這兩天是不是痰特別多?”


    辦案的好奇了。


    莫名的就因為莫明真對女孩的信任,他也信任了,就想問問死者生前是不是真的象小姑娘說的這樣痰特別多。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倒在地上被蒙了衣服的丈夫,“他這兩天痰是有點多。”


    “還是怎麽也咳不出來的那種,所以,他應該是吃了催吐吐痰的藥了,對吧?”喻色繼續追問。


    那女子頓是驚訝的抬起頭,“你……你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隻要把你丈夫的屍體送去做屍檢就一目了然,所以我勸你現在最好說實話。”


    “我……我尿急,我去上個洗手間。”女子結結巴巴的,轉身就往茶餐廳裏的洗手間走去。


    “站住。”喻色卻是冷聲一喝,“你先說完他吃的什麽藥再走也不遲,最多就是一句話幾秒鍾的功夫。”


    “我不知道。”女人搖頭,淚流的更凶了,然後還是往洗手間的方向衝去。


    那樣子,讓原本並沒有起疑的人,這個時候全都起疑了,肖敬濤第一個開口,“他吃的藥與喝過的酒有問題?”


    畢竟,喻色先問了死者喝過酒的酒杯,然後再問的就是死者生前吃了什麽藥,所以,一定是這兩樣東西有問題。


    喻色正色的點了點頭,“對,他吃的藥和喝的酒有問題。”說完,就看向了服務生,“他喝的酒,是餐廳提供的,還是他自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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