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人說的對,說不定她就是隨口胡謅,然後一不留神就胡謅對了呢。


    反正,他是絕對不相信年紀輕輕的喻色能救人。


    “救人。”喻色沉聲開口。


    然,李醫生並不讓開,而是倨傲的看了她一眼,“就憑你,連大學都沒上,你救不了人,別在這裏添亂,走開。”


    “那你能救嗎?”喻色不疾不徐的問到,不過還是觀察了一眼病人現在的情況。


    “我……”李醫生頓時臉紅,他救不了。


    一旁跟回來的混血美女看到李醫生漲紅了臉,立刻道:“你起開,讓她救。”


    “你……你居然相信她了?你知道不知道她連大學還沒上,更沒有係統的學過什麽醫學,你這樣會害死你爸爸的。”沒想到女子會讓他讓開請喻色救治父親,李醫生急忙苦口婆心的勸道。


    “救護車之前堵在路上了,不過最快也要十分鍾後才能到,你也說了,我爸現在凶多吉少,那到了這個份上,生死由命,我就讓她救一下,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救活了呢,你讓開。”混血女子現在什麽也不管了,就想讓喻色試一下,萬一能救醒呢。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現在這樣,就是救不活唄。


    請喻色施救,多少還有一點希望。


    李醫生站在那裏,還是不相信這女子居然選擇喻色,“你這樣,對你爸太不負責了。”


    “那你能對我爸現在的情況負責任嗎?”女子直接用吼的了。


    李醫生這才慢吞吞的讓開了位置,然後氣恨的瞪了喻色一眼,“連大學都沒上,你這是在給南大抹黑。”


    “那我救活了人呢,你就是給t大抹黑吧。”喻色已經拿出了背包裏的銀針,漫不經心的說到。


    “我堂堂t大的博士畢業生,怎麽可能連你一個才高考結束的高中畢業生都不如,你要是真能救醒,我跟你叫姐。”


    “我記住這句了,到時候別忘了跟我叫姐,大家夥也幫忙做證一下。”喻色神色淡然的說到,立刻便有人附和給她和李醫生做證了,喻色便不再理會李醫生,更不理會周遭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而是專心致誌的開始施針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針灸來阻止腦部血管繼續出血流進顱腔,然後就是把那些流進顱腔的血或者送回血管裏或者原處吸收,這樣就可以救醒病人了。


    她下手很快,因為病人再也等不起了,留給她救人的時間真的不多了,幾乎可以以秒來計算。


    但是這並不怪她,一切都是病人女兒和李醫生拖延的時間。


    二十幾根銀針大部分紮在頭上,然後就是胸口,手上和腳上,全部紮完,她額頭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實在是因為著急下手太快,再加上她早前在飛機上為了墨靖堯的傷病運行了九經八脈法,所以這樣的施針的確是消耗了她的體力,所以,才會流汗。


    “就這樣紮幾針就能救人?”有人質疑了起來。


    “瞧她那樣子還挺熟練的,不象是在開玩笑,我覺得,應該能救醒。”


    “別看年紀小,就這針灸的手法還真的象模象樣。”


    “彼特,你怎麽了?”就在這時,一個老外擠進了人群,焦急的看著倒地的男子。


    “約翰叔叔,我爸爸腦出血了,很嚴重。”一旁守著的混血女子用英語與才擠進來的約翰交流了起來。


    “什麽?貝拉,我記得之前檢查不是說是腦血栓嗎?”約翰緊張了。


    “誰知道呢,現在就腦出血了。”


    “這是針灸?”約翰點點頭,沒有繼續在腦出血和腦血栓這兩種病症上追根究底,而是好奇的看著好友滿身的銀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針灸。


    喻色點點頭,“是的。”


    “這個真的能治病救人?”約翰一臉的稀奇,一眼不眨的掃視著喻色落在病人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好奇了。


    “可以的。”


    眼看著約翰將信將疑的並沒有質疑喻色,一旁的李醫生道:“隨手紮幾針罷了,有什麽大不了的,真把人救醒才是真能耐。”雖然他看著喻色的針灸挺象樣的,不過他絕對不承認喻色的能力,反正隻要人沒救醒,喻色就算是針灸的手法再好也沒用。


    約翰站了起來,“貝拉,救護車什麽時候能到?”雖然覺得這針灸看起來很新鮮,可是歐洲人骨子裏還是更信任他們自己的西醫,對於中醫除了好奇以外,並不信任。


    “快到了,我好象聽到救護車的聲音了。”


    “那就好,彼特一定會醒的。”約翰與貝拉用英文交流著,這個人漢語也不錯,是隨時可以中英文切換的z國通,貝拉也是一樣。


    看來,他們與躺在地上的男子應該都是常住z國的。


    就在這時,機場大門開了,有醫護人員推著推床飛奔而來。


    “讓開……快讓開……”


    李醫生看到為首飛奔而來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立刻迎了上去,沒等那醫生問過來,便率先道:“肖敬濤,老同學,原來是你跟車120救護車的,病人應該是腦出血了,剛剛瞳孔都有些渙散了,八成……”


    “我爸不會死的,你不許烏鴉嘴。”貝拉咬牙瞪了李醫生一眼。


    走過來的肖醫生衝著李醫生點了點頭,再越過貝拉最後落在了病人的身上,有些吃驚,“這是在針灸?”


    “對,已經落針五分鍾了,二十分鍾後,他就能醒。”喻色一直緊盯著病人,隨時準備出手相救。


    “開什麽國際玩笑,趕緊拔針,馬上上救護車送醫院緊急搶救,快。”


    李醫生頓時得意了,他老同學也是跟他一樣的看法,不相信這個女孩的針灸能救人,“老肖,咱兩的意見一致,可是有些人自恃年輕話可以隨便亂說,還口出狂言非說她有把握把人救醒。”


    “臉色已經發青,我再看看病人的瞳孔。”姓肖的醫生蹲下去就翻開了病人的眼皮。


    喻色沒有阻止,隻是翻眼皮看看瞳孔不會影響針灸的,這沒關係。


    然後,肖醫生翻完了眼皮,倏的就站了起來,怒氣衝衝道:“瞳孔還在渙散中,趕緊拔針送醫院,或者,他還有救。”


    他說著,伸手就要拔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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