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種轉彎,不能快也不能慢。


    快了很容易出事故。


    慢了轉瞬就會被對手追上。


    此一刻的喻色真的是欲哭無淚。


    墨靖堯真的是要害死她了。


    原本隻是要考個駕駛證來著,結果,這才一拿到駕駛證,她居然就來參加這種高水平的賽車了。


    但其實,她的賽車水平可以用零來形容。


    在今天以前,她連真正的賽車都沒見過。


    可何況是賽車了……


    “可以再快一點,提十脈就好。”發現喻色正在糾結過彎道時的車速,墨靖堯適時的開了口。


    有墨靖堯這一句,喻色也懶著去計算了,直接就在彎道的時候較之她之前的減速又提了十脈的速度。


    安全通過。


    再試一個彎道,也是安全通過。


    於是,喻色小心翼翼的再過彎道時又提高了十脈。


    還是安全通過。


    在這樣的場地賽車場上練習賽車,真的可以提速。


    而且提速提的特別快。


    提速再提速,於是,喻色就有了一種飛翔的感覺。


    仿佛飛起來一般,直視前方的視線裏已經全都是自信的光彩了。


    這一刻的喻色是感謝墨靖堯的,如果不是他在她身邊,給她以安撫以指導,她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掌握開賽車的技術和要領的。


    其實,正常人坐車,最怕最忌諱的就是乘坐新手開的車。


    那是把自己的命係在新手的身上了。


    不過,這個人不包括墨靖堯,他全程都在喻色這個新手的車上。


    隻偶爾提醒她注意動作要領,其餘的時間,他一直目視前方,眼睛裏全都是信任的意味。


    那是一種對喻色的全然信任,他相信她行。


    那種信任傳遞給喻色,就成了她的自信。


    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喻色上癮了。


    在場地賽車場上開車,真的很過癮。


    因為,完全不用擔心會不會超速會不會出車禍之類的。


    就算是開快了開出跑道也沒關係,賽車場上處處都是安全措施,撞上了也沒關係。


    練著練著,喻色越發的自信了。


    然後就發現開始有人進場了。


    有人在場外吹起了響響的口哨,這是在給喻色助威,喻色完全不受影響,一直默念著墨靖堯交待她的唯一密訣,專注。


    除了專注還是專注。


    這樣的場地賽車場,隻要做到了專注,基本上就是嬴了一半了。


    人越來越多。


    不過都是在圍欄的外麵。


    起初,喻色專注的全都當作不存在,可當一輛拉風的紅色賽車駛進場地時,喻色就再也做不到視而不見,做不到不去關注了。


    因為,那輛紅色的賽車算是也加入到她的練習中來了。


    喻色看著那車駛進場地的時候,立刻就減了車速。


    一旁墨靖堯發現她減了車速,唇角勾起了笑容,“嗯,就用這個速度練習,不過,真正比賽的時候,至少要比這個速度高出五十脈,你才有勝算的可能。”


    “我剛剛好象沒有練到那麽快的速度。”


    “無妨,到時候你隻要把時速調整好就可以,你行。”


    “好,我記得了。”喻色又練了兩圈,那輛紅色賽車就象是貓捉老鼠般的就繞著她轉。


    喻色看看時間,還有十分鍾就整十點了。


    她在跑道上還沒有看到阿鳳的蹤跡。


    可哪怕是還沒有見到阿鳳,都有一種感覺,此時場地上一直緊追她的那輛車,絕對是阿鳳請來的賽車高手。


    喻色緩緩降下了車速,把車駛到了起點出發的位置,停好。


    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那輛紅色的賽車也是緊隨她之後的停在了另一條跑道上。


    然後,就見打開的車門,阿鳳興奮的步下賽車,直奔喻色。


    “女人,能不能把你的口罩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的什麽德性?”阿鳳高傲的揚著頭,對喻色滿眼挑釁。


    喻色微微擰眉,淡淡道:“不能。”這個阿鳳長的隻能算是小有姿色,連之前小吃店裏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十分之一都不及,而墨靖堯對那個女人都沒感覺,更別說是這個阿鳳了。


    想來,不過是惱怒阿鳳在練車場上對她出言不遜,要給這女人一個教訓罷了。


    沒想到,阿鳳居然當回事的趾高氣揚了起來,這是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是墨少奶奶了?


    “你……你一個馬上就要被拋棄的女人,等輸了比賽,你最好有點自知之明,立刻滾離我男人有多遠就多遠。”阿鳳挑著眉梢,越說越是囂張。


    “你……你男人是誰?”喻色愣了一下,她覺得有必要知道一下阿鳳的男人是誰,然後不必阿鳳要求,自然是能離多遠就多遠,這世上還能有一個比墨靖堯更優秀更俊美無儔的男人嗎?至少目前她沒有遇到過。


    “就是你男人呀,等賽車結束,他就是我的了。”阿鳳得意揚揚的說到。


    “嗬嗬……”喻色強忍著才沒有笑噴。


    “你笑什麽?”喻色一聲低笑,不知為什麽,阿鳳就有一種毛毛的感覺,有點慌。


    “既然知道他現在是我男人,我為什麽要離多遠就有多遠?還有,等他真正是你男人的時候,你再來要挾我離開他也不遲,這個時候要求,有點為時過早。”喻色一句一句,眉目含笑的說到。


    “他早晚是我的,到時候你要是敢不放手,我一定撕爛你的嘴。”


    “撕爛誰的嘴?”寶藍色賽車的副駕車門打開,墨靖堯長身玉立的下了車,喻色下車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以至於慢了一拍,結果,一開車門就聽到阿鳳威脅喻色的話語,不由得麵上一冷。


    而由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意,讓阿鳳冷的渾身一抖,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乖巧的走向墨靖堯,“先生,我開玩笑呢,我這麽淑女,怎麽能做出撕爛別人的嘴的事情,我不屑。”說著,舔了下嫣紅的唇瓣,神情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墨靖堯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起步走向喻色,“準備好了嗎?”


    阿鳳目瞪口呆的聽著男人絕對溫柔的話語,心底裏升起了一萬條疑惑,難道有錢的是口罩女而不是口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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